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她,容颜脱离了过份的青涩与可爱反而有着与众不同、独特的纯美风格。她既不是淡雅如兰的清幽,又不是艳丽如玫瑰的妖娆;她仿佛是介于两者之间,多一分则浓艳,少一分则寡淡,真真切切是又纯又欲。
松井雅治一错不错地凝视着她——到底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能让她病愈之后忘了日天的记忆?
阮织织似乎被看得有些无措,下意识把脸狭一侧的头发勾到耳后。而此时,男人暮地发觉少女纯欲气质里杂糅了一隧淡淡的妩媚风情,像是一朵即将绽放的花儿,人为地剥开花瓣……
那一瞬,松井雅治犹如雷劈似的茅塞顿开。
也只有这种猜想才符合为什么藤原织子会失踪。
他倏地站了起来,脸上的肌肉绷得极紧,唇角明显的下垂,心里头有一股爆厌的怒意和毁灭欲横冲直撞,也许下一刻就会爆发。
可是没有也许,松井雅治是个冷静沉稳的人,他强忍着心中这团毁天灭地的怒火,勾起一抹清淡的微笑缓缓接近少女。
“织子小姐原来是失忆了呀……”男人都语调慢慢拉长,像是露出獠牙的捕猎者,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在下很好奇,织子小姐为什么会离开日天,为什么会失忆,为什么连……您母亲的丧礼都没有露面,您究竟是在怕还是躲……?”
随着军官挺拔的身影一步一步地逼近,他所带来的浓重阴影仿佛犹如实质般的覆盖了室内,那种排山倒海般的侵略感与压迫感令阮织织觉得窒息,甚至被那种强势气场镇得几乎动弹不得,原本有些红润的面颊都被骇白了,她灵动的杏眼闪过一丝恐慌,似乎随时都会溢出泪来。
“我不知道!”她几乎是下意识回答,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我妈妈明明活得好好的!”
阮织织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知所措的迷茫——三种记忆太混乱了。
很久、很久没有听到少女带着哭意的嗓音了,松井雅治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都酥麻了。他的目光微微下垂,眸色冷冷沉沉又暗藏一丝柔情地俯视着阮织织,复杂的情绪就像是一场即将来到的暴风雪的前奏。
“活着?”男人轻蔑地讽刺道:“难不成你把你母亲的贴身侍女当成了母亲?”
“你胡说!”记忆杂乱的阮织织头皮发麻,她压着惧意后仰身子,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胸口,身体本能的呈现出一种防御姿态。“我母亲明明到冰城探亲去了。你滚……我不想看到你!”阮织织死咬对方胡说。
她现在极度不安,以至于男人的颜值都拯救不了她对他的畏惧。她只想尽快把这个危险男人打发走,
“滚?”松井雅治的声音在少女耳畔低沉响起,他的身影几乎要与阮织织重迭:‘只要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我自然会离开。’他的话语缓慢而坚定,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强势。”
“你别逼我,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阮织织慌乱地避开那双充满掠夺意味的眸子,无力地推搡着对方,声音中透着崩溃的边缘:“滚开,滚呐。”
当粗糙的军装紧贴着她柔软的孔雀绿开衫,男人身上原本清新的松香气变得浓烈而霸道。松井雅治铁一般的手臂迅速擒住阮织织挣扎的双手,反剪在她身后,让她无法动弹。他的大掌轻而易举地束缚住了她的纤细手腕,仿佛铁钳般无情。阮织织的尖叫声在空气中尖锐回荡,她用尽全力反抗,试图摆脱这令人窒息的控制。
一墙之隔的阮大强听到阮织织的尖叫声,心乱如麻,他焦急地大喊道:“织织???你怎么了”
他猛地甩开松井一郎挽在他肩膀上的手,正欲冲过去,结果被松井一郎袖子里滑出的一把匕首抵住脖颈。
松井一郎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语气平静得让人不寒而栗:“在下实在不想对您失礼,所以请您老老实实呆在原处别动,否则就别怪在下不客气了。”
阮大强惊愕地看着那把闪烁着寒光的匕首,嘴巴张得大大的,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阮大强地喊叫声拉回阮织织摇摇欲坠的理智——不能救人救到最后功败垂成。
她眼眶中积聚已久的泪雾,在这一刻终于化作两行温热的泪水,沿着脸狭滑落而下。
“小、小舅公,我没事,你、你别担心。”
阮大强暗暗攥紧了拳头。
作为一名地下党,最忌讳的就是感情用事。
万一这也是一个陷阱呢?他不得不阴谋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