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夫君很贤惠27送走了裴勋后,没过几日,家里又来了不速之客。是上山那日遇见的婶子,村里人都称呼对方为桂花婶子。她这会儿带了两位陌生面孔,来到小院外,并自顾自的打开院门进来。桂花婶子脸上带着遮掩不住的喜色,身边那两位陌生面孔一位是圆脸掌柜扮相的中年男子,另一位是沉默寡言的护卫。“苏郎君,苏郎君!有大喜事啊!有贵客上门!”“我吃不下啦。”如果段落错误请您稍后用主流浏览器访问(chro,safari,ed)他回到厨房,整个人都柔和下来,“娘子。”金掌柜有些怀疑,仍说着夸赞的话,“云姑娘有大智慧,兴许之后又想出什么利民法子了呢。”人从来都是如此,不患寡而患不均。不过苏珩身怀内力,武者饭量总是要比寻常人大些的。婚后,为人夫者,不可避免地要解决对方的剩饭。院内似乎也多了些骇人的血气。他哄道,“那日后便不炒这菜了。”金掌柜一行人并未采取其他行动,只写信给了三皇子,添油加醋地告了状,称二人不给皇室面子,虽然他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自己是三皇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但他目前还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做些什么,只能离去。裴勋的赏赐同样不小,甚至还要更多些,好处体现在裴家更上一层楼,若是成功完成在城郊铺路的任务,裴父则直接官升二品。金掌柜得了信,只好再次前往杏花村,与云枝面谈。她连两百两都没见过!苏珩态度平平,“抱歉,暂时没有另开新店的打算。”上次他或许并非不清楚开店是云枝的主意,但仍然轻视于她,只觉得女以夫为天,没想过当面与她交涉,这次倒称她为云姑娘了。由于只是上报了水泥路的制作法子,还未真正开始实施铺路,皇帝赏赐了五百两黄金,以及良田美玉。他轻轻阖上厨房的门,走到院内,目光轻淡地望向三人,“不知找在下何事?”云枝摊了摊手,“方子都交出去了,不如让你们殿下找裴家一起吧。”村里出了个金疙瘩,总是会有心理不平衡的,但大多数只是心里想想。她骤然生出一股寒气,声音哆哆嗦嗦,“前、前几日那蛇是你放的?”“两万两银子呢!”说到最后她语气夸张,手指比了两根手指头。三番两次拒绝,金掌柜恼了,“我原以为,苏公子是个聪明人。”她的嗓门不算小,身旁两人皱了皱眉。
说着,他眼神示意身边的护卫,护卫露出了腰侧长剑的一点寒光,发出了铜铁互碰的冰冷响声。一一一二五三二一九一九三金掌柜笑眯眯地开口,“苏公子,这店开不开,还得听听令夫人的意思,咱们还是进去谈吧。”桂花婶子本来还想着留下说些什么,苏珩语气平静,“婶子,村子里有蛇虫出没,您可得小心了。”他今日穿着天蓝色轻薄夏袍,夏袍布料外面缝上了一层靛蓝色纱衣,轻便略显飘逸,眉眼间越发清隽俊秀,只是那纱衣隐隐看着偏深色,无形中多了几分莫名的气势,全然不像寻常山野中人。桂花婶子急了,这可关系到自己能不能拿到十两银子,“苏郎君,能赚更多钱,还不用你们出力,怎么就没有打算呢?”苏珩无奈,这也是食补的一部分,可惜娘子实在不喜,只能换其他菜方子了。他坐下慢条斯理地解决剩下的饭菜,末了才道,“娘子,下次不要再把菜偷偷夹到我碗里了。”日子依旧悠闲,直到半月后,云枝再次得到皇帝的赏赐。宛如死神即将收割亡命之人的性命。桂花婶子不敢再逗留,几乎落荒而逃,途中还摔了一跤,她不敢回头,再也不敢说些咒骂怨憎的话。人依旧是那么个人,只是从前温吞无害,如谦谦君子,待人礼貌友善,如今话里虽用了敬词,话语也缓和平淡,却无由来地令人害怕。她笑着道,“苏郎君,这位金掌柜可是从京城里来的,看中了你开的店,想要出资在他地做生意,说是要出价这个数呢!”苏珩收回视线,慢悠悠地阖上院门,顺带给当初的那窝兔子喂了些草,没甚乐趣地逗弄了一番兔子,这期间渐渐收敛所有的气势,又变回温文尔雅的贤惠夫君。基本他厨艺再好,她不喜欢的菜仍旧不会多吃。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罢了,吓吓也好,他们三皇子想做生意,自然得做成了回去。这个菜只能当配菜,少量出现。正因为如此,原本对云枝不以为意的皇子纷纷警惕起来,之前只涉及钱财,眼下直接上升到权势了。这次,他堪称客气地说道,“云姑娘,裴家这次沾您的光,占了大便宜,却并未过多提及您的功劳,不若同我们三殿下合作,绝不会出现这种吞没功绩的情况。”云枝嘟囔着,“可我就是不喜欢芹菜嘛。”桂花婶子一愣,忽略了那点无由来的压力,只觉得苏郎君家中有钱了,连金贵的纱衣都穿得起了,还有马厩那高大的乌云踏雪马,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得牙痒痒。不过说了苏珩也不在意便是了。彼时云枝二人还在厨房用午饭,猝不及防就被人闯进了家门。只属于云枝的贤惠郎君。苏珩像是没听到一般,慢条斯理地为她夹了鱼汤里酥黄的鱼块,才放下筷子,声音温润,“我去去就回。”他轻笑了笑,清隽面容无端多了几分昳丽,嗓音平淡,“婶子说笑了,在下只不过是前几日下山撞见了几条蛇,顺便提醒您几句。”云早已放下了筷子,正小口喝着杨梅果汁,桌上菜还剩了大半,并且他碗里无端多了些芹菜。“再说吧。”她轻飘飘地回了话,如棉花般让金掌柜全无办法,只好告辞。毕竟,他心中也觉得,怎么可能短时间想出那么多新奇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