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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腻的感觉自身下传来,崔冉澄难受地拧紧眉头,玉白的双手死死绞住褥单,口中难耐地发出模糊的音节。
好,好痒……呃!
叽,咕叽,有什么在抠挖着,酥酥麻麻的感觉潮水般涌来,他全身都软了下去,面上泛起热气,檀口微张。
“啊……嗯啊……”
好舒服……不对!不对,呃……好,好舒服……
崔冉澄小腹微微抽搐着,意识朦朦胧胧,将醒未醒,快感淹没了理智,直到胸口一阵刺痛将他彻底惊醒。
此时窗外已经天光大亮,崔冉澄不适地眯了眯眼,然后朝自己胸口看去。
中衣在睡梦中不知觉的掀了上去,白嫩平坦的胸脯正随着呼吸起伏。
他伸出手轻轻按压了一下乳头,又摸了摸周遭微微凸起的乳肉,没有想象中的痛感,乳头反而受到刺激有变硬的征兆。
他赶紧放下中衣,双腿动了动,发现腿间一片泥泞。
异样感倒是没有,许是做春梦做得罢……
崔冉澄忍着羞意将亵裤换下,清理后换上干净衣物。
等不及他系好外衣系带,房门就被敲响了。
熟悉的舒缓的三声,不重却都叩在了他心上。
大师兄温润的嗓音果然传来:“崔师弟,你有何不适吗?曲师弟托我来问你。”
崔冉澄心里一慌,反应过来今日自己是睡过了头,没能和白曲同去讲堂,托人来兴师问罪了。
偏偏托的人是大师兄柳馀春……
他不敢让人多等,草草系好衣服便开了门。
“大师兄我……”
来人身姿挺拔,光风霁月,只是脸上神情有些淡漠,和温和的声音不太相配。
崔冉澄心中一点隐秘的欣喜慢慢消散,他低下头避开柳馀春的视线:“我今日有些不适所以起晚了些,劳烦大师兄了。”
柳馀春并再未多说什么,“嗯”了一声便离开了。
崔冉澄感到一阵微凉的风扑到自己脸上,带着些溶雪的味道。
他这才敢抬起头,望向柳馀春离开的背影。
柳师兄身姿绰约,行动间衣袂翻飞,雪白的衣袍上流过金色的光,仙人之姿不过如此。
可是他现在也和其他人一样厌弃他了。
柳师兄加快步伐,消失在他视线。
崔冉澄的心口隐隐发痛。
金丹之士如何察觉不到他一个小小练气的目光。
崔冉澄到讲堂时,人已经散了,只有白曲单手撑在桌面上小憩。
他慢慢靠近,心中还在打腹稿,一只手便蛮横地扯过他的手腕,将他带的跪坐在地上。
“你今日干什么去了?”
白曲仍是单手撑在桌面上,只是偏了偏头,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他。
崔冉澄低着头,依然用的自己方才“不舒服”的借口。
白曲嗤笑一声,不再深究此事,只将一支笔丢给他,道:“将这些替我抄完,再来演武场寻我。”
说罢便将他一人丢在讲堂。
崔冉澄方才被拽着的手腕隐隐作痛,他揉了揉,翻看了一下需要抄写的东西,不算多,估计是又让仙师生气给扣下来抄书了,怪不得会托柳师兄来寻他。
他叹了口气,以白曲的性子,今日他没来这件事是揭不过去了,待会到了演武场还不知道要怎么磋磨他。
果不其然,他抱着抄写好的东西赶到演武场时,白曲已和他人比试完一轮了,目光自上而下向他投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主意。
“白曲师兄,东西已经抄好了。”他递给白曲。
对方看也没看一眼就收进了纳戒中,反而兴致勃勃地盯着他。
“白曲……师兄,还有什么吩咐吗?”崔冉澄很有作为仆从的自觉。
白曲盯了他一会儿,然后扬了扬下巴:“挑个人比试。”
崔冉澄登时冷汗漓漓,他资质本就极差,能跟着修炼也是沾了白曲的光,如今不过堪堪引气入体,如何打得过在场这些在宗门正式修炼的弟子?
“白曲师兄,我,我不行的…”崔冉澄急切地抓住白曲的袖子,整个人又随之一僵,快速松开了袖子。
白曲甩了甩袖子,面露不耐之色:“要么挑一个,要么跟我打。”
崔冉澄咬了咬唇,转身怯怯看了周围一圈,企图寻找一个不那么凶神恶煞的或是不那么讨厌他的。
无一例外,在接触到他目光后,在场的修士不是抵触地移开目光就是厌恶的看着他。
崔冉澄忽略掉他们的恶意,向白曲指了指角落缩着的人影。
“跟,跟他吧……”他犹豫道。
白曲挑眉:“你倒是欺软怕硬,挑了个杂役。”
崔冉澄确实欺软怕硬,真的希望那人只是个打杂的。
“喂,我要同你比试。”
他走到那人身边,蹲下说道。
这人看着瘦骨嶙峋的,衣服皱皱巴巴,果真穿的仆从的衣服。
他缓缓将挡住眼睛的手拿下,一双眼睛半睁着看向他。
崔冉澄一时之间竟忘了该说什么,只知道这人的眼睛太漂亮了,墨蓝的瞳孔仿佛静谧无垠的星河,又藏着诡谲的要把人吸进去的漩涡。
“我为何要同你比试?”他的声音却异常沙哑。
崔冉澄见他是生面孔,想他应当不认识自己,便凑近他小声道:“道友,你就当帮我个忙,让我们轻松结束这场比试。”
他压低声音。
“事成之后,就当我欠你个人情。”
他投机取巧,钻了这人新来的空子,把自己一文不值的人情作为筹码。
这人当真单纯,垂眸似是思索了一下,居然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他抬眼,目光在他脸上扫了一圈。
崔冉澄有些犹豫,还是告诉了他自己的名字。
他好像点了点头,随即缓缓站起来:“来吧,你打我。”
崔冉澄见他瘦得干巴巴的,身量虽高,整个人却像一张薄纸般风吹便倒,心中一阵窃喜,想来这比试应当是能够轻松“赢”下了。
插旗后,他悄悄往白曲那边望去一眼,看不清他的神色,只知道他此刻双臂抱于胸前,半倚在墙上,一副看戏的模样。
崔冉澄咽了咽唾沫,心中有些忧思,万一这人不守信用戏弄他呢?
他催动全力朝面前人击去,对方果真如同商量好的一般只懒懒摆了个漏洞百出的防守。
崔冉澄还没来得及高兴,脚下就被一颗来路不明的石子弹了一下,足下之力登时全泄,乱了招式,步伐踉跄朝前方撞去。
那人竟是真的不学无术,半点防备也不做,甚至反应慢得躲不开,直直地被他扑倒在地。
崔冉澄感到鼻尖传来疼痛,原来是撞在他下巴上了。
四周一片哄笑声,明晃晃的嘲笑,像是偷袭者的洋洋得意。
崔冉澄面色通红,他顾不上比试什么的了,现在他只想离开这个地方。
一双手却按在他腰际,沙哑的声音传来,崔冉澄感到对方胸膛的震颤,“我的头受伤了。”
崔冉澄想起方才摔倒的仓促,这人这么笨,躲都不会躲,又怎么会护住自己的头呢?
“我看看”崔冉澄伸手在他脑后轻轻抚过,手上沾了些黏腻,他拿出来一看,果真是血。
“你、你先去医庐处理一下……”看见血,崔冉澄有点恶心,在杂役身上抹了抹,擦了个大概。
想了想,他又道:“若是好得慢,你来小鹤峰寻我,我给你上药。”
杂役还没回答,崔冉澄便感到一股大力扯着自己的手臂往上,起身对上的便是白曲审视的目光。
“摔个跤把腿摔坏了?站不起来了?”
崔冉澄知道白曲这是嫌弃自己给他丢脸了,认错道“我下次不会了,你别生气。”
白曲冷哼一声,目光扫过躺在地上的杂役,随手丢了袋子钱在他身上,拉着崔冉澄离开。
崔冉澄跟在白曲后面,悄悄回头看了眼杂役,那人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回望了他一眼。
崔冉澄赶紧回头,心中只道是白曲辱他,可别记恨错人了。
按理来说,崔冉澄当是外门弟子之一,可因为与白曲一同入宗门,他又堪堪被提到了内门的边缘,与内门弟子一同听习讲课,吃穿用度也不差,却没有师父教导,也没有精修某道,于是他处于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说起来也算是仅有此人了。
小鹤峰如其名,是云来山的一个小峰,灵气不多,只有崔冉澄住在那。
白曲下午匆匆办什么事情去了,崔冉澄便回到了小鹤峰。
近日他身体总有些奇怪,可是却看不出来任何症状,因着身体比较特殊,他未曾去医庐寻医,总是自己看顾自己。
他小心掩上房门,脱去外衫,扯开中衣,褪下裹胸布巾,白嫩的小乳颤了颤,崔冉澄感到有些瘙痒,便轻轻用手抓了抓,那不知羞的乳头竟颤巍巍地立了起来。
便是奇怪在此处了,从前都未曾出现过这样的状况,而近日来梦中愈发频繁出现情事,他的身体也敏感了起来。
匆匆上过止痒的药膏后,他穿戴好,随后便去了后山。
后山鲜有人至,这里灵植丰富,崔冉澄被安排来此处采集常见药材送往医庐,以此换取采买钱财。
这差事不算难,但他时常会遇到突发情况,比如第一次采药就被蛇咬,再比如上一次误吸瘴气,天黑才醒来,采的药也尽数散落,若非那一次没有换到钱,他也不会这么快就又来采药。
好在这次异常顺利,还被他发现了几株稀有的灵草,要不是他在炼药一途上毫无造诣,这几株仙草定是要收入囊中的。
医庐今日分外冷清,值守弟子也不见几个,只有凌孑道长在内院翻阅书卷。
凌孑道长素来冷淡,脸上甚至从未出现过其他表情,崔冉澄反而最不怕他,至少这人没有格外厌恶他,换言之,凌孑道长看上去厌恶所有人。
“见过道长。”他将今日的药材放下给凌孑道长过目,又特地拿出被包裹好的仙草在桌上打开。
“今日运气好,碰见了这个。”
凌孑扫了一眼,略一点头,拿出一袋铜钱置于桌上。
又一挥袖将东西全收了起来。
崔冉澄道了声谢,提起钱袋子和背篓便要告辞。
谁知凌孑忽然看向他,浸雪似的眸子浅淡,看不出情绪。
“等等。”
崔冉澄吓了一跳,身体不自禁地抖了一下。
不怪他,他也没想到凌孑道长会说话,毕竟凌孑能不开口绝不开口,有人在宗门一年都听不见他的声音。
他运气好,听了两次,这是第二次。
凌孑道长声音也像冰雪,冷冷清清的,动听又冰冷。
手上陡然贴上一股冷意,崔冉澄再次吓了一跳,凌孑道长竟然在为他搭脉?!
他一时之间难以置信,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凌孑收回手,转而递给他一个瓷瓶。
“寒气入体,一日一粒。”
崔冉澄接过瓷瓶,一时之间傻愣在原地。
“……多谢道长!这…我要……”他还未问出口,凌孑便挥了挥手。
这是要他走。
崔冉澄心中复杂,朝他作了个揖便回去了。
回到小鹤峰他心中还在想着这件事,也没心思做饭,服了药便早早入睡了。
那个人又来了。
在梦里崔冉澄想起来了,前几次也是这样,不管怎样反抗都会在梦里被人亵弄。
他身体紧绷着盯着那个模糊的身影,今次那人却反常地没有接近他。
他们之间似乎总隔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只是这道雾越来越淡,渐渐挡不住那身影。
崔冉澄心中越发紧张,忽地眼前一黑,看不见那身影了,身体却一动也动不了了。
濡湿袭上胸乳,绕着透红的小头儿打着圈,酥酥痒痒的感觉水浪似的一波一波打来,崔冉澄檀口微张,双腿不自觉地紧闭。
忽地一拧,乳尖一痛,崔冉澄轻哼出声,那乳儿越发硬起来,一道气流打在他耳边,崔冉澄听见轻飘飘的“淫荡”二字。
他受不住地喘了一下,双腿间强硬地探入一只手,摸向紧闭的阴唇,却拉出一丝黏腻的水液。
崔冉澄听见一声极轻的哼笑,接着阴蒂就被狠狠刮过,像是一股电流窜过全身,崔冉澄难受地呜咽两声,腿间也变得湿淋淋的。
有什么就要来了,崔冉澄的身体极度紧绷,未曾开拓过的花穴翕张着,像是在等待什么。
就要来了,那舒服的……他猛地从床上惊醒,额上冷汗漓漓,腿间也湿淋淋的。
又……又做春梦了吗?
他面色微红,又是一阵敲门声传来,他看向窗户,一片夜色。
谁会在晚上来找他呢?
崔冉澄来不及打理,只套了条中裤便去开门。
欠了一份人情的脸。
练武场地那个杂役遵守约定,来到了小鹤峰,头上还缠着渗了点血的绷带。
崔冉澄拢了拢衣襟,将人请进来。
杂役仍是那副样子,穿着破旧的衣物,久未修剪的头发随意绑在脑后,前面垂下来遮挡住视线。
“你已去过医庐了?”
崔冉澄背过身草草系好衣服上的系带,边蹲在柜子旁拿药。
他没有说话,只是在他转过身来时摇了摇头。
崔冉澄看他这个样子,心中颇有疑虑。
“你莫不是新来宗门的?”
他打开青瓷小药罐,检查了里面还剩大半的药膏。
清涩的味道泛过鼻尖,崔冉澄将盖子盖上。
杂役垂着头,却是开口了:“我……昨日被收留。”
怪不得不认识自己,崔冉澄心中冷哼,想来是还未曾来得及同其他人打听。
想到这些人都是一样,态度也都转变得令人叹服,他心里不免有些冷硬。
“……我,没有钱,自己包扎了下。”
他的声音有些艰涩,像是许久未曾说过话。
这崔冉澄倒是没想到,他上前扶着他的脑袋查看,纱布应当是用过的,洗了不止一次,上面的血迹是新沾上的。
他一一拆下来,看见这人后脑的伤口,又想到了今日在演武场的帮忙,动作还是轻上几分。
“你今日光问了我的名字,却不自荐。”
崔冉澄提起这茬,慢慢从小瓷罐中轻轻搲下一点药膏聚于指尖。
这膏色泽白润,质地清透,敷于伤患处见效极快,平常崔冉澄都不怎么舍得用,不仅是因为品质上乘,它还是大师兄赠予自己的。
他在掌心敷热化开一点,然后轻轻点在后脑勺的伤口上。
“我叫段瞑。”
崔冉澄哦了一声,将药抹开,又换上新的纱布缠好。
段瞑的头发因为上药被拨弄的有些凌乱,额前的碎发也跑到了一旁,毫无遮掩的双眼便直勾勾地盯着崔冉澄。
崔冉澄并未察觉到这目光,而是小心放好药。
然后转过身发现人还坐着。
“你怎么还没走?”他惊讶道。
段瞑却像发现了什么似的:“那是什么?”
崔冉澄见他看着自己胸口,微鼓起的小包将布料撑起,形成小山丘似的起伏,他脸颊微红。
“没,没什么,我有点胖。”
说着,还欲盖弥彰地抱手于胸前。
段瞑目光微沉,他记得父母好友来家中时,便挺着个肚腩,肥头大耳的。
后来好友把藏匿于身上的刀摸出来,捅死了他全家。
崔冉澄不胖,这是能看出来的。
他甚至有些瘦,白日里跌倒在他身上时,没什么份量,腰细,胸也是平坦的。
段瞑此刻看着那突起的弧度,一只手悄悄摸向自己的腰际,那里别着一把小刀。
崔冉澄没注意到他的情绪转变,催促道:“夜深了,你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