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正事要紧,纪越天选择没听见这句话,刘晓苏视线轻微移动,一旁的容姲倒是面色不善,对他从来没什么好脾气。
他不在意的继续道:“老教主面容平和,应当是自然死亡,可他手部却不自觉地蜷缩,仿佛生前努力想要握紧什么东西,若真的没有遗憾,又怎么会想要握住一个重要的东西而且至死都不松手呢?”
纪越天垂下眼睛,刘晓苏说的话虽然有一部分是自己的推测,但事实确实如此,按理说老教主死时身旁的人应该是右护法,否则他的墓地排位不会有人准备,但右护法作为他的下级,老教主想要什么重要的东西,她也不至于不留给他。
但这能算什么右护法的踪迹?纪越天抬眼,等着刘晓苏继续说下去。
刘晓苏了然道:“若是只有这个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可我在墓地远处的树林里,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东西。”他说着递过来一个布包,纪越天将信将疑地接过。
一层一层掀开,纪越天隻消看一眼便确认了此物:“教主令牌?”
“对,教主令牌不在老教主身上,不在他的棺材里,不在右护法身上,却偏偏在离墓地有些距离的树林中被埋了起来,可她应该对我不太了解,我找东西一向是方圆几里掘地三尺。”
刘晓苏心思缜密,他那日到了墓地处,阴沉地盯了石碑两眼就命令手下人掘坟掀棺,除了发现手部的意外之外并无异常,正当他搜查了四周一无所获准备离开时,他突然问道:“教主令牌在何处?”
教主令牌不在老教主的身上,这可是个大麻烦。魔教弟子虽然不至于到不认教主,隻认教主令牌的程度,但恰逢教主换届之际,若是有人拿着教主令牌回来,那人还是右护法,那她做教主就是名正言顺,无人异议。
刘晓苏眯了眯眼,没放弃希望,下令在周边仔细搜查,没想到就在一处树林里挖到了这个令牌,连带着的,还有包着令牌的布包里的纸条:我欲重返魔教。
“那右护法并不想做教主,却还想回到魔教?”纪越天把手里的东西放回去,“她愿意回就回——不对,她本来就是魔教的人,回魔教有何不可?”
“还是说,两大护法,你想取而代之?”
“我可不敢,”刘晓苏接话道,“只是她把这令牌放的太隐蔽了些,偏偏字条上写的内容还没有问题,于是我派人查了,她用的纸和墨,都是一个地方特定出售的精品,从别处买不到,一般人更是见都未必见过。”
纪越天不想再听他卖关子,毕竟人本来就是主动送情报的,她直接问道:“哪里?”
刘晓苏道:“明月山庄。”
纪越天不禁看向身旁的容姲一眼,两人都从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震惊,张立舟和左护法有联系不假,但怎么又多出来个不知行踪身份的右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