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一夜激情后,迪克欣然回了自己房间,不得不说第一次的开荤他还是很满意的,毕竟条件这么优越的兵哥可不是上哪都能遇到,而奈布·萨贝达更是独一份。他甚至开始隐隐期待起第二天新的庄园游戏了,当然,这显然不足以解释为什么他要抛下自己刚刚在肉体上进行了深入交流的“男朋友”,去开展一段新的艳遇。问就是庄园男俏花那么多,他可不会怜香惜玉,哪怕光这一朵花的武力值就足以薄纱大部分人。而日后,奈布萨贝达也会用行动向迪克表明,某些表面冷漠内心也不算开朗的兵哥,吃起别人的醋来有多么可怕。
不过,这是在很久之后才会发生的事,起码第二天迪克在匹配大厅见到奈布的时候,表面上看他没有任何变化,一样的冷淡,只是目光和迪克对视的时候微微点了点头。“那里塞着东西怎么还能面不改色的,这么快就习惯了?看来得换个电动的比较好。”迪克内心吐槽着,完全想象不到奈布早上起来,感受着身体上和屁股里塞着的肛塞传来的异样感时,眉毛几乎皱到天上去了,但思来想去看在是别人送给自己的“礼物”,还是带在身上不要取下比较好,于是默默给自己换上衣服。尽管面上不显,但是如果仔细观察就能看见奈布的状态心不在焉的,连最爱的蛋糕也只是慢吞吞的吃着,显然坐着的动作更是放大了那种不适感。其实奈布今天还能照常来参加游戏,迪克还是很佩服他的敬业的,前提是如果完全忽视自己的责任的话。就是不知道今天倒地的人会不会被过半秒救,迪克给修机位默默祈祷了一下,然后看向这把游戏的队友。
今天他的对局在最早的一轮,同时后面就没有安排了,这意味着可以早点打完休息。匹配大厅里,迪克看向队友,不出意料的,这一把也有佣兵,雇佣兵不着痕迹的瞟了他一眼,然后快速收回目光,垂下漂亮的绿色眼睛,下一刻就换上了自己的时装——弹簧手,非常乖巧的打扮。一顶绿色的贝雷帽戴在棕色的头发上,洗的泛白的衬衫外面套着一件条纹马甲,棕色的齐膝短裤和长长的圆筒袜,这身装扮配上奈布的混血长相,简直就像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让人想到在上个世纪的英国行走在大街小巷间的卖报童。会拿着报纸热情的叫喊着今日头条,吸引行色匆匆的路人的注意,并花上那么点英镑,顺手捎上一份报纸作为上班路上的消遣。而在客流量最大的白天结束后,这些少年们的去处就不为人知了,也许是在酒吧里装作自己已经成年,喝着度数不高的酒,或者在家做着力所能及的劳动,和家人畅想着未来,总之就是心事重重,青春期的少年多半如此。而奈布虽然看起来不符合以上种种特点,可如果不是战争的降临,他或许也会有这样的一段日子,而唯一证明这段日子理应存在的证据,只剩下这身衣服,和现在对自己平时的想法三缄其口的,沉默寡言的青年。
弹簧手的旁边坐着小女孩,这个庄园里年纪最小的人,每次看到她时哪怕是迪克也不免皱眉,毕竟这么小的孩子参加这种“游戏”于情于理都不合适,但无奈这些意见并没有什么办法改变什么。只有在对局里尽量去保护她,才能起到一些实质性的作用了。奈布本来想将自己盘子里放着的蛋糕推到小女孩那边,想了想又觉得乱投喂不大合适,于是换成了自己的果汁,“谢谢奈布哥哥。”小女孩笑着将已经拧开的果汁连同玩偶抱在身前,一口口喝着。
至于自己右边的这位,据迪克了解,叫做诺顿·坎贝尔,一位地质勘探员。不过显然他并没有参与赛前交流的意思,只是百无聊赖的翘着腿,手里把玩着一块磁铁。显然他也穿着自己的时装——黑郁金香,演绎之星系列的时装和一般时装不同,一朵漂亮的紫色花朵别在帽后,考究的黑色薄纱衬衣穿在诺顿身上,胸前的深v连腹肌都一览无余,更别说两块丰满的胸肌,一条银色吊坠就压在胸肌间的缝隙之上,像是在告诉人们,不要看别的不该看的东西,只需要看到这里就够了。腰带上别着一把剑,黑色长裤和手套,靴子上渡着的金纹都说明了他的不凡,就像是一位游侠。而诺顿坎贝尔的外形本就生的高大优越,左脸上不可忽视的烧伤反而越发让他引人注目,鼻钉配合他冷漠的表情给人更有距离感,奈布只是对人冷淡,而诺顿则是不折不扣的冷漠,他是真的可以做到不在乎别人的死活的。即便是演绎之星这套时装,诺顿骨子里的冷漠仍旧没有改变,只是对比穿着其他时装时仍旧去不掉的对过往的一丝自卑感,黑郁金香完全没有这些,有的只是自信与傲人。同样的,对比心计颇深的男主演罗纳德,又或者眼里只有钱的矿业董事,黑郁金香显然更值得与之交流——尽管依旧让人感到困难,但别忘了,他可是诺顿坎贝尔!当他回应你的话而没有向你索要交流费用,就已经是彬彬有礼的记者小姐都未曾享受的优待了。
“看够了没有?也许你该给我一些钱,作为我的精神损失费。”思绪被话语拉回,诺顿一张口就让迪克自觉侧开头了,真是一块该死的愚人金,他脑子里就只剩钱了吧,可钱在欧利蒂丝庄园又花不出去,要那么多有什么用,迪克心里腹诽着,殊不知旁边的人也同样在吐槽着,诺顿只是不想说话,懒得说话,不代表他心里什么都没想,要不是看在这小子不像是个有钱人,诺顿刚刚的话可不会就此作罢,毕竟盯着别人一直看这种事可不是有教养的人该做的事,而和自己一样没教养的人,诺顿倒是可以装作看不见,毕竟和他们置气不是浪费时间吗。而当自己毫不避讳的戳破时,以往的当事人要么忍气吞声咽下这口气,要么为了自己的面子假惺惺开始拿出钱作态,然后被自己毫不在意的丢在地上践踏,收获一个新的仇人。
他诺顿坎贝尔的行事准则一向如此,所有人都说他爱钱,当然如此,有了钱能解决遇到的大多数的问题,为什么不爱?但不是什么钱他都收,一来他本就不在乎这种钱,二来受制于人饱受践踏的日子,他绝不会再过,有钱的贵族们啊,倘若这世上除了破产和死亡以外还有什么能带走你们的性命,那么一定是诺顿坎贝尔,诺顿冷笑一声,看着游戏开始。
首先映入迪克眼帘的是一片幽暗漆黑的树林,迪克走到有些光的地方,前面的指示牌上写着歪七扭八的三个大字“不归林”。铁笼,伐木工具,一些残破的房子,散落的木头构成了这个地方的主基调。迪克猜监管多半不会来抓自己——想来大多数监管者已经对自己的技能有所了解,哪怕追自己,迪克也很自信可以一遛三台机,所以他找了附近的一台开始修机。不出所料,看着小女孩发送的“监管者在我附近”的信号,迪克轻松的敲出一个完美校准。
当机子修开大半台,迪克才意识到这小女孩还是挺厉害的,至少不像看上去的那样脆弱,直到闪现时间到了监管者才拿到第一刀。迪克一看,好家伙,黑心鹿头,自己可没带飞轮废夹子,只能祈祷小女孩多溜会了。刚这样想着,小女孩就应声倒地,迪克暗中发誓,自己绝对不会再多说一句话。
场上的两台电机亮起,迪克看着信号,跑去补奈布剩下的半台电机。全程诺顿像是消失了,除了那台亮起的电机,你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在做什么,这让迪克对他的印象雪上加霜。好在我们的雇佣兵业务能力极其靠谱,哪怕昨天被人摁着操了一顿,也不影响他卡半救人,迪克一边补开第三台机,一边笑眯眯的和踉踉跄跄跑过来的奈布会和。
弹簧手身上原本干净整洁的衣服已经染上了脏污和血渍,像是被人打劫了,不少地方破破烂烂的,哪怕知道把他治疗好之后这些痕迹会消失,不免也显得有些触目惊心。弹簧手跑过来之后就直接蹲下,“先生,帮帮我吧。”少年的声音带着沙哑,迪克的手在奈布身上游走着,弹簧手的肌肉没有原皮那样精壮,而是同他的外表一样,显得精瘦,带着少年的青涩,但不变的是肌肉同样十分结实。治疗的过程里,少年有时候还会发出隐忍的喘息声,毕竟是很疼的事,而如果是原皮,什么声音都不会发出,因为这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
将弹簧手治疗好,少年秀气的脸上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谢谢先生,我继续去救人了。”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开心,尽管这是一件痛苦的事。迪克上手开始修机,想必勘探员的那台机已经修了不少,那么只要奈布救下人,诺顿再ob一会,这局游戏就能赢了。
然而意外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因为身上有着之前被鹿头勾中的气息,弹簧手被鹿头拦在了半路,又被提前放好的夹子夹住,完全没有办法救人。但诺顿同样在那附近修机,他如果及时停下修机去救人的话也许来得及,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迪克看着透视。一个黄色的影子动都没动,甚至炸了一下机。
“……很好,这个叛逆头子,憨蛋下士指望不了一点。”电机的点亮声和狂欢之椅飞天的声音同时响起,迪克头皮发麻,心里默默的把诺顿问候了无数遍,老实说,真的没有人开展厌烦情绪和性欲的研究吗?还是说只有自己气到炸了会想把罪魁祸首操一顿的?迪克一边骂着一边终于压好电机,好在不用指望诺顿遛鬼,残血的奈布接手了遛鬼的职责,最后倒地,亮机,迪克看着奈布在附近,直接就把自己的技能丢了出去,堪堪辅助着奈布和自己跑出了大门,而此时,隐身了一整局的勘探员的图标却早已变成了“已逃脱”。
结算大厅里,小女孩倒是没什么感觉,看着迪克和奈布出来笑着招了招手,“喔,看看这是谁,诺顿上校啊,下把开局准备有四个磁铁吗。”“嗤。”神色阴郁的青年站起来,一米八以上的身高极具压迫感,背对着光投下一片阴影,“永远别教我怎么做事。”暗哑低沉的声音吐出威胁的话语,诺顿并不屑和其他人解释什么,刚刚尘肺病的突然发作让他后背浸出一身冷汗,没有人会不想要胜利,可刚刚就算强撑着把机子修开都让他筋疲力尽,如果不是游戏已经结束,恐怕他现在站起来都很困难。想必是地图的问题,不归林和闪金石窟对他诺顿坎贝尔的意义……那是不愿再想起的过去。
贝雷帽少年往前站了一步,伸手挡在迪克面前,冷冷的盯着诺顿,“好了,我也有问题,不要吵架。”不过这个保护的动作,显然说明了弹簧手的态度。诺顿冷哼一声,又恢复了黑郁金香一贯的傲人和冷漠,然后推开门直接走了,“好了好了,哥哥们不要吵架,我也先走了。”小女孩挥挥手,虽然她已经懂事,但庄园游戏她并不放在心上,因为她只能算是一段“回忆”,而记忆是不会徒增烦恼的。
“那我也……”“等一下奈布,你还戴着我的礼物吧,先取下来吧。”“啊?”弹簧手白净的脸上露出一抹红晕,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就是觉得很奇怪——这就是现在弹簧手的心理,“这礼物肯定戴着你不舒服了,那就先算了,看你吃饭都不积极了。”“没……没关系的,我……”“好了,谢谢你喜欢我送你的礼物。”迪克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弹簧手,可怜的小家伙甚至完全没有了解事情的全貌,自己可是被操了还戴上这种羞辱性的东西,此刻却还显得这么纯情,迪克将手伸入弹簧手的短裤,“果然没穿内裤。”一边吐槽着,一边狠狠揉了把少年饱满的臀瓣,然后将那粉红色的,还带着奈布后穴火热温度,在那里待了一天的肛塞拿出来,换作之前,自己这种行为足以被弹簧手杀死无数次——弹簧手可不像表面上那么纯良,虽然确实善良,但是内心腹黑的很,据说有一次被佛系杰克抱了一整局,第二天就有人发现杰克种的玫瑰花田惨遭陌生人毒手。想必是冒犯了弹簧手的某些直男心理,他可不喜欢被当做小孩,更不想被别人宠着。
然而此刻,弹簧手脸上的红晕都还没有散去,“谢谢……希望我也能送你一些东西。”“以后会有机会的。”迪克收起肛塞,少年的目光才终于从那淫乱的情色物品上转移,“那么我也先走了。”迪克推开门,开始思考怎么解决因愤怒而带来的性欲,今天时间还有很多。徒留弹簧手在原地胡乱的在脑海里想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除去腹黑,他的心绪恐怕也是奈布所有时装里最多的,活像一只小狗。
如果再给诺顿一次机会,他肯定会选择今天不出门,对于勘探员这个角色来说,并没有什么地图能限制他的发挥,可对于诺顿坎贝尔,如果说不归林是他最讨厌的地方,那么闪金石窟就是他最恨的地方,能在这两个地方如鱼得水,那他就不是诺顿坎贝尔。而好巧不巧,今天他仅有的两局游戏分别在这两个地方。
更不幸的是,闪金石窟这局游戏的监管者是噩梦,也许是有人故意透露,显然这位已经知道了自己早上的所作所为。开局乌鸦就已经飞到了自己的头上,噩梦更是盯着自己使劲的打,而他似乎无意游戏输赢,甚至开始放血,伴随着电机修开,三个队友毫不犹豫的离开,拿下了游戏胜利。自己交完自愈,牵制了一会噩梦后就再次倒地,而地窖根本不在这一层,看着诺顿没有了逃生的希望,噩梦嘲讽的竖了个中指,然后也退出了游戏。
“妈的,下次要我保奥尔菲斯,我一定会给他送个解擦……”诺顿一边骂着,一边感受着生命的流逝,老实说这种感觉很糟糕,但他早已经习惯了,不管是牵制的好,还是ob的好,恼羞成怒的监管者将自己放血已经不是第一次。而在来到庄园前,自己在矿洞里工作时也是每天徘徊在生死边缘,习惯了身边发生的死亡,所以自己濒死的时候仿佛也已经变得无足轻重。诺顿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着,血流出伤口,身体逐渐变得冰冷,诺顿呼吸着矿洞里潮湿混浊的空气,就像他曾经引发矿洞爆炸,然后从那里逃出去之前的时候。
意识变得模糊,诺顿想着差不多了,他闭上眼,准备结束这一切。
然而这一次醒来的时间似乎格外漫长,“噗呲。”诺顿再次醒来是被水泼醒的,“怎么是你,游戏还没结束?”环顾四周,看着眼前熟悉的布置,诺顿眼色一沉,脸上也不善起来,这满墙的刑具和四把椅子,不是地下室还能是什么地方?
眼前阴郁的男人,帽子早就不知道丢到哪去了,满头的黑发粘腻在额头上,眼神凶狠的盯着身前人,水珠滑过鼻钉,棱角分明的下颚,还有的顺着脖颈的曲线,划向v领露出的胸肌,黑郁金香那薄纱材质的衣服因为浸水粘腻在身上,结实的身材几乎一览无余。“还是我帮你包扎好的,不然你早流血疼死了,不感谢我?”迪克一边嘲讽的说着,一边观察着黑郁金香的状态,此刻他还是战损的状态,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被水一泡,更诱人了,上半身就像没穿一样。
“呵,你有这么好心?上午吵架下午就忘了?那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泼了我一身水?”诺顿几乎就要扑上去打眼前的人,尘肺病加这一身水,自己只是不会受伤,不代表不会生病,这下只怕回去就要感冒,今天运气真是背到家了。诺顿思考着怎么样快速脱身,毕竟看这人的样子也不像打的过自己。
“当然,因为你马上要给我的,比你得罪我的要多的多。”还没思考这句话的含义,迪克就已经上手,把那破破烂烂,泡了水之后更加脆弱的黑色薄纱v领衣服给动手撕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