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姲也坐在书房里,执笔写下几个字,纸上字迹不多,大概都是一些分散的情节,纪越天见她不避人,就有些好奇的凑过去看:“蛊虫、秘籍、友人、仇人……”
纪越天看着这些词语不自觉念了出来,有一种强烈的熟悉感涌上来,她惊道:“这是我们所见过的话本中的内容。”
算来算去,竟忘了这一茬。话本记录之事定有一定的事实依据,如今她们了解到的远比那时多,分析话本情节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纪越天也察觉出不对劲来,她看着纸上的秘籍两个字久久移不开视线,道:
“我记得张立舟曾说过,秘籍本就是出自魔教的。”
“我作为魔教少主,虽还没过多插手魔教事务,但也清楚,话本上册所写的故事并不是魔教之事。”
“当然不是,”容姲的表情有些严肃,“你没有发现,一切都反了吗?”
今日阳光灿烂,纪越天的后背却感觉到莫名的凉意,她随着容姲的话深思,话本的上册隻说了那个男人是从山庄的库房里翻出的秘籍,可见此秘籍不一定是山庄的主人编撰出来的,容姲这一句话问的透彻,纪越天听见自己说:“那两个话本的故事,应该调换过来?”
如今想来,话本的“下册”确实真正讲了秘籍现世,用的是出世来形容,她们一直被话本的上下册所迷惑,但作者或许就是为了不让这个故事写的太过明显,才把两个话本的顺序调转,实际上,下册发生的故事才是一切的。
如果这么分析,把编写秘籍的人视为魔教中的一个,那与之对应让他交托的友人和友人故意让其抢夺秘籍的仇人是谁就很值得商榷了。
容姲问她:“这个编撰秘籍的人如果真如张立舟所言出自魔教,你觉得他是谁?”
纪越天僵硬道:“已经去世的,上一任教主。”
离丹鼎山庄出事不足二十年,其出事如今看来必然和秘籍有一定的关系,张集应该也对当年的事了如指掌,按照时间和年龄来看,这个人只有可能是她祖父,纪波鸿还是年轻了些,而且并未有被蛊虫所控的痕迹。
“现在的问题就是,与你祖父交好的,究竟是明月山庄,还是丹鼎山庄。”
纪越天闭上眼睛消化着信息,把丹方递给容姲:“柳离说曲流光知道丹鼎山庄发生的事情,或许可以从她那里找突破口。”
容姲按着她坐下:“你先缓缓,我们用过午饭再去。”
这一顿饭,张立舟吃的食不下咽,人落魄时难免脾气不好,张立舟猛地将筷子拍在桌上:“谢飞柏居然真有问题。”
张立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输在了此处,可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在告诉他,谢飞柏的叛变的确是造成这一切的直接原因,她居然真的藏的这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