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的身体在经过和夏青秧几乎整个寒假的交缠之后陷入了低谷——疯狂反扑的冬眠周期——青秧年假开学将近半月,惊蛰几乎没有一天是真正清醒的。
第一周,青秧还只是没填一个视频电话视察,第二周,惊蛰干脆连电话都不接,其实不是他不接,是他真的接不到。
惊蛰开始陷入全面沉睡,好像再大的动静也没有办法把他吵醒。
青秧陷入恐慌,在又一次探过惊蛰的鼻息和脉搏之后,轻秧才稍微镇定下来,拨通了吴媚的电话。
吴媚是个潜藏在人类世界的铁血打工狐,她不像惊蛰一样和人类产生了痴缠的牵绊,她的牵绊早已经被斩断,她只是偶尔看到惊蛰和夏青秧这样的同类和人类时,会稍动恻隐之心解答一些疑问。
所以看到夏青秧的电话,吴媚快速地接起并热心肠地解答了她的问题。
吴媚毕竟是一只见多识广的狐,个问题摸清楚了惊蛰的状况也就告诉青秧不必太过担心。
“只是在休眠期精力消耗太大而已,不用过分操心,倒是你……”吴媚又震惊又八卦,眼睛恨不能随着电波传到青秧身边去看一看那条大蛇到底累成什么样了?
乖乖呀,吴媚在心里感叹道,冬眠期本就是该“节能减排”的时候,他可到好,瞅着储能时刻可劲儿造可劲儿释放,他不虚脱谁虚脱?主要是他虚脱没什么大事儿,人类呢?夏青秧呢?人类那小身板儿够他折腾么?
“我?”夏青秧语带疑惑,“我很好啊,精神很好,身体也很好,这个冬天都没有感冒呢!”
哦,那倒是我多虑了,吴媚扶额垂眸,还想着会有点其他的八卦听听呢。
不过,有些话她还是忍不住要嘱咐几句。
“他会再睡一段时间补充能耗,而且天气回暖,应该要不了多久他就会醒来,最迟不过惊蛰……”吴媚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念一想又摇摇头,心理安慰自己应该没什么大事就没说,还是用比较轻松的语气把话说完,“惊蛰之后还没醒的话,你再给我打电话。”说罢就挂断电话,抬头往目光飘向窗外。
应该不是那种青况,吴媚又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
夏青秧得到吴媚的回话,心里踏实了很多,她在惊蛰面颊上亲一口,半趴在他身上,“我都被你吓得忘记了,惊蛰才是你苏醒的时刻呢”。
惊蛰没什么大事,青秧也能稍微安心地在学校上课,不用每天火急火燎地家校两边跑。
同学看青秧这两天稍微闲一点还时不时调侃她。
“诶,青秧,你的酷帅好男友身体好了?你这两天看上去轻松多了?”
“啊……哈哈是啊”,青秧有点尴尬地打哈哈,她之前被问道时随口说了句惊蛰生病,没想到现在还得接着圆,“好多了,再养一养就好了。”
“那这还挺严重的,你男朋友看上去比一些体育生都健康得多啊”,的确是,惊蛰的肤色很容易让人误会是经常在阳光底下奔跑的人,但是青秧该怎么说呢,她总不能说是她缠着他不停地要,把他要虚了吧……本来她是没往这方面想的,只是那天和吴媚打电话,吴媚问了她和惊蛰床上的情况,她才赧然一悟,原来是她自己把她那么健康的郎君吃干抹净了,她好像是那个吸人精气的小妖精。
青秧忍不住脸红,心跳也加快好多。
明明那些志怪故事里,都是妖把人类榨干,怎么到自己这里,反倒是把妖榨干了呢?虽然惊蛰也不算是妖,但也不至于被自己给要成这个样子吧,而且,他又不弱。
青秧心里疑问重重,但她现主要就是等惊蛰到来,等她的惊蛰醒过来。
终于,“轰隆隆…”春雷起,蛰伏出。
十二岁那年的惊蛰当天,通体墨黑的大蛇在刚洗完澡的青秧面前幻化成人。
现在好似当年,青秧守在床边,听着屋外的雷鸣,静静等惊蛰醒来。
“惊蛰……”青秧语气轻柔,捧着着惊蛰的脸,在他睁眼的瞬间,给了他一个许久不见的吻。
“秧秧……”
惊蛰用了好几天才从睡意中完全醒过来,而且他在这几天里,饭量大增,好像把睡着的那些时日里的饭食都补了回来,快要惊掉了青秧的下巴。
“让你担心了,抱歉”,晚上,惊蛰紧紧地抱着青秧,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的气息。
“你醒了就好了,不会再有什么事了吧”,青秧在他怀里抬头,伸出三根手指头,发誓似的,“今年你冬眠的时候我肯定不缠着你了,我……唔…”青秧的“发誓”两个字被惊蛰用舌头堵回嘴里,他还在她撅着的小屁股上小拍一掌,怎么随便发誓,这哪里就值得发誓了?他自己的事,他自己清楚。
左右不过是付出代价,能不伤到青秧,惊蛰非常知足。
青秧恢复了正常的和惊蛰一周一会的作息,天越来越暖,惊蛰的精神好了很多。
又到周五,青秧打开熟悉的大门,却没在客厅里看到习惯性等着她的惊蛰,她抬脚往楼上卧室去,隐隐地闻到空气里弥散的水腥气。
青秧吸吸鼻子,边喊着惊蛰的名字,边寻着腥气来源。
“惊蛰!”在一楼大浴池里,青秧发现了原形挣动的惊蛰,浓重的腥气从它身上散发开来,青秧不知道惊蛰为什么突然出了原形,赶紧跑过去抱住它,刚一抓住他就因为大蛇身上的粘液脱手,青秧看着手上泛着泡沫的液体,心里大慌,短暂的时间内,她想不出惊蛰出现这种状况的原因,只是下意识地跑出浴室锁上所有们窗,拉下所有窗帘,再回到惊蛰身边陪着他。
“惊蛰……惊蛰……你怎么了…”情急之下,青秧的眼泪夺眶而出,惊蛰看上去非常痛苦,它挣动得很剧烈,蛇身弯曲得快要打结,青秧知道,那是它本能的应激反应,她没办法,只能拿来毛巾,轻轻地擦掉它头上的粘液,把它抱在怀里。
青秧没见过惊蛰这么痛苦的样子,她低下头,在它头顶点点轻吻,手指也在他身上轻抚,想要缓解他的痛苦。
大蛇感受到了似的,蛇头在青秧怀里蹭了蹭,信子轻柔地撩过青秧的脖子。
青秧得到回应,恐慌的心神冷静下来。
“惊蛰……我在呢,我在呢…”青秧边吻着它边说话,大蛇的回应也稍多起来。
感受到大蛇在自己身上的蹭动,青秧的心神终于完全安定下来,她这才仔细观察起惊蛰的身体来。
“嗯?惊蛰……你怎么那么长,又长个…不对……那是?!”青秧的眼睛大睁,眼前的东西让她很是震惊,她把惊蛰的头轻轻放到毛巾上,伸出手指沿着它的主心骨一路捋到快尾巴的地方,停住,观察它的尾巴几分钟后她才确定自己的猜想。
原来真的!惊蛰在褪皮!
青秧又把惊蛰揽回怀里,指腹在它额顶轻点,“你在褪皮啊…”,如释重负的轻快语气让怀里的蛇也轻松不少,大蛇又往她怀里钻,甚至要顶开她的衬衫钻到她衣服里去。
“啊……你别闹,你吓死我了,你要褪皮你怎么不告诉我啊,我以为有人发现了要害你呢…呼…还好只是褪皮……”,青秧又看一眼惊蛰的尾巴,它快褪完了,惊蛰等一会儿就好了。
“哈……啊……哈哈……痒…你把信子收起来,别撩拨我……嗯……哈哈哈…惊蛰…你坏……”
大蛇不管不顾在青秧怀里乱拱,青秧没注意到蛇尾慢慢从蛇蜕里抽出来。
“啊……你……你这条坏蛇……嗯……你别乱…嗯……”夏青秧按住惊蛰悄咪咪蹭到她bra里的尾巴,身体忍不住扭动,“你坏的很…嗯…别拽…嗯…嗯…”青秧已经拉不住自己的打底裤边,又挣动几下之后干脆躺平任操。
“嗯…我不动了,你最好是把我脱光……”青秧大字型躺在地上想看这条蛇到底是要怎么不用手把她脱得一丝不挂……虽然她现在已经被脱得七七八八。
“嘶……你…有点凉…嗯…有点痒……”惊蛰的尾巴尖从她胸口蜿蜒向下,留下弯曲的湿黏印记,尾巴尖在青秧内裤边缘探动,青秧的小腹接触到丝丝拉拉的凉不自觉收缩,尾巴就趁着这么会儿功夫从狭小的缝隙间钻进去,一路的湿痕在青秧内裤边缘消失不见,倒是青秧的轻喘逐渐清晰。
“啊嗯嗯别在那里嗯好痒啊”青秧想按住那在自己腿根里窜动的尾巴,好好似明日来得及发力,胸前的柔软就被惊蛰的信子袭击。
“啊你嗯”胸衣的扣子早就被拱开,这会儿,蛇头正肆无忌惮地在青秧前胸上挑逗,惊蛰下颌上残留的旧鳞片时不时地剐蹭着青秧细软的皮肤,丝丝拉拉的痒一丝丝传遍她全身。
“嗯嗯啊”身体上下都被挑逗,夏青秧的本能苏醒,身体不住地颤动。
“嘶啦”一声,青秧的上衣被大蛇刻意撕碎,青秧的胴体乍然暴露在空气里。
“嗯”青秧忍不住抱胸,虽然心里在发热,但是皮肤上海市感觉到微凉。
“惊蛰有点冷”青秧抱住大蛇头,盯着它的眼睛,在它微为闪动的竖瞳里可以撒娇。
又一声“嘶啦”,青秧的下身衣物也都成碎片散落在她身边。
青秧的身体热度猛然间上来,她坐起身来,双手后撑,双腿轻轻微抬起,脚尖触地,分开,露出跨间湿润的花园,挺胸向前,把自己呈送给大蛇。
大蛇情致大起,在青秧面前半立起即将触顶得高大身子,蛇头微垂,仿若古老部落被崇拜的图腾在俯视崇拜自己的渺小人群。
青秧抬起头,眼睛泛着水光,她仰视着惊蛰,伸出双手,等待着大蛇的垂青。
“嗯嗯啊嗯缠紧我啊缠紧我啊”大蛇听到了青秧的心声,俯下蛇头,在青秧额上轻轻一定,立起的身子盘起,蛇头绕着青秧的前胸,微微缠起她,可是它的情欲本能被青秧勾得火热,它想每一片鳞都触碰到青秧的身体。
蛇头又从青秧颈间绕回来,它的信子掠过青秧的耳垂,惹得她一激灵。
“啊还要嗯”青秧的皮肤被缠绕得发红,她一点都不觉得疼,反倒是心里的更痒。
“啊啊嗯就是那里啊嗯再多一点嗯啊”蛇头游过胸部在青秧小腹上停留,又游进青秧跨间的细林深处,她跨间的花园早已被她自己的黏液打湿,两边的毛发湿哒哒的黏住洞口,可怜的小核硬挺着,蛇头微一蹭动,青秧的喘息声就更重,它故意吐着信子在小核上撩拨,青秧的身体如同细小的电流通过,浑身酥麻,颤抖阵阵。
“啊啊啊好舒服嗯缠住它,缠住它啊好不好嗯啊”青秧的四肢被大蛇弯曲缠缚动弹不得,她只能扭动着腰臀表达自己的欲望,惊蛰的信子撩得她很舒服,她很想被咬住,被狠狠地要。
“啊啊啊再用力啊啊啊”青秧不住地颤抖着,她跨间的小核被蛇信缠着,大蛇的硬齿也抵住那个小东西按压,她舒服极了,“啊啊啊要啊要啊~~~”青秧轻易地尖叫着释放,她在大蛇的缠绕里大口呼吸,胸前的兔子一上一下,软软跳动。
大蛇从她跨间穿过,庞大的身躯挤压着她敏感的穴,青秧刚释放得欲望又轻易地起来。
“嗯嗯还要”她黏糊糊的嘟囔,抱着惊蛰的蛇神乱蹭不撒手。
大蛇任她放肆,低身盘伏配合她的高度。
“嗯唔嗯嗯啧”蛇信在青秧口中搅弄,搅乱了青秧的神志。
“啧嗯嗯啧”蛇身慢慢立起,青秧顺着它的前面一路舔下,抓着它身体的手也沾满黏液,她毫不在意,终于在大蛇的某个重要部位停下。
那里看着似乎更粉嫩一些了,是受蜕皮影响么?
青秧现在的脑子里想不了的事情,她只想抓住那两跟一跳一跳的东西,好好爱抚它们。
‘嘶嘶’大蛇的蛇信无意识地吐露着,庞大的身躯也难以自控地颤动着,关键的东西在别人口中,它不敢乱动。
“唔啊唔嗯嗯唔唔唔嗯”青秧喊着那两根东西,嘴巴都被撑开,腮帮子鼓鼓的,嘴边有不知名液体流出来,像是口水,但又没那么透明,“唔唔唔嗯啧”青秧扶着大蛇一侧,半稍停片刻用语言挑逗,“舒服吗唔嗯”
大蛇显然是受用得很,它的尾巴托着青秧的身子,尾巴尖在青秧背上惬意地摇晃,青秧停顿过久,尾巴还在她的背上发力,把她按得含住更深。
“唔唔唔”青秧猛地被尾巴按住,那两根东西直接怼到她的喉咙,她狠狠捶大蛇一拳,吐出两根东西斜睨它一眼,又慢慢舔弄着含进去,像舔棒棒糖一样。
“嗯嗯嗯”青秧被那个深喉怼得清醒不少,脑子里开始盘算些“以牙还牙”的法子。
大蛇悠哉悠哉地享受着青秧的口舌服务,尾巴尖也不忘再请秧身上胡乱磨蹭在他跨间的重要部位过门而不入。
青秧下体空虚地不行,骑在大蛇身上前后摆动着自己的小屁股。
“嗯嗯唔唔嗯”青秧快快慢慢地吞吐着,眼角瞄着大蛇闭着的眼睛,想象着惊蛰舒展的样子,露出自己的小牙齿,在坚挺的肉棒上慢慢剐蹭,大蛇难耐地扭动身体,尾巴尖猛然缠上青秧的腰,青秧在心里暗笑,捧着它的两根东西猛地一吮吸,就这么把大蛇吸了出来。
“嘶嘶嘶”大蛇被吸到高潮,猛地从青秧嘴里拔出,颤抖着身子射在青秧那坏笑还没收起的脸上。
“呃嗯嗯”,青秧用手指黏住一点,放到嘴里吮吸,嗯,是他的惊蛰的味道。
“”,青秧心里没有任何不悦,但还是故意摆出不高兴的样子,“哼,你给我擦干净”她撅着嘴,让不管是人形的还是蛇形的惊蛰都没有办法。
大蛇降低高度和青秧的脸持平相对,蛇信子在她脸上撩动,大蛇的精液被卷走。
“唔嗯”惊蛰变成人形抱住青秧,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青秧猛地吻住,她的小舌头灵巧地在自己嘴巴里乱卷。
“嗯谁让你吞掉属于我的东西了?”青秧脸颊潮红,哄着眼角“指控”他。
“你”,惊蛰无奈,“说擦掉的是你,擦掉了不满的也是你,你要让我怎么办”。
“就”青秧抓住惊蛰刚刚射过的东西,几番套弄,又让它们站立起来,“这么办”,青秧往惊蛰怀里蹭动,刚好蹭到惊蛰的肉棒上,“我想要嗯插进来嗯”
“好”惊蛰气粗,按着青秧的屁股把自己顶了进去。
“啊”下体终于被填满的青秧舒爽地长叹,惊蛰也满足地闷哼一声,他最喜欢进入青秧的身体,他喜欢被她满满的包裹着。
“啊啊啊嗯啊啊啊啊好深好重啊啊啊啊惊蛰嗯还要嗯”那种高高坠落被惊蛰顶到尽头的感觉,仿佛灵魂都被顶得出窍,“啊啊啊啊嗯啊惊蛰惊蛰啊啊”
“呃嗯”惊蛰被青秧狠狠吸住,被她的软肉包裹的触感爽得他说不出话来,他掐住她的腰,狠命地挺动自己的腰身和她的小屁股撞得“啪啪啪”的响。
“嗯啊啊”身下的惊蛰放慢了动作,他趴在青秧的胸口吮吸她的乳头,在她饱满挺立的乳房上嘬出一个个红印。
“啵嗯
啵”惊蛰找到了好玩的,嘴上嘬得起劲,腰上的动作又加快,他扶着青秧的腰把她放平,胳膊夹住她的腿,肉蹦抽出在她红嫩的穴上摩擦两下又猛冲进去,他的热液从肉棒顶端溢出,青秧的黏液在她穴口被捣出泡沫。
“啊啊啊嗯”青秧忍不住自己抱着腿湾儿把屁股掰得更开,惊蛰果然更加起劲,按着她的腰“啪啪啪啪”疯狂抽动,他额前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一摆一摆,青秧的身子也被插得一耸一耸。
“啊啊啊啊啊嗯惊蛰嗯我啊嗯我要”青秧被插得松开手攀住惊蛰的肩膀。
惊蛰含住她的耳朵,喘息声在青秧耳边炸开,“好嗯秧秧嗯我们啊”惊蛰还没说完“我们一起”,便捏着青秧的屁股抽动着青筋射了出来,“啊嗯秧秧唔”
“啊嗯”青秧被惊蛰的精液冲击,咬着惊蛰的肩膀狠狠释放。
“啊”惊蛰趴在青秧身上缱绻地蹭着她的头发,她的下体还在收缩,惊蛰又动了两下,拉长她的快感。
好一会儿,两人的呼吸平复下来,整个浴室变得安静。
“唔”惊蛰吻住青秧,抱着她起身,走到淋浴头下冲洗身体。
惊蛰看一眼旁边自己的蛇蜕,闻了闻青秧的锁骨。
“你身上都是我的味道”,惊蛰亲亲她的耳垂,语气温柔欢快。
“你是不是故意的?”青秧懒散着锤他胸口,趁他不注意又啃一口他的乳头,“你就喜欢这样”。
“嗯”,惊蛰拿来浴球给她搓泡泡,也懒洋洋地回一声。
惊蛰自蜕皮后整条蛇愈发爱黏着青秧,甚至还会一用他撩人的尾巴缠住她的手脚不让她走。
“你啊”赶上午第二节课的请秧被惊蛰勾得又躺下,“你最近怎么啦?像小婴儿一样”,青秧把惊蛰的头发向脑后抓,露出他光洁的额头,献上她安慰的吻。
“不想让你走”,惊蛰长臂一展箍住青秧的腰,毫不在意地用英俊的脸在她腰上乱蹭。
青秧抚摸着他的臂膀,心里好笑,不是说蛇蜕皮是在生长吗,怎么她家的还退行了呢?但是好可爱啊,谁能顶住一张轮廓分明的帅脸散发着冷傲凛冽的气质黏黏糊糊地撒娇啊啊啊?她可顶不住。
“我上完课就回来,嗯?”青秧捞起他的胳膊在他手背上又亲一口,转过身揉他的脸,把他好看的脸挤成各种怪样子。
惊蛰终于睁大了眼睛,看上去也清醒了许多,他看着青秧低领睡衣上露出来的青紫,身下难免躁动,但他不想耽误青秧的事情,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
“你去吧记得吃早饭”,惊蛰撑起半身在青秧脸上啄吻一口又躺下,“我再睡会儿”。
惊蛰最近总是这样,醒来后不久又要睡下,跟他上次迟来的冬眠差不多,但是这次他明显感到自己的奇怪——他和青秧做爱的时候有些不受控制了,有几次在床上他都忍不住地把青秧卷起来干到她红着眼睛抱着自己求着不要,而且在她身上留下了很重的印记,有些印子甚至在很明显的位置,他以前不管有多情动但理智还是有一丝丝的,现在
还有一点,他甚至明显感到自己精力的消散,不是雄性释放精力后的不足,而是在任意一个普通的时刻他会撑不住倒下去,已经发生过几次了,还好青秧都不在家。
“我去上课啦”,青秧扒着门框跟惊蛰说拜拜,惊蛰注视着她轻轻挥手,温柔目送她离开。
直到听到大门也被锁上,惊蛰的眉头才轻微皱起,那种熟悉的疲累下坠感又来了。
傍晚,惊蛰总算从床上坐起来,他看一眼窗外的天色,估计青秧这会儿还在图书馆,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号码。
手机上有几条青秧的消息,他边等电话接通边回复消息。
“惊蛰?”对面的女声有些许疑问,惊蛰停下按键,“嗯”了一声。
电话这边的吴媚确认是谁之后,直抒胸臆,“出事了?”
惊蛰微微顿了顿才张口,“是”,没等吴媚再问,惊蛰自己先开口,“不是青秧,是我,我有些事搞不明白”。
吴媚静静等惊蛰说完,她翻想了想曾经在记事本上看到的情况,组织好了语言才开口,“简单说,这就是‘天谴’,我想你明白这个词的意义,跟很多志怪故事一样,‘人妖殊途’,虽然我们不是妖,但是这个反噬的确正在发生,不过还好,对夏青秧来说没有什么大影响,情况严重的是你”吴媚没有再说下去,她在等惊蛰的发问。
显然,吴媚想到的,惊蛰也想到了,他跳过了第一个提问环节,直接问到“怎么进行烙印?”
这个问题倒是把吴媚难住了,不是她不知道,而是这个问题…有一些些儿的…私密。
到底是正事,吴媚精炼了语言道:“咬她一口”。
足够精简,他一定能懂。
“……”
呃……情理之中,意料之中,只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让惊蛰有一点点儿的…不好意思。
早前情动时在青秧身上留下牙印惊蛰就注意到了,当初他只是轻微碰了一下,也没见血,印记却很深,像是烙在皮下,用了很久才消下去。
惊蛰知道烙印的含义,印记一烙,他和青秧就绑在一起了,生死都绑在一起。
吴媚见惊蛰半天不说话,回想起她那古老牛皮本上写的内容,心下一动。
“你是不是……”吴媚稍显委婉。
烙印人类,就像是两者之间建立了完全偏向人类的律法,对烙印者来说就是单方面的纯消耗,代价只有这一面来承受,惊蛰有所迟疑是正常的。
“不是”,惊蛰坚定道,他大概能猜到吴媚在想什么,这很正常,对烙印者来说完全没有益处的事情,换做他是旁人,也要怀疑一下的。
可是惊蛰不是旁人,他只知道,他有过夏青秧这么一个人之后,往后余生,他不想再孤单下去,也不想再和别人产生任何牵绊。
烙印的反噬的确霸道,可是他想独占夏青秧这就不霸道了吗?他愿意交换。
“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惊蛰问道。
吴媚摸不清他想什么,看一眼手边需要查阅的工作资料道:“你先等一下,我忙完发消息给你”。
惊蛰轻声道谢,挂断电话。
天黑了,青秧快回来了,惊蛰套上外套去大门口接她,晚风还是有些凉,他看着青秧走向自己,心道,只要不伤及眼前这个人,任何事情于他而言都不算是代价。
“我回来啦~”青秧张大嘴巴灌一口风,扑到惊蛰怀里咳嗽。
“下次别把嘴巴张这么大”,惊蛰抚着青秧的后背给她顺气,耸着肩膀笑。
“咳咳……你还说…”
惊蛰弯腰把青秧横抱进屋,关上门就忍不住吻上她。
“我好想你”,说着,又在她唇上啄一口。
“我猜到了……”青秧一副了然的神情,拉下他的脖子,手指钻到他的敞口毛衣里去,伸出小舌舔他的嘴唇,“我也想你”。
“嗯……嗯……啊…”粗重旖旎的喘息从门后蔓延到房间里,像两人扒下的衣服一样散落一地。
“啊哈……嗯……啊……嗯……啊……”青秧的内衣被惊蛰推上去,雪白的柔软刚跳出来就被惊蛰握在掌心又挤到嘴巴里吮吸。
“哈啊……啊……”青秧的身体在与惊蛰的长久交合中变得越来越敏感,被惊蛰稍一勾引她就浑身瘫软,柔软的丝绸似的。
“嗯……啊……啊……惊蛰……啊……啊哈…”惊蛰趴在她跨间,柔软的舌头在她腿根上细舔,青秧的双腿忍不住要夹起来,被惊蛰顺势接手按在自己脸颊边。
“咕叽咕叽”的口水声从青秧跨间传出来,她咬着手指看不见惊蛰在她那里舔弄的样子,但身体的反应如实地告诉了她。
“啊啊哈啊嗯啊哈啊啊惊蛰啊我好啊好舒服嗯啊啊”青秧抓着惊蛰柔软的头发,呻吟声更加难以遏制。
“啊啊惊蛰嗯我啊啊哈我要啊”青秧腰腹一挺,跨间一股粘稠热液猛然冲进惊蛰的口中,她浑身颤抖着粗喘,惊蛰坐起抱住她满是细汗的身子。
“嗯”青秧回抱惊蛰,抬手擦掉他嘴角的黏液,嘟囔道:“非要蹭上”
明明都已经帮他擦掉了,青秧还是忍不住害羞。
“嗯就要蹭上”,惊蛰眯着眼笑,看到她脸颊泛红更是来劲凑到她耳边悄声说:“你不擦我就吞掉了,我喜欢你的味道”。
“你”青秧正要恼羞成怒,惊蛰又突然正经起来。
“夏青秧,我要烙印你”,他掰正青秧的肩膀,眼睛里是和他刚刚的流痞截然相反的坚毅和认真,他墨黑的瞳泛着亮光,照亮夏青秧的心底。
“你再”
惊蛰在她鼻尖一吻,声音更柔和,“秧秧,我想烙印你”。
“秧秧,我想烙印你”,惊蛰直视着夏青秧被惊得有点呆滞的眼眸,认真地又说了一遍。
夏青秧没有回应。
可是夏青秧却没有回应了。
那天晚上,夏青秧老老实实地依偎在惊蛰怀里,任他给自己擦洗干净抱回房间睡觉,她只是老老实实的,和惊蛰小打小闹,像往常一样,只字不提烙印的事。
又一星期过了,她也没提。
她之前是想让我烙印她的,但她现在为什么这么冷淡?
难道是她知道了?!
惊蛰想。
他之前是不愿烙印我的,但现在怎么突然热情了?
肯定是我出问题了!
夏青秧想。
两个人各自在脑子里上演着爱人为自己牺牲而自己不接受爱人为自己牺牲的狗血纠缠大戏,但是嘴上一句话都不说,突然就变成了哑巴。
“秧秧我”
“啊,我得去学校了,回来再说哈”,夏青秧熟练地打断惊蛰的话,叼着面包片从惊蛰身边呲溜跑出去。
惊蛰长了张嘴把没说出来的话咽回去,缓缓谈了口气,这两天他没有出现沉睡现象,他想趁着自己清醒和青秧把话说清楚,但是她总是这么回避,惊蛰看了看窗外,院子里的梨花开满树,地上落一层软白,他忽然又想起那年他真的好想一直和青秧一起看梨花。
半晌,惊蛰查收了吴媚发来的劳务报酬,照例给青秧发消息问她的餐食状况,可是,下午了,惊蛰也没收到她的回复。
事情变得严重起来。
惊蛰知道青秧的课表,他估着时间,在青秧最后一节课时赶到他的上课地点等她下课。
帽子口罩平光镜惊蛰怕青秧认不出自己特意坐在她上课的楼对面,长一旁边一棵大树,刚好有点阴凉,零碎的阳光从叶缝里漏出来,惊蛰吹着暖风,昏昏欲睡。
四十五分钟的课,惊蛰睡了大半,等他醒过来,人去楼空,下一批上课的学生正匆忙往教室赶。
惊蛰的手机上仍旧没有任何消息,他心里有些烦躁,没等到青秧,而且她也没有认出他,烦躁之余,惊蛰还有些难过。
帽子口罩眼镜都是青秧买的。
惊蛰环顾一周,嗅着残存在这里的请秧的气息。他穿过面前的教学楼,顺着越来越明显的气息走到青秧站定的网球场外围。
网球场被围得水泄不通,不知道里面正在进行什么样的激烈比赛,惊蛰也没有心思,他知道青秧就在第一层观众里,她旁边还有个女孩儿,她们正在看球场里两个男生的比赛。
惊蛰顿住脚步,凝视着那几圈观众。
内围的青秧心脏一抽,回头看了一眼,她好像嗅到了惊蛰的气味她握着手机,心里发急,早上她着急避开惊蛰的话题,出门忘拿充电器,午饭前给惊蛰的消息还没发出去就低电量自动关机她的同学们上课也没拿充电器,本想着上完课赶紧回去,又被同桌拉过来看网球帅哥比赛啊她哪儿懂网球啊不是惊蛰凭一己之力拉高了她的帅哥标准定了她的癖好,这两个虽然还可以但不戳她啊青秧想走,被同桌紧紧抓住。
“再等等你说过我告白要陪我的”,同桌是个双酒窝的可爱女孩儿,直接拒绝她,还是在她告白的时候,真是有点不忍心啊。
“那你的手机”
“啊来了来了”同桌拿出小包包里准备的礼物捧在胸前,拉着催着青秧跟上,小心翼翼地走到正在收拍子的男生面前。
啊青秧都紧张了,她退后两步站到男生后面,偷偷地给对面的同桌打气。
片刻,哄笑声大起,人群里爆发鼓掌欢呼,惊蛰靠在场外的树上,不为所动,心里酸酸的。
青秧的气息和别人挨得好近。
惊蛰低头摘下自己的口罩,缓缓吐出一口气,鬓角的碎发随着他的动作垂下,隐匿了他暗淡的眼神。
心里酸得透不过气来,鼻头也是,好不舒服,片刻,惊蛰抬头深深地呼吸一口,也露出了他惊艳的面容,有散步路过的女声大胆地上来要联系方式,惊蛰摇头退开。
“我有爱人”。
清冷疏离的声音在夏青秧耳边响起,她垫脚一看,果然。
夏青秧匆匆向同桌告别,嗒嗒嗒跑向惊蛰。
“惊蛰!”
惊蛰循声转身,还没看清青秧的表情,就被扑了个满怀。
“小心摔倒”,惊蛰稳稳接住她,帮她把散下来的头发挂到而后。
旁边要联系方式的女生看到这融不进去的氛围识趣儿地走开,心里惋惜错过这么一个温柔帅哥。
“我手机没电了充电器忘拿刚下课就陪同桌来解决她的恋爱大事了所以还没有时间想办法给你发消息”,青秧趴在惊蛰怀里深呼吸,一口气念出一大串的确考验心肺。
“哦”,惊蛰抚着她后背,心里突然明快,“是这样啊”,连接下来的语气都变得轻快。
啊也不知道多少年的蛇了,刚刚竟然在好丢脸,一定不能让青秧知道,惊蛰心想。
“缓好了吗?带我转转校园?”惊蛰牵起夏青秧的手,抬步顺着阶梯往下走。
“惊蛰,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说”,青秧后悔这两天对惊蛰的回避,他肯定难过了,是她的错,她现在只想快速把话说明白,她要告诉惊蛰她什么都不怕。
“嗯”,惊蛰捏捏她的手,和青秧目光相对,“我也有事要跟你说”,惊蛰笑了笑,撒娇似的,抬起牵着的手,“但是现在我想和你一起散步”,他看着操场上手牵手散步的情侣们,又补充一句,“像他们一样”。
夏青秧的心忽然就疼了一下,细细的刺痛,针扎一样,然后随从针孔处,疼痛肆意的蔓延开来。
“好”,夏青秧定定到,她垫脚摘了惊蛰的帽子,露出他半扎的银白色头发。
“嗯?”惊蛰不明所以,抬手按在自己头顶上。
“嘿嘿你这么帅,让大家看看嘛~”青秧的语气带着不难察觉的骄傲,“别人虽然得不到你,但是可以欣赏你”。
大度的宣告主权的语气。
“嗯,随你”,惊蛰点点头,把夏青秧牵得更紧。
晚上,夏青秧把自己脱光光团进惊蛰的怀里,惊蛰抱着她,安心地享受她每一寸皮肤上的细腻。
她们就几天没有好好说话而已,此时缱绻得像是几年不见。
“对不起”,两人异口同声,都为自己没有把话说明白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