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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在班上女人缘一向都很好,他的身旁不时都会聚集一些女生机哩瓜拉的一直讲话,而他的坐位左右两旁也都是女生,在第二列第三排。

他好像是个不会拒绝别人的大好人,时常都会有人拜託他去做那做这的,但也不是每件事情他都会答应,如果他不想做的话,他都会笑一笑,然后旁边的女生就会帮腔你怎么不自己做,就这样也没有什么人敢拜託他去做些困难的事。

白净的气质,让人羡慕的白皙皮肤,有时他会戴上大大的黑框眼镜,这让他看起来脸蛋又更小了一些,时分可爱,也正因为如此,第一学期时总有人叫他娘娘腔。

被叫娘娘腔他也不打紧,好像是被叫习惯了的样子,他只会尷尬的笑一笑,没有说话。

他人很好,别人不想做的资源回收他一点也没有怨言的就答应下来了,学艺股长也是老师指派他当的,放学时,他桌上都会被人放一堆饮料罐或是没喝完的宝特瓶,他也都默默的拿去帮忙回收,老师发现了,问说是谁放的,他也只是说不知道是谁放的,等回过神来就有了。

或许就是因为以上这些因素,渐渐的就没有人会再叫他娘娘腔,而是改叫他的名字了,班上也有一些男生会靠近他,跟他聊天,但大多数的也还是女生,不管上课还是下课都会在他身边聒噪的讲一堆话,有些三八的还会动手动脚一直做出不雅的举动。

但是这些都不是使我注意到他的主要原因,我真正想到有这位同学注意到他,是在高一下,他爸去世的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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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没太注意,好像是急性心脏衰竭吧,那阵子他也只请过一两天的假,第一次请假是他爸住进加护病房他跟老师请的假,第二次是两天过后他爸去世的时候,那一次他只请了半天假,中午一到他就来班上了,还两手提着大包小包的外食进来。

平常跟他很要好的那些女生马上就跑过去跟他讨食物来吃,而他也只是微笑的说不饿没买自己的,无意间我听到他说自己瘦了四公斤,阿姨叔叔什么的都很担心,但那些女生竟然回答说这样很好啊,自己也好想瘦那么多,然后就跟平常一样,聒噪的又绕着他讲了一堆。

我记得前阵子好像有看到他问生物老师说急性心脏衰竭的症状,也有问他爸那样子严不严重,当时老师是回说很严重的样子吧,而后我又不经意的去偷听他们的对话,他说下礼拜要去韩国了,去见那啥啥啥的韩国天团偶像团体,

什么跟什么,亲人去世去韩国干嘛?难不成是因为他爸身前很喜欢韩国,所以去世要把他安葬在韩国才能瞑目吗?

我当下真的有一种直接衝过去面对面问个清楚的想法,不过,想了一想看到围在他周围的那些女生,我忍了下来。

也许就如我所想的那样,他爸被安葬在那边,他只是过去参加葬礼罢了……我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在那几次偷听之后,我越来越常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不知道是我耳朵变好还是他们越说越大声,原来他们很疯韩国偶像团体,像是superjunior、shee还有beast和少女时代,我都听到快要烂了,他们每天都在讨论,怎么说都不会腻,他们难道都不知道我耳朵都快要长茧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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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上音乐课时,老师抽到我上台唱歌,我没有什么犹豫就上去了,既然来了就只能接受了。

谁知道,在我唱完的时候,隐隐约约的听到一些女生笑说我唱得很娘,那时候有种热气自体内升了上了,脸烫烫的,浑身不怎么自在,明明唱歌时没有这种感觉,听到那句竟然会感到害羞,我下意识的往他那边看了一眼,没想到的是,他也正看着我,不自觉的抖了一下,我就低着头回到座位上去了。

好像是在那没几天过后,他座位旁边最三八的那个女生跟他告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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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班上;时间:早自习下课

反正那女生就是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从第一次见面说起,到最后昨天晚上的le,说了一大堆,我看她嘴唇也乾了,脸红通通的,双手握拳,眼睛有着不明液体正在打转,过了许久,久到我都快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他才慢悠悠的用那不算低沉的嗓音说着,没有考虑那么多,就还是当朋友吧,给对方发了一张好人卡,结果那个女生不知道是因为被拒绝很难过还是由爱生恨,就很兇的回了一句,你这个死娘砲,说完就气冲冲的跑走了,有两三个女生连忙追了上去,就在这时,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看了我一眼,用那种包含了太多情绪的眼神,深深的望了我一眼,旋即又把头转了过去,坐回位置上去。

那一天回到家后,我一直在反覆想着,他看着我的意思,他为什么要看我?

是不是因为他觉得那个女生骂的娘砲不是他而是我,那时候听到有点娘这个字时,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要说也是应该说他,不是我,所以现在换作他被人骂娘砲,他也觉得对象搞错了,不是他而是我吗?

得到这个结论之后,一种羞愤涌上我的心头,我对这个人的评价马上就从想要了解变成只会说我娘砲自己更娘的傢伙,不想再跟这个人有所交集,虽然我俩从来都没有讲过任何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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