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容姲微微睁开了眼,眼神迷离 ,但一下子就找准了纪越天的方向,声若蚊蝇但还是让人听得真切:“没关系,我好多了。”
纪越天赶紧凑近了些,又怕影响到她运功调息,便隻轻声又把之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你现在感觉如何?”
容姲慢慢放松动作,道:“比之前好多了,毒性勉强都被我压了下去,只是心头如有一块重石,怎么甩也甩不掉似的。”
阳光明媚,纪越天察觉出自己的后背有一些烫,应当是今日身着玄色衣衫所致,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在此刻想这些,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
多想些不想干的事情,或许就不用被眼前的忧愁所困扰。
纪越天强迫自己接受现实,然后在容姲还不是太清醒的目光中猛地站起身,手下却轻柔地扶着人躺下:“知道了,你先好好休息,过些时辰再喝药吧。”
容姲难受得很,此时也察觉不出她的异样来,便也只是顺着她的动作躺下见人有要离开的趋势又轻柔地抓住她的手腕。
纪越天喘了两口气才转过身,容姲原来只是想一字一句的把在碧云派的事情同她讲清楚。
她听完后轻轻一笑,道:“知道了,其它事等你醒来后再说,睡吧。”
容姲想点头,但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做出这个动作,她沉沉睡去,自然是没注意纪越天一转头就变了的脸色。
“你要干什么?”一直往不起眼地方站着的卓如见她表情不对劲,连忙问道。
“给柳离写信,请她过来帮忙看看。”
卓如提醒道:“找谢飞柏的人送信,效率应当会快得多。”
“多谢。”纪越天生硬地讲完这句话便离开,卓如撇撇嘴,没意思,她还以为纪越天会立马衝到碧云派杀了给容姲下毒的人呢。
不是不想,是还不能。
纪越天自然是想杀了齐彭越,但治好容姲显然是现在的头等大事,况且齐彭越未必不能给第二个人下毒,贸然前往,到时候只会得不偿失。
孙二娘打听了许久的消息才找到这个偏僻的街道,街道最深处有一家外表陈旧的铺子,她敲敲门,说明来意后很快便有人把她迎了进去。
谢飞柏兴头上来今日难得自己做起了生意,她坐于屏风之后,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东张西望也不出口打扰,等她看够了才亲切问道:“姑娘想问什么?”
孙二娘把一袋银子推过去:“我想找两个人。”
谢飞柏没碰桌上的东西,依旧带着笑意问道:“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