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什么?”
半晌没听到莫栀的声音,垂眸带着疑惑看去,莫栀的面容已经红透了,声音闷闷的从嗓子里挤出来,“……让主人舒服。”
aaare闷笑出声,鼓励道:“那你努力,我定期检查。”
“主人……”
“为什么不喊安全词。”
方才还温馨的气氛因为这句话荡然无存。
莫栀张了张嘴,因着aaare那句为了他而心跳如雷的震动还在提醒着他。
眼前的人,为了他,亲自过来。
“我怕……”勉强挤出这两个字,莫栀的泪水决堤,啪嗒啪嗒的砸在aaare手背,“我怕拒绝了你,你就不要我了……怕你像三年前一样,又走了。”
喊安全词=拒绝=离开。
这个等式成立以后,aaare吻在了莫栀眼角,咽下泪水。
不拒绝是因为害怕。
害怕被丢弃。
是我的错。
“我不会不要你。”aaare不厌其烦的重复,“我不会不要你。”
因为他三年前的不告而别,导致莫栀如今没有安全感,选择性的忽视掉他的承诺,aaare愿意换一种方式,把安全感建立。
怀里的人因为这一句话终于放声大哭。
他第一次因为aaare的归来。
这一次因为aaare的承诺。
“aaare……”
莫栀终于喊出了他的名字。
“aaare…………别不要我……”
“我不会不要你。”
“别不要我……”
“我不会不要你。”
莫栀问几次,aaare就回了几次。
一遍一遍,每次都有回应。
许是aaare太温柔。
许是泪水糊住了眼睛,掩耳盗铃一般,莫栀的手指紧紧攥住毯子,终于问出了那个藏在心底的问题:“主人……我算什么……”
“你认为万俟漆说的,我要追你,是在戏弄你?”
aaare说,“万俟漆的身份是真的,我说的话也是真的。”抵住莫栀的下巴让他抬头,“看着我。”
视线相对,定格,aaare凑上去,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莫栀脸上,距离近的都看清aaare的眼睫毛。
“既然当年都那么用力的祈求我的帮助了,那么这次为什么不鼓起勇气,贪心一点呢”
莫栀心头一颤。
“主人。”
“叫万俟漆,我是万俟漆。”
“万俟漆,求您同意我爱您。”
“我的一切都允你取走,包括爱。”万俟漆吻上莫栀的额头,“不用求,我一直爱你。”
“我答应你,只要你问出口,我都会告诉你。”
“你只需要踏出第一步,剩下的交给我。”
莫栀的瞳孔放大,视线聚焦在万俟漆的喉结处。
踏出第一步。
他仿佛受了蛊惑一样,无师自通的在万俟漆喉结处咬了一口。
“嘶……”
万俟漆的手指抚在莫栀的后颈处,轻哼出声。
小奴隶仿佛咬住一块点心一样,在他的喉结处仔细研磨。
喉结滚动,莫栀松口,看着自己咬出来的印子,凑上去又吻了吻。
白皙的肤色染了红,似雪地里落下的红梅,耀眼而夺目。
后颈处的手猛地用力,莫栀下意识的松开嘴,顺着万俟漆的力道向后。
万俟漆摸着喉结处的牙印,笑的有些无奈,“小奴隶,虽然我不介意你继续,但你打算等下如何让我给你奶奶解释?”
莫栀动作一滞,颇为无辜的仰头。
“主人——”
万俟漆喂了他一颗花生,“叫我什么?”
“万——俟——漆——”莫栀学着万俟漆习惯的说话方式,一字一字的念出口。
“本就是不属于你们的念法才喊名字的时候习惯咬字,但没想到让你学了去。”万俟漆也没责怪他,捏了一把他的脸。
莫栀天生对这样话的下一句有着预感。
主人这事,要告诉他,他的故事了吗?
“我并不喜欢我的全名,我的身份,是l国所有贵族眼中的污点,在万众瞩目的视线下出生的最尊贵的私生子,下一任l国继承人。”
主人果然不是普通的东西方混血。
尽管早有猜测万俟漆的身份可能会很高,但确实没猜到是一个国家的继承人。
所以那次的会议,主人被唤作,“殿下”。
万俟漆的金色眼睛,是属于l国那一方的血脉。
混血,继承人,私生子。
这几个词连在一起都足够产生无数的狗血。
随便想一想都是扑朔迷离。
看起来分分钟要掉脑袋。
“事实上我并没有英文名字,我的出生意味着我的母亲与父亲生下了一个不被皇室欢迎的孩子。”万俟漆语调平稳,仿佛再说别人的事,“我的父母拥有法律意义上的婚姻关系,但母亲的出身受到皇室的排挤,他们不承认我父母的婚姻关系,尽管我的父亲极力争取,但是他没有改变我在出生时的私生子身份。”
“在我十岁时父亲宣布我是他唯一继承人,在那之前,我的名字叫做万俟漆,十岁之后,父亲对我说我可以选择一个我喜欢的名字。”
莫栀趴在万俟漆的腿上,很乖巧的听着。
万俟漆轻笑,捏了捏他的后颈,继续道:“或许是因为赌气,或者是我不服,我并没有如父亲所愿选择一个英文名字,而是继续以万俟漆这个名字生活下去,对那些贵族而言,混血出生的私生子,用中文的名字当上了下一任继承人,才是最大的耻辱,我很喜欢他们不想看到我,又不得不尊敬我的样子。”
“嗯?”莫栀疑惑的抬头,“但主人出现在博社的时候,确实被唤做aaare殿下。”
万俟漆反问:“圈内我取出来的名字不也是aaare?”
“主人喜欢海蓝宝石……唔……”
万俟漆的手指抵在莫栀的唇边,莫栀张嘴含住舔弄。
“我并不喜欢海蓝宝石,当时去博社是表面上的巡查事实意义上的玩,aaare这个名字是从圈内传出去的,被你们以讹传讹变成了我的英文名……舔。”又是一根手指伸出,莫栀不由自主的变成了跪立,吻了吻指节。
万俟漆拍了拍他的腰,“不用跪。”
莫栀听话的放松了腰身,张开嘴,二指探进口中,捏住了舌尖,莫栀哼哼两声,主人的手指……
晶莹的口水一串串落在地上。
“嗯——”指尖抵住喉咙,莫栀一阵反胃,喉咙收紧,身体下意识的要往后退,万俟漆并没有动作,小奴隶仿佛反应过来一样,动作到一半又强行制止,温顺的含住了手指。
“很棒。”万俟漆收回手指,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莫栀的脑袋表示夸奖。
莫栀的眼中满是泪花,听到夸奖还是忍不住的嘴角上扬。
万俟漆伸手,莫栀动作很快,取出纸巾给主人擦拭手指。
手被擦净以后,在万俟漆收回手以前,莫栀动作飞快的在他手上亲了亲。
万俟漆挑眉,“胆子越来越大了。”
语气虽然危险,但显然,aaare殿下对自家小奴隶的亲近并不反对。
万俟漆把小奴隶抱起来放在腿上,莫栀视线猛地拔高,又落下“主人,您的头发……”莫栀双腿岔开微微起身,确定不会压到主人的头发。
“既然胆子大了。”万俟漆抚上小奴隶的脸颊。
莫栀眨眼,有些无措的看着万俟漆。
万俟漆点了点嘴角,“吻我。”
“主人……”
莫栀敢吻主人的手,是因为上次他吻的时候,主人并不讨厌,还很温柔的摸了摸他。
但是……
“你总是小心翼翼的试探过以后才敢做,既然上次愿意吻上我的指尖,这次我都下令了,为什么不敢吻我?”
“主人……”
“这是命令。”
莫栀闭上眼,视死如归的凑上去,在万俟漆的唇上吻了一下。
“吻我就这么不情愿?”
“不,不是!”莫栀睁眼,企图补救什么。
他又一次凑上去,还没亲上去就被万俟漆挡住。
对上万俟漆的视线,才发现主人并没有生气。
他松了口气的模样并没有逃过万俟漆的视线。
“小奴隶,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万俟漆清楚的知道自家小奴隶,与其说他是个小闷葫芦,不如说他警惕性高的不得了,游走在所有人之外,不和任何人亲近,尽管他确实插手了莫栀的人生,但莫栀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依旧不愿意和人做朋友。
但内心又是柔软而干净,习惯了接受一切。
三年前已经被养的像小蛋糕,甜甜的,不用伸手就会跑到嘴边。
三年后的他,变成了个缩头乌龟。
认为自己不先出来,外面就能永远保持现在的模样。
真是,把自己活成了一潭死水。
吝啬的一点信任都不愿意给,对于和aaare住在一起没有任何意见,温顺的像只没有脾气的小猫。
三年后相见的这一个月,莫栀没有提出任何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
aaare骨子里的掌控欲不许莫栀的逃离,
他们的游戏只有莫栀在失去意识迷迷糊糊的时候,才会暴露出他的真实想法。
床上不自觉的靠近,略微有些出格的亲吻他的指尖,面对aaare给他喂饭的时候的惊讶,还有,在aaare突然出现的时候空白的眼神。
他有足够多的时间引导着莫栀用最真实的样子面对他。
“我们有很多时间慢慢来。”
一向雷厉风行的aaare愿意慢下来配合一个人。
这种事传出去,魅怕不是要炸了锅。
分分钟给莫栀安一个祸水的名声。
不过还好,这里这有莫栀一个人听到了。
也只说给莫栀听。
万俟漆摩挲着喉结处的牙印,没关系。
他的小奴隶已经在进步了。
“三年前。”
莫栀那刚才被万俟漆的过去扰的纷乱的心因为这句话猛的停住。
心跳仿佛停住了一样。
那双很漂亮的眼睛,水洗一样,被平静的海面掩盖住的情绪终于撕出一个小口子。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万俟漆不自然的露出一点属于aaare的锋利,“把你带进bds圈,一点一点养成三年前的样子,我一直在等你到法定结婚年龄,我没有想过放手。”
“那为什么……会是在我生日当天,你就不见了?”
“我做好了常驻这里的准备,但l国不会允许一个失控的继承人。”
接下来不用万俟漆多言。
莫栀哪怕是一个单纯如白纸的人都能猜出发生了什么。
更何况他从来都不是。
“我想过这三年回来找你,介于我的特殊身份,非法入境是个很麻烦的事,我不太想引起某些,外交事故,我只能尽全力的,保护你。”
莫栀很安稳的过了三年。
他的生活,习惯,上学,在aaare离开后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他没有受到任何的威胁和恐吓。
他的家人没有一点危险。
他安稳的上了大学。
l国继承人的……爱人,在aaare殿下已经离开的情况下,他所有贵族的手中全身而退。
他离开了。
又好像没有离开。
知道这三年他的安稳还有aaare在保护着他,为他撑起一块安稳的地方。
好像,也没那么难受了。
万俟漆抱紧怀里的人,珍重的印下一吻。
用万俟漆的身份见你,用aaare的身份宣布你是我的奴隶,莫栀,从一开始,我就没有给过你退路。
也许三年前的万俟漆还愿意给莫栀离开的机会。
但三年后,绝对不行。
无论莫栀接不接受他。
他都只能呆在他的身边。
如果莫栀打算一辈子缩在乌龟壳里,万俟漆也有别的办法,养出一个让他满意的奴隶。
注意,是奴隶。
不是爱人
雪琼趴在先生腿上听完了故事,还没等他发问,雪琼抬头的时候就噤声了。
无他,先生已经睡了过去。
雪琼给先生盖好了毯子,握住了先生的手。
先生的手比雪琼的手大很多,有些凉,雪琼嗅着先生身上的味道,珍重的吻了一下。
“好了,乖。”万俟漆微微松开莫栀,“再不出去,你奶奶该着急了。”
“主人。”
“嗯?”
小奴隶很轻柔的在他的喉结处亲了亲。
万俟漆由着他亲,手臂处青筋凸起,用力在莫栀后颈处印下红痕。
“我的事解释清楚了,该好好谈谈你一声不吭就跑了这件事,嗯?善自离开主人的小奴隶。”万俟漆露出了很aaare的微笑。
但语气依旧温柔不已。
莫栀的后颈酸疼不已,他不自然的抬头缓解。
“主人……罚我。”
“我们有很长的时间慢慢来。”
aaare起身,勾下鼻梁上的眼镜把玩。
“换好衣服,让人久等可不是好习惯。”
莫栀直愣愣的看着眼镜。
是那副送给他的平光镜。
被aaare一次一次的戴在他的脸上。
这次,不会给他了吗?
注意到莫栀的视线,aaare挑眉,甩了甩眼镜链,一层一层缠在指尖。
金色的链条顺着手指蜿蜒而上,像被禁锢的蝶。
“愣着做什么?”aaare凑近,“穿好衣服在戴眼镜,这么简单的事还要主人教?”
链条从指尖垂落,晃荡间砸在莫栀的脸上。
“胡思乱想,今天晚上惩罚翻倍。”
莫栀终于笑了。
“任凭主人处置。”
另一面的奶奶正指使自己儿子,小叔身上的无奈都要溢出来了。
奶奶风风火火的要给好久才归家的莫栀准备好吃的,“快,快去那鸡笼里给我弄只鸡来,再去村东头买肉,要那种一层肥一层瘦的啊,给莫莫好好补补。”
“妈,怎么我回来没这待遇?”小叔嘴上说着,手上动作不停,接过锅铲翻炒,“待会就去。”
“你别待会!”奶奶一把抢过锅铲,“你现在就去,莫莫的那个小姑娘乖乖的,可不能委屈了人家,你赶紧的。”
“小姑娘?”小叔默默的重复了一下这个词,“小姑娘——”
“但愿真是个小姑娘。”
“你说啥呢?小漆这孩子不好嘛?”
小叔很无奈,“好,很好,非常好。”
好什么好。
小莫儿带回来个男的。
还不好好掩盖。
看着风风火火的奶奶,小叔更头疼了。
他一把老骨头费尽心思的自己消化。
还得瞒着很喜欢这个“孙媳妇儿”的妈。
小叔摆了摆手,叹了一口气,“没事妈,我去给小莫儿买肉去。”
“去去去去去,赶紧去。”奶奶那收拾熟练的像在赶鸡回笼。
“好好好好好,我去我去我去。”
小叔回屋找了伞准备出门,一转头便看到莫栀和aaare。
莫栀换了湿衣服,套着t恤长裤,头发半干不干,垂落下来略微挡住了眼睛,又乖又听话。
倒是aaare。
小叔看着aaare,语气带着淡淡的警告,“别太过火。”他指了指自己的眼尾。
莫栀抚上眼角,他刚哭过,特殊的体质,大概在眼尾处更红了,难怪被小叔看出来。
小叔一点不在意aaare的反应,“小莫儿请假回来了?住几天?”
“小叔。”莫栀鼻子更酸了,“多住两天。”
“嗯,多住两天,在这陪陪你奶奶啊。”小叔话语一转,“至于你的小女朋友。”小叔特意咬紧了“小女朋友”四个字。
“最好真的是个女朋友,至少在你奶奶面前是,对吗小莫儿?”
莫栀很无奈,“对。”
“别无奈了,无奈的是我才对。”
小叔撑伞出门,扔下一句,“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莫栀:“……”
一个两个?
另一个是谁?
“诶,小叔,下雨呢,去哪?”
“给你买肉,奶奶惦记你,想给你炖红烧肉呢。”
aaare拧眉,捉住莫栀的后颈让他抬头,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莫莫?小莫儿?”
“嗯。”莫栀淡定的回看aaare。
反正隔着镜片呢。
“小奴隶还有什么称呼?”
“大概比不上主人对我的称呼多。”
“是吗?”
——
奶奶手下热火朝天的,听到声音都没抬,“莫莫等等啊,奶奶给你做肉啊,待会咱就去鸡笼里抓只鸡拿来炖。”
“抓鸡?”aaare颇有几分意外,“怎么抓?”
莫栀:“要试试吗?”
aaare:“去哪儿?”
“鸡窝。”
aaare:“???”
aaare:“哪儿?”
奶奶风风火火的准备去鸡笼逮只鸡。
莫栀一巴掌拍在煤气罐上,拦都拦不住,忙不迭的接过锅铲,“不是,奶奶,您老慢点啊!”
“没事,那鸡就是给你养的!”
aaare看着一脸茫然还有点无措的莫栀,接过了他手里的锅铲,“你一边待着,我来吧。”
“额……不是,我会做饭……”话虽如此,莫栀还是松了手。
aaare感叹,“你奶奶,身体不错。”
“我……”莫栀愣了半晌,“奶奶?杀鸡?”
“诶不是!奶奶!”莫栀炮弹一样,猛地蹦出去,险些一脑袋砸在门上。
“奶奶!那是老母鸡!不吃鸡蛋了?”
“老母猪滋补啊,今看奶奶杀鸡给你炖炖!”
“诶,慢点。”aaare揭开锅盖看了一眼,锅里热气腾腾的,白茫茫的雾气下,是半锅排骨,一块一块的,看着很是鲜美。
“排骨,待会还要炖红烧肉?吃得完吗?”虽然莫栀确实很爱吃肉,一下这么多,不腻?
莫栀紧紧盯着奶奶抓鸡现场,回了aaare一句,“小时候被只公鸡咬了手,奶奶把它炖了,吃得完。”
“嗯,我也想吃。”
“鸡窝里还有大公鸡,去抓一只?”莫栀嘴比脑子快,顿了三秒才反应过来,“吃?”
“嗯。”aaare翻了翻,找出来调料给排骨调味,“吃你。”
“或者说,教训你。”
莫栀:“……”
他默默的指了指因为抓鸡鸡毛乱飞的鸡窝,和身上明显沾了鸡毛的奶奶。
aaare笑,“好,不说了。”
“倒是抓鸡。”aaare说,“能让我试试吗?”
莫栀看着aaare的裙子,还有那优雅的气质,着实不能想象这人抓鸡的模样。
“我没抓过,能试试吗?”aaare低垂着眸子,无辜的很。
“抓了的话,奶奶大概要宰了,万俟漆,你吃吗?”
aaare想了想,低头盯着锅里的排骨,“还是吃排骨吧,鸡不抓也行。”
奶奶拎着鸡回来,母鸡“咯咯咯”的叫,因为被抓了翅膀,动弹不得,只能以叫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怎么让人小姑娘看锅?你这孩子。”奶奶把鸡递给莫栀,“来来来,我来。”
“好。”aaare退开位置,“按着莫莫喜欢的口味挑了,奶奶在看看如何?”
莫栀抱着鸡,鸡一到它怀里,就乖的不行,收着翅膀,也不叫了,像个假鸡。
aaare试探着捏了捏母鸡的羽毛,意外的,手感还不错。
母鸡歪着头,一下伸头,就要咬aaare的手。
aaare被猫大爷抓出条件反射了,一下就躲,母鸡没咬到,瞪着眼睛看他。
aaare后撤一步,理了理自己的长发,“这鸡还是炖了吧。”
莫栀忍笑,aaare和小动物犯冲,从来讨不到好。
即将大祸临头的母鸡像是听懂了,又伸着头想咬aaare。
奶奶听了一耳朵,“吃,等你小叔回来就宰了这鸡。”
莫栀摸了摸母鸡头,“奶奶,过两天在吃嘛。
奶奶一拍大腿,“鸡先不说,该让你小叔上镇上给你买点虾。”
“奶奶,您别忙,我随便吃点就行。”
“这可不行,乖乖等着啊,隔壁你大娘在镇上呢,我打电话问问她,让她给你带点虾回来。”
“奶奶——”莫栀忙拦着,“我想吃大米。”
“诶,好好好,吃大米啊,不吃虾了,等你小叔回来,在给你炖上红烧肉啊。”奶奶手脚麻利的淘米煮饭,生怕饿着孩子。
奶奶絮絮叨叨的,“学校待的好不好啊?有没有人陪你一块玩啊?饭好吃不好吃?还缺不缺钱啊?”
莫栀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旁边,一个一个的回答,“待的挺好的,有,饭不咋好吃,不缺钱。”
“我就说嘛,莫莫都瘦了,得给你好好补补。”
大概在老人们眼里,离家的孩子归来,都是瘦了吧?
“去去去,你回屋等着去。”奶奶赶他,“你这白衣服别在这呆着,坐了一天车,回屋睡会去,饭好了叫你。”
“奶奶,我不困,我给您打下手。”
“坐了一天车怎么不困啊,奶奶可记得那车上饭又贵又不好吃的,乖乖啊,回屋睡会啊,奶奶不用你打下手。”
“奶奶,我等着吃饭呢。”
“诶好好好,吃饭,吃饭。”
aaare明面上还是女孩子的身份,被奶奶收拾了一间房子出来安置进去。
看着aaare颇有些烦恼的表情,莫栀不住的笑出声。
村里都睡的早,莫栀归家,奶奶也不想出去,一心想着多陪陪孩子。
等着钟表指针缓缓指向十一点。
莫栀听到了意料之中的敲门声。
“奶奶不让我们住一屋。”aaare声音很低,没有在压声线,是属于aaare原本的声音。
夜幕下像潘多拉的魔盒。
“我来找你偷情。”
嗯,不是潘多拉的魔盒,是裹满了甜蜜糖果的毒药,一口咬下去,就跑不掉了。
依偎在aaare身边,永不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