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你怎样,你就怎样吗?」
「是又如何?」嚥下惧意,她睹气的回话,就是不爽他的态度,最不爽的是自己的反常言行。
「你就偏要跟我唱反调吗?」他的语调平板没起伏,但吐出来的每个字却冷得让人直打寒颤。纵然温热的吐息喷落在她的脸上,可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只真切地感受到心底的寒意游走至四肢八脉。
「我……」眸光不慎触及到他的杀人目光,她方才的气焰咻一声消失了踪影,咬咬牙就闭嘴不说话。
紧窒冷硬的氛围带来莫名的恐惧感,一点一滴的,在她的心扉匯聚,逐步驱走她那些该死的傲气。
「承天傲,你究竟在不爽什么个劲?」
他不答腔,只是盯着她,盯得她直发慌。
「承天傲,我不觉得有什么值得你好生气的。」
就算她先前答了不是是她不该,但也不能全怪她……
她只是一时口直心快说错,又不是有心的──
应该是这样……
就是这样……
对吗?
忽然之间,她对自己產生怀疑。
季小菱,你在耍什么白痴?
若是真的有心说错,那你倒来说说看,背后的动机是什么?
惹怒他,对自己啥好处?根本就不可能是有心,好不好?
但这个反问句听起来却像是用来说服自己。
她费劲沉思着,却没发现自己早已心虚的撇开眼不看他了。
「承天傲,那个──嗯!」
她本想重施故技打破令人窒息的氛围,但唇才甫成形就被堵住了,狂肆的吻封去那惹人着恼的话语,犹如要在她唇上烙下专属的印记般,她只能被动地承接他的攻势,完全没有反抗的馀地。
他听够了。
也受够了。
受够了她的差别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