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两人之间的小情趣了,其他不知的人只当他是故意的羞辱她,她今时今日的位置,早已不是那个只会冲咖啡端茶倒水的小助理了。
有人要上前来代劳,程敟却拒绝了,起身去冲了咖啡送到办公室里去。
办公室里的气氛并不怎么好,邵驰在办公桌前坐着,脸上的神色有些恼怒。而邵洵则是冷冷淡淡的样子,说着这次出差的事儿。
程敟没有在办公室里停留,轻轻的放下了咖啡便退出了办公室。
每次同邵洵见面后,邵驰都会发上一番脾气,程敟担心两人会吵起来,时不时的注意着,好在那边一直未有什么大动静,过了半个多小时,邵洵才从办公室了出来。他的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来,直接往楼下去了。
今儿邵驰倒是未发脾气,只是还没到中午就离开了办公室。他也没吩咐备车,程敟不知道他要去哪儿,赶紧的起身告诉他下午两点要见客户,是上星期就约好的。
邵驰的眉心中闪过了一抹不耐烦,没说自己什么时候回来,只让程敟到时候给他打电话。
程敟跟着他的这段时间,他几乎很少有私人的行程。像今天这样突然就外出的时间更是几乎没有。她当然也不敢拦,只应了是。
如程敟所预料的一般,下午邵驰没有再回来,并且打电话也打不通。她只得往客户那边打了电话道歉,约了下一次见面的时间。
晚上程敟没有加班,邵洵开着车在离公司两条路的地儿等她,两人一起吃晚餐。
虽是早上就让她一起吃饭,但邵洵还没定好地儿,上车就问她想吃什么。
程敟没什么想吃的,和以前一样说吃什么都行。
知道她怕被人给撞见,他特地挑了一家比较偏僻的西图澜娅餐厅。两人坐下,邵洵点了餐,刚倒茶喝了一口,程敟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拿出了手机来,刚要接起电话,才发现电话竟是邓昭打来的。
她一时不由得尴尬了起来,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下意识的就要将手机重新塞回包里。
邵洵的眼神倒好得很,往她手机上扫了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接,怎么不接?”
程敟没吭声儿,只是急匆匆的将手机塞回了包里。后来手机又响了一次,她只当没听见,硬着头皮的吃着东西。
邵洵倒是很沉得住气,吃了一会儿饭,才问道:“那天那男的打的电话?”
他分明是故意的。
程敟没敢去看他,嗯了一声。
他继续慢条斯理的喝着汤,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他说清楚?”
怎么没见你舍不得我?
程敟也低头小口小口的喝着汤,柔和的灯光下细长的手指捏着白瓷勺子,白得似是一体。
在他的目光下程敟气短得很,她的脸有些发热,想说自己和邓昭之间没有什么关系的,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们相亲是事实,而且,人说是以结婚为前提的。
她没有说话,邵洵也未再提这事儿。
两人并未在外边儿多呆,吃过饭便回家。也许是因为打了两个电话程敟都没有接的缘故,在上车时邓昭又发来短信,问她是不是在忙。
程敟的心里愧疚,没有再置之不理,简单的给他回了短信,说自己明天会给他打电话。
邓昭那边回复得很快,只有一个简单的好。
邵洵很快就发动了车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一直都没有说话。程敟也未说话,侧头看着车窗外。现在还早,道路上车流不息,这座城市的夜晚一如既往的繁华热闹。
不知道为什么,程敟的心里却生出了点点的落寞和凄清来。她在这时候,突然就想起了邓昭那句以结婚为前提的话来,她虽是对他没感觉,但不可否认,他是很好的结婚对象。如果他们结了婚,也许会像所有的小夫妻一样,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
而和身旁的这人在一起,一切都是未知。她不愿意去想以后,因为,他们之间是否有以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在心里自嘲的笑笑,感觉这东西,是世上最缥缈最不可捉摸的东西。可她偏偏选择了它。
邵洵没有回自己的住处,直接送程敟回家。她和吃饭时判若两人,沉默寡言郁郁寡欢的样子。
回到家中,有人给邵洵打电话,他去阳台那边接去了。程敟有点儿累,往浴室去洗澡去了。
只是她才刚进浴室,衣服刚脱到一半时浴室的门就被打开来。邵洵若无其事的走了进来,她下意识就扯了衣服遮住身体。
邵洵低低的笑了一声,说:“遮什么,有哪儿是我没看过的?”
他说着自顾自的脱了衣服,走近程敟,一手撑在洗衣机上将她困住,俊脸缓缓的靠近,问道:“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的,又在胡思乱想琢磨什么?嗯?”
他灼热的气息拂在她的脸颊,程敟没想到自己那会儿的走神他都看在眼里,还没有说话,他又说道:“怎么,舍不得那个男人?你俩这才认识多久?我和你在一起那么长一段时间,说分手就分手,怎么没见你舍不得我?”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哼笑着,俊脸一寸寸的压下来,逼得程敟退无可退。
他的唇压了下来,吞噬啃咬着,一手搂在她的腰上,像是要将她揉进骨子里似的。
一吻结束,两人均已是气喘吁吁的。他的手掌落到了臀部,狠狠的揉了两把,说道:“你倒是挺厉害的,一个个的被你勾得魂不守舍。你知不知道驰莘最近在和家里闹,不许任何干涉他的感情。”
程敟的脑子被他吻得缺氧,又因他前边儿的话脸上发热。但周驰莘这锅她不背,说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邵洵冷笑了一声,说:“和你没关系和谁有关系?在此之前,他从没闹过。从我上次在医院见过你之后就闹了起来,这不就是故意闹给我看的?那天他那紧张的样子,你敢说他对你没心思?”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已是发狠,一把撤掉所有的阻碍物,粗鲁又彻底的占有。
剩下的时间里皆无言,哗哗的流水声淹没了一切,水雾濛濛中浴室里只有纠缠的影子。
他说周驰莘为了她和家里闹这事儿程敟不认同,晚些时候躺在床上,尽管累得连动也不想动,她默了片刻,还是说道:“我和周驰莘就只是朋友,他有自己喜欢的人……”
她说的这事儿邵洵自然知道,他扫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说:“他和你倒是无话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