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宴卿眸光微一闪烁危险的暗芒,果然小幼猫还?是寻求主人庇佑和怜惜时才最是乖巧。
修长的指顺着少女莹润的霜肤,一点一点轻轻拭去。
姜宴卿放的动?作极轻,像是对待一件至珍易碎的琉璃玉器。
底下的白嫩因方才放肆哭过,泛上浓郁的粉绯,可仍一如既往的脂玉娇腻。
姜宴卿眸底一暗,这?猫儿不就是一个娇娇嫩嫩的瓷娃娃吗?
需捧在手心里又或是抱在怀里好?生慰哄。
不觉间?,连姜宴卿自己都不觉自己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面此刻流转的尽是缱绻的柔情。
淡凝的冷香无声氤氲,此刻在殷姝看来,尤是男子那一双她一点儿也看不透的深眸,内里的柔意快要溢出水来了?。
然不过须臾,他那浓长的鸦睫一眨,再睁眼时,又是恢复如初的淡漠清寒,仿方才的一切都是错觉。
少女不舍,在姜宴卿修长的玉指握住自己腰窝将两?人拉开些距离之际,她小手一勾,牵住了?男子的指节。
“还?要抱……”
“还要抱……”
幽幽的甜香已织成密不透风的细网, 萦绕在姜宴卿鼻端,因少女刚哭过, 本就又甜又软的嗓子更是酥软,酥软的让他心底微漾。
他久久看?着她,得见少女那潋滟水波的湿眸里泛涌着的乖巧和依赖。
偏生自己?的那颗心,正徐徐以?翻天覆地的趋势蕴蓄出涩意和软意来。
微愣神间,被?白嫩握住的指节已被少女得寸进尺的尽数攥握。
“宴、宴卿哥哥……”
殷姝见人没有说话,似也反应过来自己?方才那一句有些不合时宜和不合身份。
可她又怕姜宴卿清冷淡淡的赶她走,便死死攥紧了人的大掌, 粉唇微阖了阖,说:“我脚好?疼。”
细软的声线轻飘飘传至耳迹,姜宴卿鸦睫一眨, 目光扫在了少女方才慌乱间撞上座屏的膝盖。
“宴卿哥哥为我上药好?不好??”
怕男子不答应,她又试着轻轻晃了一晃男子的长?臂。
两人的指节早已?是根根相扣的无丝无缝, 就连少女身上的香甜软香亦渐渐浸染了男子身上那疏离的清冷。
不久,终见男子那冷如寒潭的眸底泛上了一丝涟漪, 好?似应了她的恳求。
殷姝不敢磨蹭,轻轻拉着人往那罗汉床的方向走。
而?后艰难仰首,又抚着男子那伟岸的宽肩微微一用力,将人按坐在那软垫上。
其间,男子都没有一字泄出,可泼了墨似的瞳却直勾勾的打?量着她。
接下来该如何呢?
殷姝咬唇沉吟了半晌, 又如上次他为她上药那般, 乖乖将褪去步履的脚呈在软垫上。
可如此简单的动?作, 亦扯得膝盖的伤口?有些疼, 被?人使绊子摔下去的伤和着自己?猛然一撞,她都不敢想若是将裤脚撩上去, 那伤口?将有多骇人。
少女细弱倒吸了一口?冷气,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挽着裤腿。
一只手使力,又怕触及伤口?,殷姝费力了半天,也仅露出一小截自己?那小腿来。
另一只手里握着的大掌,她不敢放开,她怕他又会?走掉。
正思及此,却觉那微凉的如玉长?指一用力,便瞬间脱离了自己?的手心。
“唔。”
她疑窦抬起眸来,无意识溢出一声绵绵的嘤咛来。
“你还要走吗?”
一抹无形的冷意似在两人中?间悄然酝酿。
默了一瞬,殷姝却觉自己?手心里被?塞进了凉而?丝滑的锦衫。
姜宴卿将衣摆予少女攥着,薄唇微勾,“我不走。”
男子的声线清沉可却氲着些无奈和妥协,殷姝眨了眨眼,竟无端生了些羞赧之意。
自己?确实有些不讲理……
不仅在人怀里又哭又闹以?外,还不许让人走,甚至还要他亲自为自己?敷药了。
她悄悄觑了眼人的神情,见其微敛着眸落在自己?身上,并无起身离开之意。
纵使如此,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如是攥住人流云暗纹袖袍的手,辗转攀住了人的长?臂。
绵软温腻的触感贴近,姜宴卿眸光微顿,视线不觉落及少女那张怯生生的娇靥上,再微微一移开,少女露出小半截的小腿轻而?易举映入眼帘。
泠泠日光氲染,将其本就白嫩莹润的肌肤更是衬得含霜柔腻。
冰肌玉骨晃眼,姜宴卿脑中?无意识思及那日耳房袅袅热汽中?,刚自水中?而?出的潋滟芙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