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性很大,埋尸的地点距离井口并不算远,也就两个身位。因为重新挖开了井壁导致石头重新垒进去的紧密程度下降了,井水上涨尸体腐烂的气体透过缝隙就更容易,所以水里冒泡的情况也比较明显。”
姜甯也认为从井内埋尸合理,但这也意味着,凶手一个人很难完成这个作案过程。
需要先绳子捆在树上,再慢慢降至井内操作,挖出的泥还要等尸体塞进井壁之后重新填补一部分,花费的时间不少,动静也不小,门前有人路过很容易被发现。
“姚娘如果跟人跑了,为何凶手还要将她埋在这个小院子里,荒郊野岭才是更合适的埋尸地点,卢水生看到的人,或许并不是姚娘。”
沈君尧的话像一道光劈开时均脑子里的混沌,他震惊道,“卢水生看到了两个人,其实两个都是凶手,姚娘已经死了?”
如果是这样,前头的推理就能成立了。
中元节前一夜,卢洪发在村长家里喝得烂醉如泥,他的屋子又偏僻,姚娘也被他禁止与村民接触,那天夜里基本不会有人经过卢洪发家。
凶手杀了姚娘之后,一人负责下井挖壁,一人在上头传递泥土,最后将尸体埋好再将泥土填上,带上剩余的泥土随后离开。
卢水生看见的那个大背篓里估计装着的就是回填井壁剩余的泥土。
那天他也喝了不少酒,看见是一男一女,估计女人的身形又与姚娘相仿,他下意识就把另一个凶手当成了姚娘。
“这案子好像越发扑朔迷离了,原本还以为是普通的杀妻案,这下就成了合伙杀人谋财案了,这样凶手就更难寻了,卢水生连人都认不清,更不指望他能认出凶手了。”
时均摸了摸腰间的佩刀有些丧气。
沈君尧红袍一甩脚踏流星往外走,“凶手下意识就选择从井壁将尸体埋进去,又能完完整整将拆出来的石块分毫不差重新垒进去,一看就是有打井砌井经验的人。说起挖井,姜甯所说的前头是三棱形,后端是梯形的东西,我大概知道是何物了。”
15 蝴蝶锥
村长就像疏港渔村里的万事通,沈君尧只说要找村里能挖井的人,他立刻意识到该领这尊大佛往哪里去。
“卢坚是咱疏港渔村唯一的工匠,村里人建屋修墙挖井搭灶台基本都是请他来做,活儿干得又快又好,性子和善是个老实人,这事儿应当跟他扯不上关系吧?当初姚娘被打他也帮着去劝过卢洪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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