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难熬的身体与心灵的双重痛苦,直射回忆中的阮织织。那种破开阴道的极致痛感以及心如死水的晦暗情绪,就像是阮织织就是藤原织子,她所遭遇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那般的清晰,那般的如同身受。她甚至能感觉到那根巨物凶器到底后,尽数抽出,猛的一撞到底的酸胀,以及粗硕肉茎上虬盘青筋勃动的触感,还有高潮时的极致欢愉快感,以及被内射时力道十足的喷射,都让这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心境崩溃。
惊恐、畏惧、羞耻、羞辱……诸如此类的情绪,如同深海高压一般压迫着脆弱的神经。阮织织宛如断了弦的琴弦反弹似的猛地推开眼前的男人,双手四处挥舞着,崩溃地喊道:“滚开……我不要……好痛呀……滚呐……”
圆润的指尖在男人脸上划出几道指痕,松井雅治被少女突然的发作所疑惑,又看到她十分突兀的连滚带爬地翻下床,爬到墙角角落里,抱着自己瑟瑟发抖的身体,啜泣着、哀求着:“不要过来……不要……求求你放了我吧!……好痛呀……”她不知道自己是处于记忆还是现实,那些或明显或模糊的记忆层层迭加、交融,太过鲜明,太过深刻,深入骨髓,就像是印刻在灵魂里坚固盘踞,无法驱逐……就像是阮织织彻底融入了藤原织子,她们的灵魂合二为一。
松井雅治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少女一场重病之后会失忆——心爱的少女被人无情地强暴了。
他因少女失去完璧之身的怒火,就像哑了的炮仗,熄火了,那双漆黑的眼珠黑沉沉的,透不进一丝光。但他心里还有一把滔天的怒火冲头,令他头晕目眩。持久不断的耳鸣声就像自己对自己自唾、嘲笑与讥讽——她被强暴了!她被强暴了……叁年了!你连自己喜欢的姑娘被强暴、逃离、失忆都不知道!你真没用……明明那时的自己曾经有过这种猜疑,却偏偏没有亲自登门直问,而是遣仆人问小织子是否归家?甚至好几天都没联系上小织子,也没有怀疑坂本家主之前的答复,更没有派人去别院、藤原主宅下人交好,打探一些消息?
也许那个时候,她还在被他奸淫……松井雅治,你就是一个狂妄自大的蠢货!!!
这个心痛到无法自拔的男人,陷入深深的自责深渊中,牙关紧咬到都能感受到铁锈血腥味一直徘徊在口腔内。
他悲愤交加,眉眼溃散,猝然猛地重锤一下床,死寂的黑眸落下几滴失魂落魄的热泪,浑身散发出一种自厌自弃的颓废气息。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时间也许过了很久,也许只过了几分钟,松井雅治终于平复了心境。
他抹去湿红眼眶的泪水,小心翼翼地上前,跪在阮织织身前,死死抱住她不放手,任凭少女如何疯狂挣扎,用手抓,用脚踢,都没能脱离男人愧疚的怀抱。
心碎了的男人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雅治哥哥没能守护好你,……小织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别怕……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了。”
……
阮织织挣扎到精疲力尽,情绪的崩溃边际逐渐模糊,终于安静下来。她就这样面无表情地靠在男人的怀里,仿佛像一团死物,安静得可怕。
找小十算账???
没意义!
它只是按照你的意愿给你了一个马甲插件,马甲具体信息就连它自己都不知道,能怪能怨吗?
不能!
只能归咎自己被家人娇惯宠溺惯了,过于天真单纯且自高自大,忘了使用马甲肯定会继承马甲的人际关系,所以要怨也只能怨自己没有认清现实。
认清现实的阮织织清楚的明了,凭着怒气去责备它毫无可取性,闹翻了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她必须背负着这个沉重的马甲继续熬,熬到主线任务完成,熬到系统把自己送回去并脱离自己才行。
阮织织大彻大悟。她终于如系统猜测那般——苦难才是让人成长最快的方式。
松井一郎端着一个火盆走了进来。
室内安静得古怪,就像火山爆发前的宁静,莫名压抑,他不声不响地放下火盆,静立于少主身后。
室内温度渐渐温和,作为贴身男侍,他不会让少主与藤原织子之间的气氛总是如此紧张,于是道:“少主,就算有火盆,织子小姐也会冷。”
宛如生锈机器的松井雅治像是点了机油,身体所有的环节变得润滑,慌忙抱起少女,把她放在床上,靠在床头盖上被子。男人握住少女冰凉的小手,看着湿涔涔脸蛋上还挂着泪珠子,破碎感十足的少女,慎重的许下承诺:“小织子,我们马上回日天,马上结婚好不好?”
——马上回日天?
阮织织一喜。她心中莫名欢喜,这种欢喜不是阮织织的情绪,而是属于藤原织子的雀跃——雀跃要与自己暗恋的男人喜结连理。但是这种喜悦很快就变成痛苦,酸涩楸心的心痛——不要!回去就会变成玩物!默默喜欢就好。
情绪转眼即逝,她又一惊,下意识一咬唇,把那即将脱口而出的“好”字咽了回去,说:“不要。”又坚决的追加:“我不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