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韫有一句话说得对。
这样的她的确很招人喜欢,是能把人骨子里的疯狂逼出来的喜欢。
喜欢她觊觎她的人一直很多。
从谷家那几个纨绔二世祖到傅韫这样的变态,越是了解她便越欲罢不能,作茧自缚一般。
如果当初她同岑喻错换的事没有揭露,如果她依旧是岑瑟,如果她同傅韫结了婚,他甚至能想象得出傅韫会对她有多痴迷。
陆怀砚晦暗的眸色翻涌着暗潮,俯身将她手腕往头顶扣,低头吻她,把她下唇从她牙齿里解救出来。
两人交缠的呼吸里全是小麦发酵后的醇香。
江瑟猛吸了几口气,觉得他比刚刚更疯了。
结束后,他还不肯放开她,两具汗津津的身体交缠在一块儿,江瑟整个人被他扣在怀里。
等缓过劲儿来了,她才后知后觉地踢了他一脚:“你今晚是故意要喝酒的。”
知道她喜欢他喝酒后的嗓音,也知道他被酒浸染过的声嗓能引起她的欲念,所以故意喝的威士忌。
陆怀砚没否认,虽然后来起作用的是他的手,不是他的嗓音。
他的确很想要她。
若不是她下午要去岑家,他今早离开医院那会就已经回来找她了。
男人“嗯”一声后便从胸腔漫出一声笑:“爽完后就拿脚踢人了?”
江瑟仰头看他:“你刚把我弄疼了。”
“我知道,但你不是挺喜欢么?”陆怀砚书哦,“刚谁又叫了我一声‘怀砚哥’?”
她也就只有在这种时候会情难自禁地喊一声“怀砚哥”。
别的时候都是“陆怀砚”。
陆怀砚掐她腰上的痒痒肉,笑说:“哄你叫一声‘怀砚哥’还真难。”
江瑟被他掐得发痒,过电一般,干脆又踹他一脚:“陆怀砚。”
陆怀砚低笑着松了手,怕她再动下去,又得要灭火。
相拥片刻。
他拾手拨开她脸上的头髮,说:“我今天去了医院见傅韫,他或许活不到开庭审讯那一日,要是不能在法庭上看到他被定罪,会觉得可惜吗?”
江瑟静了几秒才应:“我最初连活着走出地下室的机会都不想给他。”
陆怀砚“嗯”一声,没再提傅韫的事儿。
一个月后,江瑟从黄嘉嘴里听说了傅韫自杀身亡的消息。
“他尝试了不止一次,第一次藏了一把水果刀,第二次是往点滴里注入空气,第三次他趁方律师接电话的当口,在洗手间里用病服捆住脖子绑门把上。前面两次都及时救了回来,但第三次,等方律师回来时,他人已经断了气。我们进去时,他唇角还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