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还处在易感期的最后阶段,他的翅膀没办法完全收回去,但比起一开始要小一些,侧身睡也没问题,之前堆起防线的枕头还没来得及送回去,床上和地下各丢了好几个,展煜都一一捡起来,最后把孔淮殊怀里那只抽出来,自己代替了那只枕头。
孔淮殊自然而然的抱住他,翅膀也一并拢过来,盖在他身上,凑到他脸颊边轻吻了一下。
“宝贝儿,这次易感期体验超棒……”他拍拍展煜胸口,“辛苦咯,指挥官大人。”
抓住那只不老实的鸟爪子,展煜淡淡道:“不辛苦,随时可以继续体验,现在也行。”
“哈哈……”孔淮殊缩回翅膀,干笑两声:“你听错了,刚才那是梦话。”
还来?!他腰子还要不要了?
展煜低笑,伸手把他抱回来,拍了拍他的翅膀:“睡吧,晚安。”
……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孔淮殊的翅膀在第二天早上还是没能及时收回去,展煜想带他去医院,孔淮殊觉得没必要,他又没什么异常,两个人在星域网上查了一下,发现出现这种问题的a、o还不在少数,一搜索,一大片的答案。
【卡梅尔星中心医院信息素专科主任医师高xx】为您解答:
正常进入易感期/发情期的alpha或oga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一般来说,兽化特征在注射抑制剂或与伴侣同房后就会得到缓解,3-4小时内就会消退。
一旦出现兽化特征没有消退的情况也不必慌张,这可能是因为患者在非正常周期内被迫进入易感期/发情期,即可能是因为患者伴侣的性需求过于旺盛,信息素在彼此相互吸引的过程中,诱发患者的易感期/发情期,这时的兽化特征属于信息素紊乱的一种表现,现抑制剂会失去效用,一般持续1-2天即可恢复正常生活。
如持续3天以上,建议就医。
孔淮殊:……
哦,简略来说,被c出来的易感期,常规手段没用,得等信息素自己调节。
他好笑的踢了展煜小腿一脚,“看见没?过、于、旺、盛,我说展哥,s不出来是种病,不行我陪你去看看a科吧?”
“可以。”展煜轻笑一声,抬手按住他紧实的小腹:“还可以顺便问问医生,alpha退化的生殖腔还能不能生小鸟。”
孔淮殊捏着他的脸,啧啧称奇:“我发现展大雕你这脸皮真是越来越厚啊,你十七岁的时候脸皮那么薄,一逗就脸红,多纯情啊,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对着那张俊朗的脸蛋又揉又搓,哼笑一声:“我看你一会儿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片刻后。
展煜:……
因为翅膀收不回来,孔淮殊穿了那件后背漏空,腰部绑带的黑色衬衫,尽管后背大部分被翅膀遮住了,但腰部往上还是露出一片冷白,金色的细金属链和红色宝石落在上面,像雪地里绽出的蔷薇。
那衬衫从正面看是再正经不过、甚至是有几分禁欲的款式,后面却反差这么大,孔淮殊还在领口里扎了条带印花的丝巾,来遮住后颈那惨烈的标记痕迹,整个人优雅精致的像一件艺术品。
“没办法
,我得上班了。”孔淮殊给展煜整理了一下领带,“亲爱的,晚上见~”
展煜:……
当天,第一次以真实面目参加军部会议的展指挥,就给人留下了“生性不爱笑”的印象。
而圣翎集团总部,则又经历了一场惨无人道的美貌暴击,据说当天直面孔总的员工,没有一个人能管理好自己的表情,大家统一呈现出一种……
梦游般的迷离。
这是做梦吧,其实我们任职的不是一家医疗服务相关的公司,而是一家娱乐公司?
开玩笑,要是孔总愿意出道,还有那些顶流的活路吗?
说到顶流,他们公司今天确实来了一位顶流来着。
……
孔淮殊的临时助理其实就是他哥的助理小杨,小杨熟悉他哥要负责的工作,也了解孔淮殊的脾气,所以合作起来很是愉快,基本没出过什么差错,直到今天……
小杨低声问孔淮殊:“孔总,齐羽澜在接待室等着你呢。”
“谁?”孔淮殊从积攒两天的文件中抬起头,闻言还思考了一下,“他怎么进的接待室?有预约吗?”
没想到他压根不记得齐羽澜是谁,小杨也有些尴尬,“是您之前喜欢的那个小明星,我看他带着帽子口罩在前台反倒引人注目,所以就先……”
“哦,想起来了。”孔淮殊顿了顿,“杨哥,以后他没预约不用带他上来。”
小杨也意识到自己弄巧成拙了,立刻点头道:“我这就让他离开。”
“算了。”孔淮殊捏捏眉心,摘下鼻梁上的平光镜:“来都来了,让他上来吧,我正好休息一会儿。”
只是真的见到齐羽澜时,孔淮殊却有些意外。
昔日这小明星总是收拾的精致漂亮,头发丝都透着一丝不苟,衣服大多是潮牌,是个合格的小爱豆,但今天他却只穿了一件毫无特点的白色短袖和运动短裤,没化妆,头发也干干净净的,圆溜溜的一双猫眼在看到孔淮殊时倏然亮起。
他摘了口罩,有些局促的点头:“淮殊哥。”
孔淮殊冷淡点头,“嗯。”
对这种背刺自己的人,孔少爷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明明那时齐羽澜可以选择和他商量解决办法,但这小猫崽子没有,很难说这其中是不是掺杂了一些侥幸与私心,想着孔淮殊万一和他发生点什么,他能拿到更多的好处。
好在最后齐羽澜还是选择配合他了,他也如约救出了齐羽澜的妹妹,本来以为这小猫崽子以后都要绕着他走,求他不要想起这些事,今天却主动送上门,确实让人意外。
见他神色冷淡,齐羽澜失落的垂下视线,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孔淮殊桌上,低声说:“淮殊哥,这是你借给我的钱,我按中心银行的利率给你算了利息,谢谢你当时帮我,祝你和展先生……”
“等会儿?”孔淮殊打断他,往后靠进转椅里,长腿交叠,目光审视:“你哪来的这么多钱?这算起来得是你所有家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