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刚收到消息,星域网上应该还没爆出来。”尼尔斯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孔淮安和展灼在瓦萨洛斯要塞附近的空域会面,他们所乘的星舰被星盗袭击,一炮轰个正着,两个人被救回来时伤势都很重,就近在瓦萨洛斯接受治疗,目前还没恢复意识,听你家小鸟崽子的意思,你嫂子已经过去了……这oga倒挺有胆识的,这么紧急的情况还能把孩子送出来……”
听见人还活着,孔淮殊松了口气。
于是两人在下一次跃迁前悄悄下了星舰,用尼尔斯发过来的假身份买了两张票,转而前往尼尔斯星与小鸟崽儿会和。
收到孔淮殊和展煜即将入境的消息,等在琉森星的一众大小阴谋家们,统统扑了个空。
作者有话说:
拍拍,两个哥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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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前,瓦萨洛斯要塞。
身为琉森星附近最大的民用居住要塞,瓦萨洛斯庞大的就像北欧神话传说中众神的居所阿斯加德,它整体是一个始终在缓慢旋转的巨大圆环,自转速度仿照母星,24小时自转一周,上面居住着二十亿人口和数以亿万计来自各个星球的生物。
与这庞然巨物相比,停泊在附近陨石带里的舰队,丝毫不起眼。
孔淮安脚步匆匆的进入主控室,看着站在巨大舷窗边的那讨厌鬼,没什么好气的问:“有什么事不能等你回到琉森星再说?”
展灼指间夹着根烟,几天的软禁,对他来说似乎影响不大,但细看还是能看出他眼中的淡淡的红血丝。
不过面对老对头,他丝毫不愿意示弱,冷哼一声:“我得到消息,一旦我进入琉森的星港,等着我的就是下一场调查,他们不会让你我碰面,心、平、气、和的商量对策。”
他把“心平气和”四个字挨个从牙缝里挤出来,嘲讽的意味不言而喻。
咔哒一声,仿古式打火机跳出火苗,点燃了那支烟。
孔淮安嫌弃的往后退了一步,拉开椅子,在长桌边坐下,他眼前是整个琉森星系的全息投影,比例被缩放到最小,以至于那些璀璨的星辰看起来都像是发光的尘埃。
指尖穿过其中,把这投影放大,孔淮安随意拨弄几下,问展灼:“到底什么事。”
展灼缓缓吐出一口烟雾,那张凶戾的脸在烟雾之后模糊不清,他语气云淡风轻,说出的话却宛如平地惊雷:“第五、第七军团已经完成备战,随时可以进行跃迁,如果那老狮子不听话,那就只能教他如何听话了。”
孔淮安眉峰一挑:“我不认为事情已经发展到要发动战争的地步,内战一起,虫族趁虚而入怎么办?”
展灼不答,反而提起另一件事,他斜睨孔淮安:“我听说你最近在查展煜。”
“对。”孔淮安毫不犹豫的承认了,他冷笑:“上次他和淮殊一起回来,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可不是什么难、闻的二手烟。”
展灼当做没听见他的讥讽,咬着那支烟露出个颇为邪气的笑:“孔处长这就见外了,你和我是亲家,何必大费周章去查这些,你可以直接问我。”
“呵呵。”孔淮安那张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好,我问你,展煜是又换了腺体,还是……”
他注视着展灼,不放过他脸上的一丝表情,一字一顿道:“换了个人?”
展灼吸了口烟,没回答。
这倒是在孔淮安意料之内,他刚想骂展灼刚才说的话是不是在放屁,但从小到大培养出的好涵养让他不能说出那两个字,正想着怎么换个文雅的说法,展灼突然将手里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
“换了个人。”他很平静的说。
孔淮安:……
他和展灼对视,心里忽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下意识去找他话里的漏洞:“你不想回答可以不说话,别在这里信口开河,我私下委托别人对比过基因样本,现在的这个展二和五年前、十年前登记过的展煜都是完完全全的一个人!”
“你说他们是一个人也没问题。”展灼再次轻飘飘的扔出一个重磅炸弹:“确实是一套一模一样的基因。”
孔淮安愣住,还是忍不住爆了粗口:“你那个后妈当年生了一对儿同卵双胞胎?那他妈的为什么要藏起来一个?有病吗?!”
沉默片刻,展灼说:“我就直说了,我后妈生的这个儿子,那个把她骨灰都扬了的大孝子,小时候差点让我弄死,可惜差一点,但心脏留了病根,手术风险极高,基本上也就告别继承人的竞争了,那女人不甘心,他儿子八岁那年,她给那小杂种定制了一颗完美契合、绝不会排异的心脏……”
孔淮安越听越心惊,手一撑桌子站了起来,声音却压的很低:“你是说……现在和淮殊在一起的这个展煜是个……”
展灼抬眸看他,阴鸷的一双眼里情绪复杂,他替孔淮安说:“是展誉的克隆体,如果展誉的腺体没受过伤,那他的信息素本该是,唔……不太好形容,冰棍?”
“展、灼!”孔淮安是真的炸了,他一把拎起展灼的领子:“你他妈的,你让一个克隆人和小殊在一起,你知不知道克隆人没有人权,他们在法律上连人都不算!”
兽人在科技的进化之路上从未停止过追求永生的步伐,克隆技术早就不是什么高端技术了,随着这项技术的日益完善,克隆体和正常的兽人没有任何区别,但也正因为如此,这项技术才被严格控制,因为有钱有权的人,真的能通过这项技术实现永生。
年轻时多复制几个备用,先低温休眠,本体衰老后,再将记忆植入新的身体,在年轻的身体中获得重生。
这太有悖伦理,一旦从上向下的将这项技术推广开,自然繁衍就再也没有意义,毕竟幼崽是种族的延续,而成年体自己就能千秋万代的延续种族,繁衍的本能就会被降到最低。
帝国法律在这方面一向严苛,对克隆体的政策从来都是两个字:销毁。
但孔淮安很快意识到一件事:冰棍味的展二是克隆体,那二手烟的那个哪去了?
似是看出孔淮安的疑惑,展灼不紧不慢的说:“我知道克隆人没人权,所以我让他成了真正的展家二少爷,这不就有人权了?”
老实说,展灼弄死原装货展二,这件事听起来并不会让人觉得意外,谁都知道展灼对他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是什么态度,一个害死自己亲妈才完成上位的女人,生下的“弟弟”,展灼不恨他才奇怪,那些年展二在外留学,就有人怀疑展二可能早就已经被秘密装进水泥柱子,为哪个发展中的星球建设添砖加瓦去了。
真正让孔淮安觉得意外的是:“你为了保这个克隆体,还来了一出李代桃僵,这么大费周章,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是个大好人了?有这闲心,你周末特么的怎么不去幼儿园给小朋友送小饼干呢?!”
他平时沉稳老练,但这一通吐槽倒是能看出来,他和孔淮殊的语言系统确实是属于同一套出厂设置。
“周末幼儿园不上课。”展灼情绪竟然相当稳定,他把孔淮安的手拽下去,整了整领口,“我愿意保他,是因为他救过我两次,一次是他八岁那年把我从要爆炸的飞梭里拖出来,一次是两年前有人刺杀我,他又救我一次……”
他语气淡淡的:“我不承认那女人生的杂种是我弟弟,但他如果愿意安安分分的做展家的二少爷,这个弟弟我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