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直算得上一个完美炮友。
等梁回铮走后,秋露躺在换好床单被罩的床上,满足喟叹。
上了床听她的,下了床还这么妥帖得当,从人到床一一收拾得利索干爽,话还不多,完事就走,既不要承诺也不追着说要负责,守口如瓶的模样也不会让人担心他到处乱说。
更别提那些傲人的硬性条件了。
真不错啊,除了做到一半偶尔会停下来看看她,非要人督促着动一动之外。
秋露想起先前在床上,梁回铮撑在她身体两侧,她偶然一瞥,看到他那受了一击的手臂已经出现了清晰的两枚淤点。
易王想利用这次案子重创瑞王,势必让自己的人在秋家的眼皮子底下留下一个不可磨灭的证据,他今天清晨生生抗下的那一击,不知道对身体有没有影响。
想到孙岩的死因,她不由地有些担忧,一时在床上辗转,连秋雳在她屋外敲了两次门都没听见,直至秋雳站在大敞的窗边重重地咳嗽了一声,秋露才有所察觉。
她没落帐,只是合衣躺在床上休息,见秋雳过来,当即便起来穿鞋迎接。
秋露才经过激烈的性事,腿间的痛意尚在,走路姿势忸怩,秋乐看见,皱起眉头,“腰胯又怎么了?”
扭伤是习武之人常有的事,骨骼经络之异都可以通过不寻常的姿势判断出来,秋雳一眼便看出了自家妹妹的不适。
“昨天骑马累着了,又没睡好,今天腰就僵了。”
“清晨的时候不是好好的?一会让懂医术的道姑给你瞧瞧,姑娘家家,不能伤着腰,”秋雳是过来送饭的,手上提着两个食盒,他在桌边站定边说边打开食盒,放好碗筷,“还有,你那脚,怎么样了?”
昨儿个晚上,他们下马后秋雳发现了不对劲,凑近她也能闻到一些药味,这才知道她拖着扭伤的脚骑了这么多里路,一时间既愧疚又心疼。
旁人家的丫头总宝贝似的养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如稚子般天真烂漫,想想妹妹从前,也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虽然有时故作老成,但也会和秋乐因为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原因打闹,自青云观长成回来后,一切就有些不一样了,她较之其他官家小姐,更为懂事,外人觉得她端庄得体,晓事体贴,爹娘觉得她心细如发,格局高远,才智不输男儿,巾帼不让须眉,府里诸事会让她参与其中,官场浮沉她亦通其五六,但秋雳总觉得,她其实能再孩气一点,说愁说痛,爱玩爱闹,就像秋乐,那样便会更轻松一些。
秋家的境遇,他不是不明白,从前他们不屑加入各党各派,以为凭着军功政绩,即使以纯臣的身份也能依旧在朝中大施拳脚,实现抱负。
如今虽不说群狼环伺,但家父兵部尚书的身份,足够让有心者虎视眈眈,这个案情不能出现一点错误。
为了不让兄长担心,秋露动了动脚,展示一下,“今天又上了一次药,好多了。”
“昨天的药是那个小子给你的?”秋雳看不爽易王的人,连个姓也不愿意称呼,就算梁回铮此举是助了秋露,他也从心底认为这是有意接近,很难生出真正的感谢之意。
秋露点头,看向桌上他从食盒里拿出的菜,份数惊人,不像两个人的量。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