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歌仙兼定到审神者居所时,审神者正在捣鼓着一具人体模型——从外表看起来,像是用来练习心肺复苏用的那种。
完全没想到会见到这种场景的歌仙不由地脚步一顿。
审神者听见他的脚步声,放下手里的东西招呼他:“哟~歌仙你来了啊。”
等看到他的穿着后,又眼神闪亮地称赞道:“这件浴衣真风雅啊,很适合你。”
尽管已经做了半年的近侍,这却是歌仙的,拥有美丽外表的人鱼被改造成长着漂亮尾巴的高级玩物。
原本用于自行改换形态性别的基因被强行锁定,变成不能转化为人形且无论雌雄都可孕育生命的形态。
人鱼的基因是隐形的,所以他们和人类结合生出的孩子总是显性的人类。这一点使得人鱼的追捧者们更加趋之若鹜。
只是由于造价的高昂以及道德伦理的限制,只有极少数上层人士才有享用的资格。
千叶的出生是个意外。和实验室里孵化出的其他人鱼不同,他的父母都是人类。只不过是由人鱼生下的人类。
众所周知,两个隐形基因的携带者,是可以生出一个表现出隐性基因的后代的。
在双方都隐瞒了出身的情况下,最终造就了一个‘错误’的诞生。
就像所有寓言故事的主角那样,千叶最终修正了这个错误。
——用一种掀翻所有实验室,救回族人,传承魔法,并建立新政权的方式。
但尽管命运赐予了千叶强大的魔法力量,也无法改变基因上的缺陷。人类父母的结合解开了形态转化的锁。但是性别转化的锁,是通过敲除基因达成的。也就是不可逆的。这也意味着他依旧有着被改造的人鱼可以孕育生命的特点。
以至于后来掀起政治骂战的时候,人类一方总会冷嘲热讽他是个给人生孩子的生育机器。
尽管千叶不是很在意在他眼里脆弱的人类的看法。但是会怀孕这一点却是客观存在的。所以对于想要上他这种行为决不接受。
另外,除了性别和形体转化两个最重要的基因外,人类还改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细节。比如更容易情动,有发情期,尾巴更漂亮之类的。
这些千叶以及他现在个个可以呼风唤雨的族人们就只当是生活的小情趣了。
话说回来…
发情期是不是要到了啊。千叶疯游了几圈后,悬浮在水里陷入沉思。
他从来算不清楚这个…反正总是有情人在身边。
千叶轻轻地摆了摆尾巴。想起了被他丢在卧室里的烛台切光忠。
烛台切其实是个非常适合的情人人选。
知情识趣。美味。而且完美符合千叶可以用完就丢不负责也不用担心他伤心的条件。
不像歌仙总是绕着他转,让他总担心会伤到他。
想起歌仙,千叶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喜欢,又不能吃。简直愁死了。
千叶躺在池底欣赏了一会儿顶上固定的星辰法术。
懒洋洋地出水,走回卧室。
然后…在卧室碰上了同样不着寸缕且趴在地上试图在床下找衣服的烛台切光忠。
听到脚步声,烛台切转过头。两人对视了三秒,也沉默了三秒。
“…你的衣服在门口,嗯,不建议你直接开门去取。你需要的话,可以先穿我的。”千叶先开口了。
“…好的,多谢阿鲁基。”烛台切闭了闭眼,仿佛无法忍受在他面前这么丢脸。
千叶看到烛台切一脸自己已经社会性死亡的放空表情,失笑。去衣柜里拿两件浴衣,一件丢给烛台切一件自己穿上。
等穿完衣服,烛台切的神情还有些恍惚。全然不复之前的邪魅狂狷。
千叶坐在他对面,非常贴心的没有开口打断他思考人生。
过了一会,烛台切大概终于是相通了,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微笑:“真是不好意思啊~让阿鲁基见到这么不帅气的样子。”
千叶摆了摆手表示没关系。
“那么,您想要继续昨天的讨论吗?”烛台切转移话题。
“嗯…那就说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千叶作出一个洗耳恭听的姿态。
烛台切思忖片刻,认真地开口:
“是喜爱,对吧。只要是您喜爱的对象,就会被感染。”
“我在手入时观察过,出现症状的刀剑,都是您所钟爱的。”
“歌仙君姑且不说,您的目光总是停留在他身上。”
“像是一期一振,您也从来不吝啬于赞美。”
“至于我…姑且算是我自恋,您对我不是没有感觉的吧。”
“至于从未出现过症状的刀剑,比如小短刀们,您也喜欢他们,但是显然是对小孩子的宠爱。又比如山伏国广桑,您对他很是头疼吧。”
他不说还好,一说千叶的脑子里又全是‘咔咔咔咔咔’的笑声了。
烛台切看他一脸头痛欲裂的表情,忍俊不禁。又收敛笑容接着说。
“我查过您派发给我们的时之政府的审神者就职手册。”烛台切想起发手册这件事就无奈地笑了。
审神者手册上其实有很多付丧神不能看的内容,千叶就那样毫不避讳地摊开给他们看了。
“手册上没有提及这件事,如果有这样的事情的话,一定会被提及的吧。”烛台切顿了顿:“所以我就猜测…”
“是不是因为您的灵力特殊。”
“您…不是人类吧。”尽管是疑问句,但烛台切说的时候却带着笃定的语气。
啪、啪、啪。
“精彩的推理。”千叶鼓了鼓掌,表示赞同。
“您谬赞了。”
“我确实不是人类。”千叶肯定了他的推测:“那么,你对我的种族有猜测吗?”
“唔…”烛台切露出一个苦恼的表情:“只能大致推测出您是海洋生物。”
“嗯?”
“您真的是特别偏爱海鲜了…”常年混迹厨房的名侦探烛台切说:“还特别喜欢生食。”
“原来是这里出了破绽啊…”千叶恍然大悟。
“还有就是,您的体温偏低。”烛台切凑近千叶,刻意压低了声线,用带着磁性的低沉嗓音说:“昨天我可是好好体会了呢~”
略带凉意的体温,和情动的热潮产生的反差,确实使他印象深刻。
被调戏的千叶手上一个用力,烛台切本就因前倾而不稳的身形就倒在了他身上。他凑近烛台切的耳边,轻轻地吐着气说:“你不是好好地把它捂热了吗?”
尽管面色没有变化,烛台切的耳朵却倏地红了。
千叶轻笑,没有再欺负他。俯身在他的唇上留下一个吻,站起身。
“去忙吧。谢谢你提供的信息。光忠。”
天守阁,审神者居所。
调戏不成反被调戏的烛台切光忠揉了揉发烫的耳朵,起身准备离开。
正在此时,门口突然传来木门被粗暴拉开的声音。
“哗——”
只见出阵归来的歌仙兼定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他的身上还带着战场上遗留下来的杀气,仿佛下一刻就要暴起杀人。
空气一时有些安静。
“光忠,你先回去吧。”还是千叶先开口了。
“是。”烛台切应了一声就向外走去。
歌仙没有阻拦,只在烛台切经过他身边时,用冷淡的目光扫过他,并丢给他一件衣服。
烛台切接过一看,正是他昨晚穿着的那件。大概是歌仙在门口捡到的。
“多谢。”
歌仙没有说话,连眼神也欠奉。
见他没有交谈的意思,烛台切也不强求,贴心地替他们把门关上就离开了。
室内仍旧是一片沉默。
歌仙与千叶对视着,歌仙原本温柔如水的蓝绿色眼眸像是被寒冰覆盖。
“这就是您说的‘需要一点时间’?”歌仙的语气中带着讽刺的意味:“如果您只是不想接受我,直接拒绝我就行了,大可不必找这种借口。”
千叶听到他这句话,明白他生气的原因在于被欺骗,于是开口解释道:“歌仙,那不是借口。对你,我确实需要更多的时间去缓冲。”
歌仙对他的解释不置可否。
千叶接着说:“比起本丸里的其他刀剑,你离我的距离太近了。无论是物理意义上的,还是心理意义上的。所以你受到的影响也要比他们多的多。”
“因此,我觉得你需要一些时间去思考这种关系是否就是你想要的。或许你只是单纯地想要和我更加亲密。”千叶温声说:“亲密有很多种,未必要以这种形式。”
歌仙平静地问道:“所以,您还是认为我分不清亲情和爱情?”
“是的。”千叶同意了他的说法:“手入时灵力导致的异常可能会让你误以为那种情欲是你自发的。然后错误地把它作为爱情的证据。”
“那如果没有灵力的影响下,我也可以呢?”歌仙的手搭在衣襟上,显然想要现在就向他证明。
“即使你可以,也不能证明什么。”千叶冷酷地说:“灵力的影响与我长期同时出现。你已经建立起了条件反射。只要见到我,就会条件反射地体会到情欲。”
“你出阵的次数最多。受到的影响也最大。如果想要证明你是自发地对我产生感情而不是外力影响。那么,我们需要一些时间磨平那种条件反射。”千叶顿了顿,总结道:“这也是我为什么对你说需要一些时间。”
“那烛台切怎么说?”歌仙提出疑点。
“烛台切…他大多数时候都在本丸里研习厨艺,很少出阵,受伤或者说手入的次数极少。建立条件反射需要长期持续地影响。他没有达成这个条件。”
“所以您认同他对您是爱情?”
“不…我认为他单纯是想要睡我。”千叶扶额:“或许还有想要试探什么的意思。”
所有的疑问都被解答,而且听起来极其学术且毫无破绽。歌仙似乎没有理由不去接受这个解释。那么最后的问题是——
“那么需要多久您才能认可我不被外力影响呢?”歌仙问。
“不会很久。”千叶说:“之后我会换用水系的治愈术来手入,而不是灵力。法术基于严谨而完整的法术模型产生,不具有灵力的那种变异性,也不会有那样的副作用。用以替代的话,很快就可以摆脱旧有的影响了。”
“对了,歌仙,可以麻烦你陪我试验一下吗?”千叶问。
“可以。”
得到他的许可,千叶简略地做了几个施法手势,一团带着水汽的蓝光从他手中凝结,笼罩住了歌仙。
很快,光芒散去,面色如常的歌仙向千叶汇报着结论:“出阵带来的轻伤治愈了,但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感觉了。”
“试验成功。谢谢你,歌仙。”
“不用谢,主上。”
如此过了半个月。期间歌仙频繁的出阵,每每带着一身伤回来。千叶并不赞同他故意负伤的行为,但也尊重他自己的选择。
这天晚上,歌仙出阵归来,照例到审神者居所找千叶手入。
治疗完千叶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让歌仙离开。而是问他:“旧有的影响看起来几乎被消除了…歌仙,今晚想要留下来吗?”
听到他声音平淡的邀请,歌仙的心跳却陡然乱了,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说:
“好。”
门窗紧闭,室内的照明只余下几支勉力支撑的蜡烛。晕黄的烛火印照在拥吻的两人身上,打出浅浅的光晕。
千叶靠在床头,仰着头迎合着略有些粗暴的亲吻。歌仙则半跪在床上,单手撑着墙壁,低头向下索取。
如千叶所言,为了不影响结果的判断,他将所有的主动权都交给了歌仙。
从一开始小心翼翼的试探,再到现在激烈的索取。千叶都带着纵容的态度迎合着他的所有动作,导致的结果就是歌仙愈发地无所顾忌。
吮吸吻咬,凡是能够用上的技巧,都被展现了出来。歌仙缠绵在唇齿间,夺走水分和氧气。直到两人都呼吸困难才肯放开。
千叶的浴衣被解开,露出流畅而美丽的躯体。
歌仙顺着脖颈向下在他的身体上落下一个又一个亲吻,最后来到下腹处。刚一触及,腹部的肌肉就骤然收缩。
——这里是千叶的敏感点,歌仙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于是逡巡不去。
“唔…”千叶忍不住呻吟出声。
歌仙受到了鼓舞,越发卖力地吮吻。千叶也放纵着自己随着身体涌上来热潮发出享受的轻哼。
过了好一会,歌仙才放过这里,转而向更下面而去。
千叶穿着闷骚的黑色短裤,此时正紧紧地包裹着半硬的性器。歌仙用牙齿咬住布料的一角,向下一拉,形状优美的性器就弹了出来,打在他的脸上。
歌仙用脸颊蹭了蹭它,然后含住半硬的顶端。如愿地听到千叶的呼吸变得更加粗重。
由于经验不足,歌仙无法整个含住,只能舔吻吮吸着顶端,然后用手环住余下的部分轻轻滑动。
性器沾染了液体,变得弹弹滑滑,手感颇为良好。歌仙爱不释手地将它玩弄得极为坚硬才罢休。
感到手下的东西已经足够硬了,歌仙退开一些,跪坐着直起身体。
陡然失去了温暖包裹的感觉,千叶发出一声失落的叹息。
“主上…您请看我。”歌仙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一边说着,一边缓慢地解开自己层层衣袍,露出最里面的紧身衣。
黑色紧身衣紧贴着歌仙的皮肤,勾勒出轮廓分明的胸腹肌肉。最显眼的还是心口处的心形镂空。有浅浅的乳沟从中露出,情色莫名。
歌仙的手指游移在胸口,轻轻拨弄着胸前遮不住的突起。手指的白皙与深色的衣料构成了鲜明的反差,使得千叶的目光聚集在那里。
“已经硬起来了…这里。”歌仙用充满欲色的声音说。然后一手向下,轻轻搭在已然形状明显的下腹。“还有这里。”
“您要摸摸看吗?”说着,往千叶的方向倾斜,方便他的动作。
他的乳尖这下子就在千叶眼前极近的地方了。所以千叶没有用手,而是顺势仰头,用舌尖舔了舔。
“确实已经硬了。”千叶记录实验数据般认真地说。
他浑身赤裸,不着寸缕。下身的性器还坚硬地立着。却用着极为正经的语调说着这本该极为不正经的话。
歌仙不知道为何有点怒上心头。大概是因为这种境况下千叶还保持着冷静,仿佛他对他毫无影响力。又或许是因为他一触即离的舌尖撩拨起他的欲望,又残酷的一走了之。
“既然如此,那么您再确认一下这里吧。”歌仙忍下无名之火脱下紧身衣,把整个身体都暴露出来。并强势地握着千叶的手放在他的下腹处。
千叶用手摸了摸和歌仙肤色一致的粉色性器。不顾它热情地吐露汁水,残忍地确认完毕就收回手。
“是的,这里也硬了。”千叶还是那副令人火大的学术模样。
“主上,我对您就这么没有吸引力吗?”歌仙压着火气说:“即使是这副姿态,您也可以无动于衷?”
千叶无辜地看了看他,又用无辜的语调说:“歌仙…你知道的,为了不干扰结果的判断,我不能主动诱发你的感觉。”
看着他这副正经的样子,歌仙只觉得脑海中名叫理智的弦倏地断了,略显暴躁地说:“既然如此,我对您做什么都可以了?您也不会反抗?”
“理论上是这样…”
“好,既然如此。”火大到极点的歌仙终于展露出他性格中的另一面:“那我就不客气了。”
烛火依旧明明暗暗地印照着两人,但此时的形势已经完全变了。
千叶的手被歌仙用衣服上的系带松松地束缚在床头。整个人赤裸地靠坐着。性器颤颤巍巍地立起,却被主人和在场的另外一个人冷落,只好兀自硬着。
歌仙正在粗暴地给自己做扩张。他的手指毫不客气地强行插入自己的身体,不顾隐约传来的火辣感觉,快速地抽插着撑开紧闭的穴口。千叶看不下去,让他不要伤到自己。却被一句“要不您亲自来”堵了回来。
很快,在勉强能塞进三根手指的时候,歌仙就草草结束了扩张,抽出手指握着千叶的性器就要坐上去。
但他的准备实在是太不充分了。只吞进去一半就怎样都无法再继续。好在歌仙的体力着实不错,硬是维持着半跪的姿势悬在半空喘息着。
千叶也不好受,未经过完全扩张的内壁强硬地挤压着他,舒爽中又带着明显的疼痛。若是他能主动,此时必然会帮助歌仙放松。但他偏偏不能动。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歌仙艰难尝试。
轻微起身,又小心地落下,歌仙花了很久才勉强地又吞下了几分。对于这样缓慢的进度,他的耐心终于耗尽。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后,干净利落地几个起落,硬是全部吞了进去。
“唔…”两人都闷哼了一声。其中疼痛的意味远多于舒爽。
饶是有着心理准备,歌仙还是被体内骤然地撞击弄得有些手脚发软。在初时的疼痛缓解后,一股奇异的饱足感从体内涌上来,随着呼吸愈演愈烈。
外来的侵入者填满了身体的缝隙。因为撑的过紧,歌仙甚至能隐约感觉到千叶的心跳从连接处传来。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将自己赤裸裸地摊开在他人面前,连灵魂都无遮无挡。心情不再需要通过言语来传达。甚至不需要通过眼神和肢体语言,只需要感受着对方的温度,就一切尽在不言中。
过了好一会儿,歌仙才稍微从这种过于鲜明的刺激中缓过来。
他尝试着动了动身体。稍微一移动,就清晰地感觉到内壁的每一寸都被碾压摩擦着,明确地向他传达着快感。
歌仙不自觉的大口喘息着,喘息又加重了原本的感觉。彼此作用下,他的感觉愈发敏锐深重。而当喘息不足以缓解过度的快感时,又有呻吟从口中溢出。
千叶看着歌仙在自己身上起伏呻吟、脸上逐渐露出迷醉的神色。只觉得自己的意志力摇摇欲坠。一股想要逼出他更多声音的冲动充斥在脑海里,理智却控制着他的身体留在原地。
他的肌肉渐渐在理智与欲望的交战站中绷紧。
歌仙察觉到了这一点,半阖起的眼睛睁开,对千叶露出一个大仇得报的笑:“想动?不行哦,实验‘道具’就要乖乖地被被使用,要是动了实验就不准确了~”
千叶看着他的表情,分明从中察觉出了怨气。看起来他确实对千叶的实验精神十分介意。只好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握住松散地挂在手腕上的系带,绷紧身体尽量忍耐着。
另一边,随着性器的进出越来越顺畅,歌仙的动作也愈发狂放。每每向上提起身体让千叶几乎离开他的身体,又顺着重力整根吞下。
每次吞到最深处时,歌仙只觉得有电流从被撞击的内壁传来,这让体会过千叶灵力作用的他满是狐疑。但千叶无辜地表示他什么都没有做。
歌仙不再多想,追逐着欲望,一次又一次地起身落下。
快感逐渐堆叠,他的呻吟越发难耐,动作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却怎么都感觉还差那么一点。歌仙的心里不由地涌起一股焦躁。但越是焦躁,就越难以获得满足。
过了许久,歌仙才终于想起自己被遗忘许久的性器,急切地握了上去。甫一碰触,歌仙就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释然的叹息。
前后的欲望同时被满足,很快,歌仙就发出哭泣似的尖锐呻吟,迎来了高潮。他抽搐着射出白色的粘稠液体,后方的穴口也无意识地快速收缩着。
身下像是被小口咬住拼命吮吸一般,汹涌的快感传来,千叶也闷哼一声,顺着欲望射在歌仙体内。
高潮后的时光总是放松而美好的。
歌仙懒洋洋地趴在千叶身上,用带着满足的沙哑声音说:“主上,这样的证明你满意吗?”
“满意。”千叶说。随手挣开本就全靠自觉的束缚,将他抱在怀里:“那么,歌仙大人,我可以继续吗?”
因为被束缚着,千叶尽管和歌仙同步高潮了,但他实际上丝毫没有觉得满足,反而比开始之前更加欲求不满。
“不可以。”歌仙恶意地笑着:“‘我需要一点时间’缓一缓。”
听他把原话奉还。千叶无奈地笑了笑,轻轻地吻了吻他的额头,纵容地说:
“好。”
第二天,歌仙是被身后的动作弄醒的。
千叶正面抱着他,两根手指正在他的身体里慢斯条理地抽插着。看见他醒了,千叶低头和他交换了一个吻。
“早安,歌仙。”千叶一边打着招呼,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嗯…早安,主上。”歌仙声音沙哑地回应道。
因为主人已经清醒的缘故,歌仙的后穴愈发热情地吞吐着千叶的手指。千叶也不客气地由浅至深探索着内部的结构,寻找着歌仙的敏感点。
他的动作很轻柔,与昨晚歌仙自己的粗暴有着天壤之别。歌仙舒服地轻哼出声,埋在他颈间闭目享受着。
直到千叶的手指按揉到一小块相对较硬的区域,歌仙才受惊般睁开眼睛。
“主…主上,那是什么?”
“俗称g点,学名前列腺。”千叶看他惊慌的样子笑了笑,解释道:“嗯…能让你舒服的地方。”
歌仙半信半疑。
千叶继续缓慢地按摩着那一小片区域。歌仙只觉得有股酸爽的感觉从下腹传来。
“主上??”歌仙的样子像是快哭了。
千叶知道他是误以为那种酸爽是尿意,又耻于说出口,所以才露出这副被欺负到不行的表情。于是吻了吻他的耳侧安抚道:“没事,交给我。”
歌仙的表情极为纠结,一方面想要相信自己的感觉,一方面又觉得应该相信千叶。思考良久,最后还是选择了后者。
“您不许骗我…”歌仙试图威胁着,却因为带着哭腔的声音显得毫无威胁性。
“乖,放心。”
千叶的手指仍旧徘徊在那片区域,另一只手则在歌仙的身前抚慰他已经勃起的性器。
紧张和恐惧使歌仙对时间的感知产生错乱。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难以忍耐的酸胀终于发酵成了高潮。身前有液体喷射而出。歌仙紧张地看了看,发觉是乳白色才松了一口气,专心享受高潮。
等余韵一过,歌仙就急匆匆从千叶的怀里出来,赶着去浴室解决生理问题。
“歌仙大人~用完就丢呀?”千叶调笑:“我还硬着呢~”
歌仙回头嗔怒地瞪了他一眼,非常不风雅地说:“我管您去死。您还是去找烛台切吧。”
说完匆匆就进了浴室。
留下千叶在床上一边笑一边回味着他娇羞又愠怒的羞涩表情。
“啧,真可爱啊。”千叶感叹着。
歌仙进了浴室,久久没有出来。
千叶笑着摇了摇头,估计他是恼羞成怒,短期内不想见他了。也不去逼他,去衣柜里随便找了件深蓝色的外袍披上就把房间留给了歌仙。
“我出去啦~”千叶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了。
本丸。刀剑居所。
之前说过,千叶对于本丸的管理方式是让刀剑们自治。在这样的方针下,本丸里的刀剑们也确实如他所愿逐渐成长为独立自主的个体,而不仅仅是他的附庸。
像是烛台切光忠就是其中翘楚。虽然口口声声叫着阿鲁基,却丝毫没有凡主命皆从之的意思。
不过也有走偏了的。
——比如眼前金色鸟笼里享受地晒着太阳的宗三左文字。
和每一振宗三左文字一样,千叶家这位刚被召唤出来的时候也心心念念着自己是笼中鸟,想要获得自由什么的。但等到真的生活在如此随意散漫的本丸之后,他又觉得心无归处。
于是在辗转反侧多日之后,他向千叶要了一个…鸟笼。
“除了您的身边我无处可去。您不愿意束缚我,可是笼中之鸟失去了笼子又能去哪里呢。”宗三表情悲伤地说:“您至少赐予我一个容身之所吧?”
对于他的爱好千叶其实非常理解,毕竟他自己也喜欢呆在狭小的空间里放松身心。于是特地给他打造了一个精致奢华的鸟笼,并贴心地替他寻了棵合适的树挂上。
尽管之后宗三也用自己出阵所得买了一些其他的鸟笼,但最喜欢的还是千叶送他的这个。时不时地就要呆在里面晒晒太阳,四十五度角仰望一下天空什么的。特别是出阵之后,必然会带着愉悦又悲伤的表情在鸟笼里呆上很久。
千叶对此不置可否。虽然宗三这个爱好听起来不太健康,但有个爱好毕竟是好事。就算爱好是把自己关在笼子里也一样。而且宗三长得极美,配上华丽的鸟笼更是美不胜收。往那儿一呆,便是本丸一景。千叶看的也挺开心的。
就像现在。
千叶抬头看去。只见宗三姿态慵懒地跪坐在鸟笼里,长长的衣袍旖旎地蜿蜒在地上。粉色的长发从肩头垂落,随着偶尔吹拂过的风摇摆着。就像风中摇曳的粉色花瓣。
千叶正欣赏着,那边宗三发现了他。
“主人,日安~”宗三的声音带着一贯的缱绻:“难得见您来我们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日安,宗三。”听他这么一说,千叶也终于想起了被遗忘的来意:“我来找烛台切,不过他好像不在的样子。”
“烛台切啊…”宗三回忆着:“今天好像出阵去了。”
“啊…是这样啊。”
“您找他有事吗?”
“也不是太重要的事,既然他不在就算了吧。”千叶心里哀叹了一下出师不利,但也不是很在意。
宗三看了看千叶,突然打开笼门,从空中翩然而至。他的外袍翻飞,如展翅的飞鸟。
然后这只鸟儿,就落在了千叶的身旁。
“主人,虽然不知道您找他是为了什么,但…我是否能为您效劳呢?”宗三用他那双总是带着忧愁的异色瞳凝视着千叶:“战斗也好,陪侍也好,能让身为天下之刃的我来做的话,更值得炫耀吧?”
千叶听他这番傲娇且自信的话有些失笑。
“既然你这么说了,再拒绝就不行了吧。”千叶笑着说:“嗯…我来找他‘陪侍’。宗三愿意陪陪我吗?”
“当然。”宗三垂眸:“不如说您终于想起让我来陪侍了…”
“嗯?”宗三后面那句声音有些轻,千叶没有听清。
“不…没有什么。”宗三绽开了一个似喜似悲的笑容问:“您想要我陪您做什么呢?”
“这个嘛…”千叶想了想:“可以带我去上面参观一下吗?自从建成之后我还没有进去过呢。”
千叶指了指树上的鸟笼,他想去看看这件亲手打造且很喜欢的作品。
“当然可以…”宗三点了点头:“原本就是您的东西,您随时可以使用。”
“虽然是我做的没错…”千叶否认道:“但是它现在完全是属于你的,我无权擅自进入。所以还是得经过你的同意。”
“您在说什么呢…”宗三悲伤地看着他:“就连我也属于您,更何况它呢…”
“宗三…你属于你自己。”千叶无奈地笑了笑:“我只是你们的审神者而已,并不是所有者。”
“您是想说,我是自由的吗?”宗三说:“可是,您的灵力时时刻刻都在我的身体里流淌,这不正是您给予的束缚吗?无论逃到哪里,您都可以将我抓回来吧…”
虽然理论上确实是这样的。但是千叶从不用灵力定位刀剑们,除非他们遇到危险主动向他求助。至于原因?说是顾及他们的隐私也好,不想控制他们的生活也好。总之千叶是希望给他们最大限度的自由的,也在本丸初建就已经声明过这一点。但是显然,宗三并不相信。
“宗三。姑且不说我不会限制你的行动。”千叶认真地对他说:“即使退一万步讲,我可以将你抓回来。但是你仍旧有着自由——因为自由不是他人给予的,是自内心而出,无人可剥夺的东西。我可以束缚你的身体,但我无法控制你的心。”
“我理解你因为过去的经历产生了一些心理阴影。”千叶顿了顿:“但至少在我这里,你是绝对自由的。只要你不愿意,谁也无法强迫你做任何事。”
宗三凝视着他,没有说话。
千叶也明白,如果只要一席话就可以让人走出长久以来的心理阴影,那么世界上就不需要心理医生这种职业了。他也不想逼他立刻作出改变。毕竟那是违背人性的。这也是为什么即使知道宗三对鸟笼有着病态的依赖,他仍旧给他做了一个——改变总要一步步地来。
“宗三。”千叶叹了口气:“你的过去只有你自己可以走出来。我帮你的越多,你依赖得越多,离自由就越远。你总不可能一辈子就只做我的所有物,因我而喜,因我而悲。”
宗三静静地听着,提出了自己的疑问:“那么,如果我在体会了所谓的自由之后,仍旧选择留在您身边呢?”
“那也是你的自由。”千叶回答他。
“那么。如果您确实不想束缚我,就请允许我任性地选择您的身边作为巢穴与归途吧。”宗三请求着。
“巢穴吗…”千叶沉吟:“把我这里当作可以自由来去的栖身之所也无妨。倒不如说,这就是我对本丸原本的定位。我不过是作为一个坐标和灵力供应者而存在,而不是你们的掌控者。我很高兴你能领会这一点。也不枉费这半年的时间了。”
听到他这么说,宗三也难得地露出了一个开朗的笑。
“谢谢您的允许。”
“不用谢。”
然后千叶就在宗三的带领下进入了树上的金色鸟笼中。
鸟笼和千叶想象中一样舒适。尤其是这样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暖风透过笼子的缝隙吹拂进来,带来惬意的享受。
千叶在笼门的边上按了什么,霎时,结界就笼罩了整个笼身,让整个空间变成了可以看到外面,但却不能被外面看见的隐秘空间。
“这个功能好像没有看你用过呢。”千叶完全没有隐瞒自己经常窥看这里这件事。
“因为您在看呀…”宗三歪着头看他。
“哎呀,被发现了。”千叶毫无反省的意思:“因为你好看嘛~”
“只是得手便十分满足,并不使用…”宗三的语气中带着无可奈何的低落:“我总是这样的命运呢。”
“你希望我使用你吗?”千叶也很苦恼:“可是我是一个法师,一个法师是不用刀的。如果你非常想要我使用你的话,我大概、也许可以勉强试一试,不过你最好不要对我的刀法抱有期待…”
宗三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番话。一改之前的愁绪,轻笑出声。
“不是作为刀剑被使用也可以呢。主人对于我这副人类的样子很有兴趣…不是吗?”
“这么明显吗…”千叶倒没有否认。
“这半年来,每次出阵后都能体会到您炽热的爱意呢。”宗三把玩着自己垂落的一缕头发:“只是即使我在这里等候,您也不会来寻我…”
千叶捂脸,完全忘记了眼前这位因为热衷于出阵,也算得上是灵力事件数一数二的受害者。
“对不起…”千叶向他道歉:“这件事不是我有意为之。只是伤害确实已经造成了,如果你想要什么补偿,我也可以满足你。”
“什么都可以?”宗三停下了玩弄头发的动作。
“我能做得到的话。”
“那么我想…”
“那么我想…”宗三拉长了语调:“看您的尾巴。”
“???”千叶一时不知道该震惊他知道自己的种族,还是震惊于他这个要求。
“不可以吗?明明您把我当作鸟儿观赏了那么久。”宗三故作失落。
——所以你就要把我当作鱼来观赏吗?千叶哭笑不得,不过还是答应了他。
“可以。”千叶想了想,又对宗三说:“既然如此,那么就再补偿你一支舞吧。不过我不常跳,跳得不好你多见谅。”
“没关系,我很期待。”
于是两人便往天守阁顶层的望楼去了。
望楼依旧是四面环绕着水膜的样子。阳光正好,透过厚厚的水层,在望楼的地面上打下零星的光点。
千叶对宗三笑了笑,脱了外袍就往水膜中走去。
鱼尾很快现形。浅蓝色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千叶轻巧地一个摆尾,姿态优美地悬浮在水中。
“还满意你看到的吗?”千叶带着笑意的声音从水中传来。音色悠远,仿佛来自远古深海的回音。
宗三看着他,眼里满是惊艳。
千叶此时的样子确实是超出想象极致的美。尽管他的人形已经足够让人惊艳,人鱼的形态却还要更胜一筹。最重要的是,他现在有着一种人形时没有的魔魅气质。这种气质强烈到甚至模糊了他的长相,让人只留下强烈的被吸引的感觉。
“您真是美丽啊。就算自诩为天下人之刃。但论魅力,我竟是不及您。”宗三感叹着。
千叶一笑,算是收下了这句赞美。
然后只见他舒展开所有的鳍,在水中以一种奇妙的韵律摆动着。鱼尾更是用一种炫耀的姿态全方位的展露。在这个过程中,他的眼神却从未离开过站在那里看他的宗三,深蓝色的眼眸里波光流转,深邃而迷人。
从宗三的角度看去,便是千叶在水中跳着一种奇异的舞蹈。光线落下,水中的人鱼光华满身,耀眼得惊人,也美得惊人。但不知怎么的,宗三总觉得日光有些过于刺目。眼前这舞,好似只有幽深的月色才堪相配。
舞蹈极美,而美景总是转瞬即逝。千叶的舞动很快就止了。
宗三只见他缓缓地向他所在的这面水膜靠近,不由地为他的魅力所摄,屏住了呼吸。
然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千叶拖进了水里。
仓促之下,大量的气泡从他的口中冒出。一瞬间,宗三以为自己就像那些被海妖迷惑的船员。沉迷在人鱼的美貌中时,也已然靠近了死亡。
——好在眼前这条人鱼并不想杀死他。
千叶凑近宗三,以吻给他渡了一颗珠子过去。然后告诉他这可以暂时让他停留在水里。
宗三平复了一下激烈的心跳,按千叶所说尝试性地停止呼吸。确实也没有窒息的感觉传来。于是放心大胆地漂浮在水中,静静地欣赏这难得一见的场景。
千叶凝视着他,深蓝色的眼里仿佛蕴含着宇宙与群星。
宗三神情迷醉地凑近向他索吻。千叶满足了他。只是在夺走氧气后,又卷走了他口中的避水珠。
于是宗三又一次体会了窒息与死亡的气息。
千叶满意地欣赏着他挣扎却享受的表情,直至他的眼神渐渐涣散,才用舌尖将避水珠递与他。
这样的折腾之下,宗三的身体有些虚软,全靠缠在他身上的尾巴才悬浮在水中。
千叶爱怜地亲吻着他。
宗三刚刚平静的心跳又开始剧烈起来。
在水中和随时可以取他性命的危险物种呆在一起,并且它还美得惊人。他实在是很难不激动。
宗三迷恋地看着千叶。
他漂亮的长尾巴缠绕着他的腿,长着薄膜和危险的指爪的手搂着他,嘴角还勾勒出一种残忍却极具魅力的笑。那笑容,只看一眼便会有无数的人愿意付出生命。
千叶凑近宗三的耳边轻声道:“喜欢吗?”
“喜欢。”宗三无法发出声音,只能用嘴型示意。
“那…求偶舞你也看了,你愿意成为我这次发情期的伴侣吗?”千叶诱惑地笑着问。
宗三听说过有那么一些物种,在发情期极尽缠绵,但发情期一过便会吃掉伴侣。他恍惚间觉得千叶也是这样的生物。只是即便如此,他也心甘情愿献出生命。于是绽出一个同样十分美丽的笑容,欣然同意。
千叶满意地绕着他游了一圈表示欣喜。
接下来的事就水到渠成了。
宗三事后只依稀记得他在水中漂泊不定,唯二的支点,就是千叶绕在他身上的尾巴,以及进入他身体的性器。
那性器上有着冰凉的鳞片,与低温的水一起随着动作进入他的身体,然后又出来。身体上疼痛与舒爽交替并行。心理上的快感却十分强烈。所以就算在没有充分前戏的情况下,宗三仍旧在千叶的身下达到了高潮。
那之后,千叶带着他出了水,美丽的鱼尾重新化为人类的双腿。宗三遗憾地闭上了眼睛陷入沉眠。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第二天了。
宗三醒来的时候,千叶正在对着阳光观察尾鳍。与他昨日所见不同,原本浅蓝色的鱼尾已经变成了只能看见隐约蓝色的银白。
“醒了?早安呀~”千叶见他醒了,转头跟他打了个招呼。
“早安,主人。”宗三的嗓音带着一丝沙哑。大概是昨天折腾过分了的后遗症。但这也不妨碍他对千叶的行为提出疑问:“您这是在…?”
“观察尾巴,估算发情期。”千叶一边继续看,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发情期?!”宗三露出震惊的神色。
“是啊,虽然每年都挺麻烦的,但今年格外的麻烦。”千叶没注意到他的震惊,兀自苦恼地说。
“您为什么会有发情期…?”宗三一脸三观尽毁的样子。
“嗯?你不知道?”千叶这才意识到他们产生了信息差:“你昨天不是答应过当我这次发情期的伴侣的吗?”
“唔…”
“你是不是就顾着觊觎我尾巴了?”
“…您还不是觊觎我的美貌。”
“哈哈哈哈哈哈哈。”千叶被他傲娇的样子逗乐了。低头吻了他一下:“对,我觊觎你的美貌。我不仅觊觎你的美貌,还觊觎你的身体。如何,害怕了吗?”
“这种事早就习惯了。”一直都在被人追逐的‘天下人之刃’对此十分淡定。
“说的也是呢。”千叶带着笑意说:“那么发情期就拜托你了?”
宗三轻哼了一声表示同意。
人鱼的发情期一般一年一次,一次持续三天左右。
通常每年都是固定的时间开始。但千叶总在各个时空穿梭,时间线混乱。常用的日期计算法对他并不生效。只能通过观察鱼尾颜色这种最原始的方法判断时间。
人鱼的尾巴会在发情期褪色这个生理机制原理不明,或许是因为深海里着实缺乏光线,而浅色的尾巴能反射更多的光,也就能跳出更美的求偶舞。总之,在发情期临近时人鱼的尾鳞就会很明显的开始‘掉色’。
千叶的尾巴常态是深蓝色,昨天已经变成了浅蓝,现在更是只有极少的蓝色留存。这意味着他的发情期十分近了。
正想着,鱼尾上最后一点蓝色褪尽。千叶感到熟悉的热潮蔓延全身,大脑也变得晕乎乎的。如果要比喻一下,那大概就是磕了春药的同时又喝了假酒。
千叶的思维渐渐迷糊,理智也逐渐消散。
宗三察觉到了他的异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压倒在床上。
千叶用最后一丝理智把尾巴变回双腿,就开始强势地掠夺。和昨天不同,他的动作不再温柔。所以即使只是一个长长的吻也几乎让宗三喘不过气来。
“哈啊…等、等一下,主人…”宗三一边推拒着一边深深的喘息。
千叶没有理会他的恳求,捉住他的两个手腕按在头顶,随手拿起腰带就束缚在了床头。原本就不着寸缕的宗三在这个过程中几乎完全脱离了遮蔽物的覆盖范围,白皙而纤薄的身体半遮半掩地展露着。
千叶抚上宗三因为姿势而挺起的胸膛,手指在宗三胸口信长的印记上滑动。那里原本就因为刻印的缘故变得十分敏感,再加上千叶较之常人偏低的体温,被触碰的宗三不由地发出一声惊喘。他想要向后退缩,但身后就是床,退无可退。
千叶的手指饶了一圈,换来急促的喘息,然后最终停留在胸口樱粉的乳尖上。那里颜色浅淡,此时已经因为主人被刺激到而挺立着。千叶不知道为什么看那浅浅的颜色不太顺眼,想要看到它变得更加红艳。于是不客气地捻揉起来。
胸口被粗暴地揉捏,异样的感觉顺着乳尖传递到心口,宗三想要通过喘息缓解,但是随着喘息加剧,心跳加快,这些感觉也越发快速且加倍地传递过来。宗三有心躲避,但他能移动空间本就小,只是稍稍移动的话,千叶只一抬手就又可以碰到。
再三躲避不成之后,宗三放弃了挣扎,任命地任由千叶玩弄。胸口传来一波又一波快感,从不知道自己胸前如此敏感的宗三咬着唇忍耐着想要脱口而出的呻吟,即使如此,仍有那么几丝呻吟破碎地从口中传出。
千叶听到后抬头看了一眼他,将空出的另一只手的一根手指塞到宗三的口中,使他无法再咬唇压抑。
难耐地呻吟再无阻拦,不断地传出然后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宗三听到自己的声音羞耻万分,恼羞成怒地咬住口中的手指。只是那力道很轻,仿佛玩闹。手指的主人没有在意,任他咬着。
千叶专注地揉弄着宗三的乳尖,在他的不懈努力下,那里很快就被玩弄成了嫣红的色泽,且十分敏感。只要千叶轻微的碰触,就能带来整个身体的颤抖。
千叶饶有兴致地玩了一会儿。宗三随着他的动作战栗着,胸前两个乳珠肿胀,强烈的快感从那里传遍全身。身下的性器也早已抬头,正随着乳尖被玩弄的节奏一点一点。
“哈啊~”
胸前被用力揉捏。宗三的身体弹起又落下,甜腻的呻吟骤然出口,身下挺立的性器也抖了抖,流出更多透明的液体。
眼见着他几乎要高潮,千叶不再在他的胸前流连。
被玩弄到肿胀的乳珠骤然失去爱抚,徒留下火辣辣的感觉。宗三长长地叹了口气。既是舒缓过激的感觉,也是遣散心中的零星地失落。但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身下的动作夺走了注意力。
他看到千叶的一只手缓慢地抚慰着他挺立良久的性器,而另一只手则探入他的身后仔细开拓。宗三沉迷在身前的舒适感觉中,身后的不适感几乎被忽略,只是有饱胀的感觉随着更多手指的插入传来。
等到第三根手指进出无阻,千叶抽出了手指,扶着他的腿慢慢地将早已蓄势待发的性器插入他的身体。
小穴慢慢被撑开,千叶的尺寸比三根手指还要粗些,所以即使充分地扩张了,还是有轻微地被撑开的感觉传来。
一寸…两寸…
缓慢地动作使每一寸的进入都清晰地被感受。不知过了多久,千叶终于全部进到了他的身体里。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但宗三还是对于自己身下的小口能吃下这么大的东西还是难以置信。于是试探性地缩了缩穴口。
收缩的压力使千叶的心跳从他们的连接处传来,同时传来的还有被填满的感觉。这边宗三还在心里感叹着,那边千叶就因为他不知死活的挑逗动作放弃了忍耐。
粗长的肉棒快速地抽出,又缓缓地进入。让宗三一次又一次体会着被完全侵入的感觉。内壁一开始还推拒着,随着反复地侵入,甬道慢慢地适应了这样的侵袭,开始缠绵地自发吮吸起来。
千叶的动作也愈发大了起来。几乎全部抽出,再快速地全根没入。隐约有液体在进到最深处时被挤压出来。进出愈来愈顺畅。然后渐渐有水声响起,在只有喘息声的环境里清晰可闻。
宗三被欲望充斥的大脑有一瞬间清醒,羞耻喧宾夺主。他不自觉地收缩着后穴,想要以此来减缓千叶的动作,压下水声。但是毫无疑问,这是个糟糕的主意。
千叶被他的猛地收紧夹地闷哼一声,动作愈发地猛烈。而宗三则因为收紧了穴道,体内地感知变得更加敏锐。宗三一直压抑着的呻吟终于无法抑制。
“哈啊~”
这声呻吟仿佛是一个开关,原本还能控制得住的快感倾巢而出,汹涌地冲刷着神经。宗三只觉得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无论是口中的呻吟、身下收缩着追寻更多的快感的穴道,还是迎合着插入的动作的腰臀。
千叶感受到他体内收缩的阻力,非但没有放慢动作,反而更加用力地破开他的身体,而那些在此过程中被榨出的汁水,则使他的侵入更加容易。
两人的快感都在迅速攀升,但还是被动承受着的宗三先行接近了高潮。
双手被束缚,两条腿被千叶按着,连磨蹭都做不到,宗三感受到高潮临近,但是苦于无法触碰前方,就还总是差那么一点。不由地焦躁地扭动身体。
“哈啊…请您给我…”
他说的含蓄,但千叶领会了他的意思。即便如此,却也没有帮他的意思,只是加快了抽插的动作。
“哈、啊~”宗三还想开口恳求,冲出口的却只剩下破碎的呻吟。
无法宣泄的快感引起一种酸软的感觉,宗三的呻吟也变得尖锐且娇媚。随着快感不断堆叠,那种酸软又变成了一种强烈的类似于尿意的感觉。
千叶持续地给予着他更多快感。终于,快感被推进到了极致,宗三呻吟着射了出来。与此同时,他的后方也涌出了大量的温热液体。
千叶忍耐着射精的冲动继续抽插着。
宗三感到源源不断地快感从身下传来。高潮持续了很久,久到他感到无法承受。他想要逃离,但千叶压制着他的腿,不允许他逃开。
“哈啊…不要了…”宗三边哭边摇着头拒绝。
如果是平时,看到他这副梨花带雨的样子千叶肯定会依他所言停下来。但是身处发情期中,千叶想要看到他哭的更好看的冲动完全压过了心里的怜惜。
然后大概又抽插了数十下,直到宗三达到了另一重高潮,并且彻底地哭出来,千叶才射在他的身体里。
宗三一边不由自主地哭泣着,一边体会着高潮中的敏感身体被微凉的液体冲刷的刺激感觉。意识渐渐模糊。
在昏睡前,他隐约见到千叶叹了口气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
“啧,果然承受不住啊…”
刚刚舒缓过一次,千叶从发情期的热潮中短暂地清醒了过来。
虽然他有着充分的心理准备宗三不太承受得住他的索求。但也没想到他只能勉强撑住半天。这大概也有昨天在水中那一次累到了的缘故。
千叶低头看了看床上熟睡的宗三。
他的眼角犹带着泪痕,即使睡梦中眉头也轻微颦起。看他这副惹人怜惜的样子,实在让人不忍心再去折腾他。
千叶叹了口气,简单安置好他,随便披了件浴衣,打算离开天守阁去找烛台切光忠。
现在的时间是下午。理论上烛台切不会在厨房,于是千叶就直奔了他的居所。但即使已经尽快地赶过去了,情欲的热潮仍旧在半路就重新涌起。
等到烛台切的居所门口时,千叶的理智已经所剩无几。所以他甚至没有敲门,而是直接粗暴地推开房门闯了进去。
——屋内迎接他的却不是他想象中的烛台切。
“哟~主上。”不知为何在烛台切居所并穿着西装的鹤丸向千叶打了声招呼。
“…鹤丸?”被情欲侵扰的千叶眯了眯眼睛才看清楚他。
“是我是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算了,这不重要,烛台切呢?”
“光坊的话,正在厨房给短刀们做甜品。”
“啧…”真不巧。
看着千叶皱着眉的样子,鹤丸凑近说道:“主上看起很苦恼啊,不知道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呢?”
他靠得极近,近到千叶可以数清楚他忽闪的白色睫毛,也能感受到他呼吸的热度。这样近的接触,让千叶本就勉强压抑着的欲望叫嚣着。
“鹤丸…”
“嗯?主上?”鹤丸一脸无辜地歪头表示询问。
“你如果不想被上的话就离我远点。”千叶警告他。
“主上这么说还真是吓到我了。”虽然嘴上这么说,鹤丸的脸上却丝毫没有惊讶。他在千叶耳边轻笑着说:“您这个样子,看起来不像是要上我,而是应该被我上呢。”
他说的没错。如果单看外表,千叶此时确实是一副诱人采撷的样子:脸上泛着情欲的红晕,眼神迷离,说话间还带着几丝轻喘。本就美到极致的脸此时更是惊心动魄。
只是外表总是会骗人的。
鹤丸刚说完,就看到千叶的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正在沉迷美色之时,就被拽着领带按在了墙上。
“想、上、我?”千叶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还差的远呢,鹤丸。”
“咳、咳咳。您这反应还真是激烈啊…”即使身处这样的劣势,鹤丸仍旧在笑:“果然和光坊说的一样,您很讨厌这件事呢。”
千叶挑眉,对他这种明知作死还是要作的行为不知道怎么评价。
“那么,您想要上我吗?”鹤丸俏皮地向千叶k了一下,发出邀请。
“恭敬不如从命。”
因为之前耽误的时间以及鹤丸大无畏的挑衅,千叶的动作难免有些粗暴。
在简单的扩张之后,他就从正面地进入了鹤丸。
“嘶…主上,动作轻一些啊,老年刀可经不起折腾。”鹤丸一边敞开身体方便千叶动作,一边调侃地说道。
“嗯?想求饶?晚了。”千叶皱着眉,前戏不太充分,鹤丸的身体没有被完全打开,不仅鹤丸觉得不适,他也被挤压地有些难受。
千叶拍了拍鹤丸的臀侧,让他自己抱着腿,然后用空出来的手抚慰鹤丸的前方只半勃起的性器。
他的动作温柔且极富技巧。鹤丸享受地眯起了眼:“呼…主上的技术真好啊。”
千叶手下的动作一顿。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这么坦然地享受,有些微妙地不爽。
于是从手中导出一丝灵力。
之前试验过,他的灵力具有强烈的刺激情欲的效果,像鹤丸这样喜欢惊吓的人应该很喜欢吧。千叶微笑着想。
然后果不其然得到了鹤丸激烈的反应。
“哈啊…”鹤丸惊喘:“这、这是什么…啊~”
千叶的手仿佛突然间带着电流,只是稍微被触碰,他的性器就完全地挺立起来。随着千叶不依不饶地握上并上下其手,更是迅速地开始吐露汁液。
鹤丸像是脱水的鱼一样挣扎着想要脱离这样强烈的刺激,但是最脆弱的部位被掌控在千叶手中,难免投鼠忌器。
“哈啊~”鹤丸呻吟着。
挣脱不开刺激的源头,快感急速攀升。高潮来得又快又猛烈。
鹤丸的身体抽搐,嘴微张剧烈地喘息着,金色的眼睛也变得散乱而失神。
千叶收回手,看着鹤丸未脱下的黑色西装被他自己射出的精液弄的一塌糊涂,稍稍解了气。
“…主上真的给了我一个大惊喜啊。”鹤丸从高潮中缓过来,有气无力地说。
“还有更惊喜的,想要试试吗?”
“您还是绕了我吧…”
千叶笑了笑,没有接着为难他。而是按部就班地开始尝试抽插。
因为前端高潮的缘故,鹤丸身后也分泌出了些许肠液。进出变得顺畅许多。
“嗯…”鹤丸轻哼,刚高潮的身体极为敏感,即使是轻微的动作也会带来强烈的感觉。
为了照顾他的感受,千叶也没有大幅度的进出,只是保持着九浅一深的频率缓慢地抽插。
他的动作很温柔,鹤丸只觉得自己像是浸泡在微烫的热水中,舒适而又放松。
这原本是极好的,只是鹤丸并不是耽于这种安逸的性格。
“主上。”鹤丸懒洋洋地说。
“嗯?”
“再这样下去就要睡着了。”
“…”千叶听着这仿佛挑衅的话,缓缓说道:“鹤丸…你是不是不作死就会死。”
“嗯?是啊,主上真了解我啊。”鹤丸开心地笑着:“一成不变的人生多无趣啊。”
千叶看了看他,深感自己就不应该对他这么温柔。
“既然如此,你也不介意我给你点惊喜了?”
“嗯?”鹤丸感到有些不妙。
还没等他意识到千叶在说什么,就感到一股熟悉的电流从身下传来。瞬间,他的整个身体就被唤醒,身后更是一张一合地回应着。
“哈啊…又是这个,一点都不惊喜~”鹤丸一边喘着一边继续挑衅着。
千叶默默地加大了灵力的输出。
鹤丸的身体弹跳了一下,大口的喘着气。却没有认输的意思:“哈啊~主上,你这样好像漏电了~”
千叶的嘴角抽搐,对他跳脱的思维无言以对。
如此僵持了一会儿。
过多的刺激会对身体造成负担,即使千叶有心整一下鹤丸,但还是适可而止地收回了灵力。
“嗯…主人没电了吗?”
“鹤、丸。你给我,适、可、而、止。”
“好嘛好嘛。那我闭嘴。”鹤丸作了个拉链合上的手势道。
不得不说,鹤丸闭嘴的时候和说话时候简直判若两鹤。
不再有言语上的干扰,他原有的气质便展露了出来。无论表面上再怎么跳脱,鹤丸本质上还是历经千年的老刀。岁月的沉淀给他带来了沉静的美。
即使他自己不承认,也尽力在打破这种沉静。但只要他一停止那些故意地惊吓,那些埋藏在骨子里的东西就会如被打破的酒坛里的酒香般飘散开来。
金色的眼瞳隐约显露出高华的气质,洁白的发丝更是像鹤的羽翼般柔顺美丽。
即便欲望侵袭着他,那种纯粹的圣洁感仍如影随形。
有那么一瞬间,千叶恍惚间觉得自己在亵渎坠入凡尘的神明。
神明随着他的动作在欲望中沉浮起舞。
最终,
彻底染上了他的颜色。
天色渐晚。
屋内的两人还纠缠在一起。
鹤丸身上的西装外套已经不见踪迹,只有白色的衬衫半脱半挂地留在身上。
衬衫的领口大开,露出一边圆润的肩头。同侧的袖口也因而垂落,遮住了骨节分明的手,只余下指尖在外。
那指尖隐隐泛白,看得出它的主人用了些力气。
鹤丸阖着眼,微仰起头,轻喘着攀住千叶的肩膀,身形上下起伏。
烛台切回到自己的居所时,眼前就是这样的场景。
他的第一反应是自己走错了门,于是装作无事发生退出了房间。
站在门口怀疑了一会儿人生,烛台切的目光迟疑地扫过周边熟悉的环境,最后落在门口的门牌上。
‘烛台切光忠’
——是自己的房间没错。
所以,鹤丸真的和审神者在他的房间里…?
烛台切想了想,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因为他突然意识到,即使鹤丸发了疯,在他的房间里做出些什么,审神者的性格也不该会陪他胡闹。那么现在的局面必然是因为某种不可抗力。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和…审神者的秘密有关吗?
烛台切关好门,刚想开口发问。那边鹤丸就跟他打了个招呼。
“哟…光坊…”鹤丸的声音有气无力,还带着些沙哑。
“光忠。”审神者也跟他打了个招呼,但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鹤先生,阿鲁基。晚上好。”烛台切镇定地打了个招呼,然后问道:“有没有谁可以跟我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嗯…鉴于这是我的房间?”
先回答他的是鹤丸。
“哈啊…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鹤丸一边喘着,一边无辜地说道。
如果除去他故意挑衅的部分,他确实挺无辜的。只是借用光忠的衣服,就被破门而入的审神者捉住从下午肏到晚上。
另一边,千叶也终于想起他好像确实没有说明过情况。于是干脆和两人一起解释了。
“简而言之,我,发情期。”千叶想了想,又补充道:“本来是来找光忠的,但是你不在。至于鹤丸…”
千叶的目光转向怀里的鹤丸,也露出了个迷惑的神情:“我也不太清楚怎么发展成这样的。总之…就这样了。”
虽然两个当事人好像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烛台切倒是弄明白了。于是通过他的理解又复述了一遍:“您进入了发情期,所以来找我。然后我不在,您遇上了来借用我衣服的鹤先生。于是就…”
烛台切做了个下流的手势。
“是这样吧?”
“对。”千叶想了想,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儿。
鹤丸没有发表意见,在被肏弄一个下午之后,他能保持神智就已经不错了,实在是没有余力思考。
烛台切也没有强求他的回答。只是思考了一下,然后问千叶:
“需要帮忙吗?您的发情期是三天对吧。”烛台切看了看阖着眼喘得厉害的鹤丸:“鹤先生…看起来撑不了那么久的样子。”
“三天?!”鹤丸震惊地睁开眼,抢在千叶前面开口道:“需要帮忙!三天绝对会死的吧…这种死法太不名誉了。”
千叶也说:“是的,需要帮忙…麻烦你了,光忠。”
烛台切一笑,指了指浴室:“那我先去洗个澡。刚从厨房回来,沾染不少烟火气呢。”
“好。”
等烛台切洗完澡回来的时候,两人刚好在进行高潮后的温存。
鹤丸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手里把玩着千叶长长的头发。千叶则撑着下巴眼神温柔地看着他玩。
烛台切带着一身水汽走过去,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你来了,光忠。”千叶的声音里带着欲望得到满足后的缱绻。
烛台切低头和他交换了一个亲吻。
鹤丸则在一旁用好奇宝宝的眼神盯着他们看。看得两人不得不分开。
烛台切无奈地笑了:“鹤先生要看着我们做吗?”
鹤丸眨了眨眼睛:“不可以吗?难得有机会从这个视角看嘛~”
“也不是不可以。”烛台切看千叶没有反对的意思,接着说道:“只是…有点羞耻。”
“但也会更兴奋吧。”鹤丸笃定地说。
烛台切低笑:“确实是这样。”
然后转过头问千叶:“阿鲁基介意吗?”
“我无所谓。”千叶随意地说。
于是就这么说定了。
烛台切也上了床,顶着鹤丸热烈的视线和千叶亲吻。
千叶的手摸进他的浴衣里,里面不出意外地什么都没有穿。
“光忠…你很兴奋啊。”千叶用手指点了点烛台切身下完全硬起来的性器。
“啊…毕竟鹤先生在看着。”烛台切被千叶轻飘飘地动作撩拨地呼吸急促了一分。
千叶闻言挑眉,伸手解开了他浴衣的系带。
衣料随着重力的滑落,烛台切的身体露了出来。
因为极其显眼的缘故,千叶和鹤丸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翘起的性器上。那里感受到视线的热情,羞涩地吐出了一点透明的液体。
“你们…别总盯着看啊。”烛台切的脸上露出隐忍的神色。
在千叶眼里,烛台切一向是酷炫狂霸拽的典型。帅气,骚包,极富侵略性。
难得见到他这么弱势的情态,让人不由地想要欺负他更多。千叶想着。
巧的是鹤丸也是这么想的。
他露出了一个搞事的笑,先是向千叶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解开脖子上已经松散地黑色领带,从烛台切的身后蒙住了他的眼睛。
“鹤丸?!”烛台切惊叫。
骤然陷入黑暗,一切都变成未知。就连此时在身上流连的手,烛台切都无法判断到底是审神者的还是鹤丸的。
“是我是我。”鹤丸的声音带着笑意:“这样看不到我们在看你,是不是好多了?”
好个鬼!
烛台切一边在心里吐槽着鹤丸的瞎扯。一边绷紧身子紧张地应对每一次落在他身上的触碰。
那些触碰落点不定,触之即走,他完全无法判断出自谁手。
不过这也不重要。
毕竟无论是在审神者面前被鹤丸触碰,还是在鹤丸面前被审神者触碰,对他来说都有些过于刺激。
在这样的紧绷下,烛台切很快就气喘吁吁,身上游离的手却不依不饶。
此时更是有一根手指插入了他的身体。
“嗯…”烛台切轻哼。
“光忠已经做过润滑了吗?”是千叶的声音。
烛台切松了口气。无论如何,被鹤丸插入这件事还是有些太超过了。好在审神者还把握着这个界限。
“嗯…稍微做了些准备。”烛台切回答道。
有了他肯定的回答,千叶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很快就完成了扩张。
“光忠,来,换个姿势。”千叶说。
烛台切顺着他的力道换成仰面躺着的姿势。正要躺倒,身后有人承接了他向后的力道。
——是鹤丸。
“光坊,放松一点,我接着你呢。”鹤丸凑近他的耳边说。
听他这么说,烛台切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中绷紧了身体。于是尝试着放松身体。
但这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鹤丸的体温从背上传来,明确地昭示着这场性事有着第三人在场。被窥探感充斥脑海,他的身体难免处于应激的紧绷状态。
“放松,光忠。”千叶也说。
烛台切深呼吸了几口,放松未果,于是开口道:“您直接进来吧。”
“你确定?”
“嗯。”
因为紧张,烛台切身下的小口缩的很紧。千叶皱着眉,反复尝试,终于插了进去。
前端进去之后就容易多了,千叶破开绞紧的内壁,缓慢地向深处推进。
——直到终于全部插入,所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
等等,好像混了什么进去。
“鹤丸,你跟着添什么乱呢?”千叶哭笑不得将视线转向了也松了口气的鹤丸。
“我替你们着急。”鹤丸理直气壮地说。
“好吧好吧。”
被他这么一闹,烛台切紧张的心思也歇了,满脑子都是事后怎么报复这只搞事鹤。只是还没等到他想好到底要红烧还是清蒸,那边千叶开始动作了。
比平时敏感得多的身体直白地向大脑传递着快感的讯号,只一会儿,烛台切就已经完全没有余力去思考其他东西了。
身下被毫不留情地进出,每次进出都带出少许液体。有些是润滑,还有些是情动时分泌的肠液。
大概是发情期的缘故,千叶的动作要比上次迅猛,每每全部抽出,再全根没入。
烛台切的口中不自觉地发出呻吟。在想起鹤丸的存在后又咬紧了唇努力忍耐。
“不要咬自己。”眼见着他要把自己的唇咬出血,千叶开口说道:“要咬的话…咬鹤丸好了。”
“???”飞来横祸的鹤丸满头问号。
听到这话,烛台切笑了一声,当然没有去咬鹤丸,不过也没有再忍耐声音。
“哈啊…鹤先生。”烛台切喘息着说:“既然让你看到这样的姿态…哈啊…那么也得看到你也这样才能平衡呢…”
“光坊,你的报复心太重了啦~”鹤丸不服气:“如果这样的话,为了不亏本,得看到光坊更加好看的样子才行~”
他这句话让烛台切察觉到一丝不妙,随后就感受到鹤丸的手在他的胸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起他的乳尖来。
“哈啊…鹤丸!”烛台切惊喘了一声。
“我在~”鹤丸开心地应道,手下不满足于拨弄,变本加厉地揉捏起来。
乳尖被刺激,烛台切感觉到有一股热流从胸口传来,与此同时,身下被插入的地方也在源源不断的传来感觉。
两种刺激各不相同,又互相加成,慢慢变得难以忍受。
也不知道是千叶的一次深入撞击,还是鹤丸的一次揉捏,总之在某一次被刺激后,量变终于引起了质变。
身前无人触碰的性器射出股股浓稠液体,烛台切终是达到了高潮。
千叶却还离高潮很遥远,所以也只是照顾着烛台切的感觉放缓了动作,仍旧抽插着。
鹤丸也没有停止在他胸口作妖的手。
这导致了烛台切一从高潮中缓过来,又进入了下一波情欲的浪潮。
“哈啊…”
千叶的性器在他的体内研磨着,时不时地蹭到他的敏感点。
鹤丸的手不再在他的胸前徘徊,而是直接地握上了他被冷落良久的性器。
烛台切急喘着,很快就感到下一次高潮的临近。
“啊…太快了…”烛台切意味不明地呻吟着。
他的声音充满欲色,却没有丝毫的痛苦。所以无论是千叶还是鹤丸,都没有放缓动作。
前后同时被刺激,快感几何倍地上涨。
很快,烛台切就又一次被推上了高潮,身前射出的液体已经变得相对稀薄。身后快速吮吸含咬着,
插在他身体里的性器却仍旧没有要射出的意思。对此烛台切有些慌张。
“…阿鲁基还不想射吗?”
“发情期越往后,射精需要的时间就越长。”千叶回答他,然后意识到什么:“光忠你不行了吗?”
是谁说的来着,是个男人都不会说自己不行。所以烛台切毫不犹豫地否认了。
然后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追悔莫及。
即使鹤丸已经不再继续搞事,光是承受千叶的插入就已经很困难了。
千叶的体力仿佛是一个无底洞,即使他已经被肏得神志不清,千叶仍旧没有丝毫疲色。
在又一次被肏射后,烛台切忍不住求饶:“…阿鲁基,我不太行了…”
“…稍微再忍耐一下好吗?我就快射了。”千叶温柔地安抚他。
“嗯…”烛台切妥协了。
事实证明,千叶的快,和烛台切理解的快完全是两件事。
直到烛台切再一次被肏到濒临高潮,千叶才急喘着显露出要高潮的迹象。
但烛台切觉得自己就要被他插坏了。
身后的肉穴已经软地一塌糊涂,只能柔顺地任由侵入者来去。
身前的肉棒也因为射了好几次有些发疼。
烛台切甚至怀疑自己已经射不出什么东西了。
“阿鲁基…”他哀求着。
“抱歉…稍微再忍耐一下。”千叶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歉意。
又是数十下抽插。
终于,在一段加速地冲刺之后,千叶射在了他的体内。
过度使用的穴肉感受到冲击不自觉地收缩着。烛台切身体抽搐,性器胀痛,却什么也射不出来。
此时,千叶摸上了他的性器。轻柔地上下抚弄着。
“啊…”烛台切不知是痛苦还是舒适地呻吟。
如此过了一会儿。
烛台切终于有了射精的冲动,只是这种射精的冲动中,还带着一种失禁的感觉。
烛台切惊慌失措地想要忍耐,却没有忍住。
一股热流伴随着腥臊的味道从身前射出。烛台切呜咽了一声,捂住脸不想见人。
鹤丸惊叹地看着眼前的场景,但很有分寸的没有说话,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毕竟…这种场景,还是不想被别人看到的吧。
千叶接过烛台切,将他抱在怀里安抚地吻着。
烛台切埋首在他的怀里,丝毫不想面对现实。
如果光是千叶看到就算了,但还有鹤丸在…
说起鹤丸,烛台切摘下缚在眼上的领带,露出了一个阴恻恻的笑。
鹤丸觉得大事不妙,就像要跑,却被烛台切捆住双手捉了回来。
“光坊,冷静!冷静!”鹤丸惊叫着。
烛台切保持着那种带着让人生寒的笑:“既然被你看到了,那么就不能放过你了。”
“光坊要杀鹤灭口吗?”鹤丸惊悚地说。
“不…只是让你也试试这种感觉。”烛台切转头对千叶说:“阿鲁基,就拜托你了?”
千叶看鹤丸。
“不杀鹤就好。”鹤丸一脸跃跃欲试地说:“刚刚那种事,试试也不错呀。光坊看起来很爽的样子…”
确实很爽。烛台切想。可惜就是太丢脸了…
于是接下来,鹤丸也充分地体会到了什么叫爽到失禁。
就这样结束之后,发情期才过去一半…
千叶深感刀剑付丧神不耐肏以及此次发情期真是太难了…
正午,烛台切光忠居所。
屋内情事初歇。
在折腾了将近一整天后,尽管千叶这个始作俑者还精力充沛,烛台切和鹤丸却已经累到连根手指都不想抬了。
千叶有心处理一下一片狼藉的床铺,却被鹤丸阻止。
“主上…”鹤丸懒洋洋地说:“这里您不用管,交给我和光坊就行了。您还是抓紧时间去找下一个受害者吧…”
千叶有心反驳‘受害者’的用词,但仔细想想确实发情期以来每一振被他祸害过的刀都惨兮兮的,也无从反驳。
千叶叹了口气,觉得这锅也不全是他的,以往他的情人们不说陪他整个发情期吧,至少也能撑个大半时间,本丸里的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经验,完全不耐肏,这才造成了现在这样受害者众多的局面。
不过现在发情期最难过的第一天已经过去,之后应该也不会太激烈,所以大概再祸害一个人就能彻底结束。
至于这个人选,倒没有什么好考虑的。
当然是——
“主上?!”近侍房里,正练习书法的歌仙被背后的环抱吓了一跳。
“歌仙~”千叶埋首在歌仙的颈间,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油墨香气,从发情期以来一直有些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歌仙听出千叶声音里的疲惫,放松身体让他抱的舒服些:“主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听到他这么问,千叶抬起头将下巴搁在歌仙的肩膀上,叹道:“歌仙还真是敏锐啊…”
“毕竟我也是您的近侍。”歌仙微笑着说。
“也是…”千叶也笑了:“毕竟是你。”
对于他的赞誉,歌仙矜持地笑而不语。
千叶也不瞒他:“这两天我发情期,不太顺利,有些心累…”
“发情期…?”歌仙重复了这个词。
“一段需要交配的时期。”千叶简单粗暴地解释道。
“您果然不是人类…”歌仙露出了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
“你也猜到了吗?”千叶笑道。
“您根本没打算瞒我吧…”歌仙想起了千叶放肆随意的行事说话方式,不由一阵头疼。因为这个,他还一度担心千叶什么时候就会把真名说出来,然后被本丸里的付丧神给神隐了。他也确实叮嘱过千叶不要随意说出自己的真名。当时千叶怎么说来着——
“没必要隐瞒。”千叶说:“你想知道的话我都可以告诉你。”
“您还是有点防备心比较好…”听着千叶一如既往地直白的话,歌仙也不由地说出了同样的劝诫。
“歌仙会伤害我吗?”千叶反问。
“不会…”歌仙条件发射地回答道。
“那不就行了。”千叶懒洋洋地说:“既然你不会以此伤害我,又何必要瞒呢?”
“…”心里动过一万次想要神隐他的念头的歌仙沉默了。
千叶察觉到了他的沉默,笑着道:“歌仙,我知道你有神隐我的想法。”
“您知道…?”知道还这么毫无顾忌?
“你的眼神里都写着呢。”千叶不在意地笑着说:“更何况,你是我的近侍,不仅仅是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歌仙。你不会真的神隐我的。”
歌仙从千叶的怀里挣脱出来,转过身看他:千叶的眼睛里还是他熟悉的漫不经心,完全没有意想之中的警惕。
歌仙无奈道:“我确实不会这么做。毕竟像您这样的性子被圈禁在一处是不行的,即使为了您的健康,我也不会神隐您的。更何况…”歌仙回忆起千叶轻松横扫溯行军的样子,苦笑:“以您的实力,也确实不必担心被我们神隐。”
千叶没有反驳他,算是默认。
“但即使您实力强悍,也小心些吧。”看着他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歌仙头疼地说:“本丸里想要神隐您的不止我一个,您想要随时离开我们的态度实在太明显了,我也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来。”
“就算我已经尽量少的接触你们了?”千叶反问。
“就是因为您尽量少的接触我们。”歌仙揉了揉眉心:“越是稀少,越是珍贵。您越是和我们保持距离,我们越是渴望和您更加亲密。”
千叶玩味地笑了:“这么说,之前你们表现的对我的不在意都是假象?现在这是把我骗到手,就干脆不再瞒下去了?”
“不这样,您早就离开我们了吧。”歌仙面无表情地吐槽:“我们无意欺骗您,只是不得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