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潮,有个雌虫想要见你,就在二楼,你可以去或是不去,和你的雌父有关。”
军雌点到为止,同时向顾潮指明了房间号。
和雌父有关?顾潮的雌父已经去世很久了,那么会是什么事?
带着疑惑,顾潮还是上了二楼,一打开房间门就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
床上躺着的正是一开始被顾栋鞭笞的虫,此刻的他还有些虚弱。
顾潮身上还带着当时涂抹艾洛恩伤口的药,从身上拿出来后,顾潮开始往床上的虫身上撒药。
似是觉察到了有人在撒药,伤口开始有灼热感起来。
床上的可鲁里缓缓睁开了眸子,看向面前的顾潮。
“多谢。”可鲁里低声道谢道,嗓子听着十分沙哑。
“我是顾潮。”
可鲁里挣扎着坐了起来,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有些微血渍溅到了可鲁里的脸上,糜烂浓稠,和白腻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反差,更显眼前虫的脆弱。
“你就是乌蒙的雄子?”可鲁里问道,无神的眼眸终于有了一丝颜色。
顾潮点了点头。
可鲁里松了口气,像是有什么重担被松了下来,整个虫都轻松了一些。
“这是你的雌父留给你的东西。”说完递给了顾潮一个不大的盒子。
“东西不贵重,是你的雌父对你新婚的贺礼,是他对你的祝福。”
当时乌蒙死的时候,顾潮还小,对于无法陪伴自己雄子接下来的虫生乌蒙感到遗憾,于是托付可鲁里一份给顾潮的新婚礼物,代表了对自己雄子首次新婚的祝福。
“我无法看着他长大了,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参与到他往后的虫生。”可鲁里尤记得乌蒙死之前对自己说的话。
“顾潮,我和你的雌父曾一起上过战场,那次战役太惨烈了,乌蒙为了救我虫翅被连根拔除,后来不治身亡。”
说到这里可鲁里脸上的表情越发的痛苦,往昔的回忆像刀子一般刻的可鲁里心里难受。
“抱歉,让你那么小就失去了雌父。”
终于完成了乌蒙的委托,可鲁里难得心情疏松,甚至脸上扬起了笑意。
“这下子没什么可牵挂的了。”虽然可鲁里声音刻意压低,像是一阵风一般轻微的拂过就消散了踪迹,可是顾潮还是听到了。
顾潮是一个孤儿,无父无母,对于亲情的感知其实十分寡淡。
可是面对一个雌父穿越了无数时空对自己的雄子传达的祝福,用这种方式爱着自己的孩子。
顾潮从内心深处涌出了一抹奇怪的情感,这抹情感冲击着自己的每一条神经,难受的情绪贯彻了整个心脏,是这具身体深处对乌蒙残留的亲子之间的脐带。
“谢谢您。”顾潮诚恳的向可鲁里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