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别开脸,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
可偏生他不肯罢休,指节托住她的后?脑,令她的面?近在?咫尺呈现在?他眼底。
如此还不够,他揽着自己?的腰身往又提近了些?。
她被这动作,激得微一颤。
过了须臾,她缓过神来,已是比姜宴卿还要高的视线。
屋内的灯还亮得通明,光华流转月色。
殷姝第?一次以这样的视角俯看这大姜朝金尊玉贵的太子?爷、未来的君主。
她有些?不适,下意识想逃避,却被姜宴卿那双铁臂桎梏钳得紧实?。
“嗯?喜欢宴卿哥哥吗?”
他喉结微滚,殷姝能清晰的瞧见一滴热汗自那精雕细琢的下颌淌下,又滑过性‖感?的喉结,最?后?浸进她方才咬出血的牙痕伤口。
她还是不想回答,可姜宴卿今日似不得到答案便?不会罢休了。
他大掌上移捏控她的玉颈往下压了些?,如此又是贴住了他的薄唇,鼻尖亦贴着他的。
“小姝儿……”
这低低掩抑又氲着极大痛苦般的一声自薄唇吐出来,清冽又灼燙的吐息喷洒在?她脸上。
让她止不住一瑟缩。
这下子?,难受的竟不止是她一人了,她分明看见姜宴卿眼底浮现的一瞬沉色,看见他眉骨压得极低,又轻轻的吸了口冷气。
还没探究是为何,她被控着玉颈亲在?了他的唇瓣上,不过须臾的功夫,又是亲密无间的唇舌相依。
无论?和姜宴卿亲了多少次,她还是有些?不习惯这般的缠吻。
可平日里冷淡矜贵的太子?爷似很热衷此事,他很喜欢亲她。在?今日悄无声息的混进东厂后?,见到她的第?一件事便?是摁着她狠狠的亲。
殷姝想起今日自己?认出他并非是见到了他人,奇怪的,她就是知道一把抱住自己?的是他,亲自己?的也是他。
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喜欢亲她呢?
殷姝迷蒙中很是不解,试探着回应了下姜宴卿的吻,她微舔了下近在?咫尺的唇瓣。
骤时,她察觉姜宴卿怔了一瞬,旋即她便?没有时间后?悔了。
她无意踩中了蛟蟒的尾巴。
旋即她被拽入无底的漩涡深渊,唯一的定所和救命稻草便?是此刻紧紧抱着自己?的姜宴卿。
“回答我,姝儿。”他一边亲她的唇瓣,一边问。
少女愈发可怜的啜泣,只能残碎答道:“不喜欢……不喜欢……”
她很难受,她想咬姜宴卿,想将?他咬疼。
可紧绷肩脊的肌理线条眼下她咬不动分毫,指尖也无力的抓不出伤痕。
她无论?如何也不是这蛟蟒恶狼的对手……
正委屈啜泣着,却被他大发慈悲的抚着后?脑扬起头来。
“姝儿不哭,我给你咬好?不好??”
说罢,他柔软的唇瓣贴了上来。
殷姝欲哭无泪,这哪里是让她咬,分明是他想趁机亲自己?可怜兮兮的舌尖罢了……
夜已不知入至几?时,皎白的月已彻底隐入云层。
殷姝早已没了一丝一毫力气,柔若似一摊春水般窝在?姜宴卿怀里抬不起眼皮。
“小姝儿, 小姝儿……”
她似能?听见姜宴卿一直在耳旁低声唤她,低哑的声线掩抑着?极大的痛苦又像是愉悦。
而后?她又迷迷糊糊梦见那日男子强硬教她攥笔写字时, 不甚迸溅出来?的一摊浓稠墨汁。
可这次,是更多,更多的都?并非迸溅在手上,她隐约觉得自己永远也洗不干净了。
少女不断发着?细颤,恍若溺水般的人一样急促难耐的呼吸。
可还没多久,她被抱着?牢牢锁住她的男子就着?这副姿势,躺至了绵软如云端的被褥之上。
不过须臾的功夫, 那不可撼动?的桎梏又将她彻底笼罩。
“姝儿。”
“唔。”
她又被吻住了,姜宴卿似上了瘾不知疲倦的亲她,亲她的脸、眼睛……
最后?又沉沉亲在了早已发红发肿的唇瓣。
一边吮阭着?里头残碎无几的芳泽, 又柔柔的一声一声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