这样想着,她将瓶塞拔出,一口饮入其中的药液,她尝试调动内力,见自己确实是能瞒过人的体虚之后才作罢,有一搭没一搭的朝左护法的书房走去。
纪波鸿听到杂碎的脚步声,还以为是什么愚蠢的无名小贼,大白天的竟跑到魔教上为非作歹了,但打开门见到这小贼的面容,饶是如他一般冷心无情的人也禁不住一怔,开口便问:“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这么多年对她不管不问,甚至还特意与她作对,纪越天自然是不相信纪波鸿对她有什么寻常父亲对女儿的感情,想必这人只是看自己身体虚弱无法完成他以后的计划才如此破功。
纪越天没规矩地越过他,边伸出手轻抚着太阳穴边挑了把上有软垫的椅子坐下,语气愤懑:“还不是因为张立舟?”
“张立舟?”纪波鸿平静的语气里加上了几分震惊,他和张立舟传讯已经说好了让他将魔教少主放回来,张立舟也没有多说一言的应下,他便以为张立舟不会再动纪越天,只是如今看来却不是他想的那么一回事了。
“当然!”纪越天迅速接上话茬,“这个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嘴上说让我离开,可没想到还是硬逼着我服下不知名的药物,再加上日夜赶路,变成了这副模样。”
纪波鸿并没有多少心疼,但看纪越天此等状况,又觉得现在与她议事也谈论不出什么来,沉吟片刻,道:“去找药堂的人给你看看。”
“刚才便看过了,可惜杭盼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自然也无从下手。”
提及这些,纪波鸿眼睛一眯,压迫之气迎面而来,可惜纪越天忙着装病,连头都懒得抬,将杭盼刚才的模样学了个十成十,自然也看不见他现在的表情,只听见他沉声问:“难道江宁没去找你?她去找了你,又怎会任由你这样过来?”
纪越天给了他一个无法理解的眼神,道:“我为什么会和她碰上?难道她也被带到了张立舟那处?”
纪波鸿心下一惊,闹了半天,纪越天竟还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这一切只是自己的先入为主,他紧锁眉头,原本是想让纪越天得知自己的身份后面对他只能无措,可如今她不知道,若是要他自己把这事说出去,那难做的不就成了他?
看来还是要计划一个万全的方案。纪波鸿重新凝神看向几乎是趴在了椅子上的纪越天:“少主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和我谈论教内事务,还是等明日再谈吧。”
“人命关天,”纪越天抬起头,表情倔强,拒绝道,“不行,绝对不能拖着,我现在去找杭盼拿些补药,酉时定会再回来找左护法的。”说着她慢慢起身,十分乏力地往外走。
纪波鸿愣在原地,被人反客为主,这该如何是好?
纪越天:根本难不倒我
今天早点了吧!
故地重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