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他没敢说,屡次抬眼看向纸人的方向,知道沈君尧不耐烦地摸了下刀柄他才利索起来。
“只是吴公子昨夜有些像是……撞邪了。”
“说清楚。”
在沈君尧的煞神凝视下,小厮把昨夜的异样描述了一遍。
吴锐昨夜与友人在前头厢房与友人饮酒听琴,喝至一半突然开始发酒疯,站起身来旋转跳舞,还一直嚷嚷说看见了许多小仙女在他脚边旋舞。
他平日里喝上个盅也才微醺模样,但昨夜不过一壶下肚就开始发起了酒疯。
可他脸色如常并未泛起红晕,只是嘴里说的话有些离奇怪异,一个劲指着空无一人之处说有仙女邀他共舞。
众人便也只当他那天真的醉了,把他送至厢房就离开了。
然而今日一早他莫名暴毙,又与纸人躺在一处,于是这小厮就把他昨夜的状态当成是撞邪了。
163 一桩婚事两条人命
随后沈君尧问起吴锐时常留宿,是否每次都住同一间厢房。
小厮点点头。
巧得很,吴锐是倚香阁的老客户了,每次喝到大半夜都会留宿这同一间厢房。
究其原因竟是因为这厢房的对面是一个头牌娘子的房间,每日一早就能看见那姑娘依窗梳洗,甚是曼妙。
“如此说来,这凶手应当对吴锐的行踪很是熟悉,早已定好了下手时机。”,沈君尧想了想走向了女纸人。
女纸人手里还攥着那张黄纸,沈君尧轻轻一扯就拉了出来。
上面的朱砂还很鲜艳,应当是这几日刚写的,上头的生辰八字虽然普通,但要寻人多少也得花上一些时间。
时均接过了黄纸带着人出去了,他宁愿去外头查人也总比待在这里对着这纸人要舒坦得多。
姜甯已经将尸体的外部都查看了一边,一无所获,只知道吴锐喝过酒。
吴锐是三品大员的儿子,不是无亲之人,要想剖尸查验就必须获得吴家点头,然而案发至今吴家还没来人。
他们等了小半个时辰,没等来吴家的人,反倒等来了曹奎,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叔。
大叔刚进门就自报了姓名,是个纸扎铺的老板。
“我瞧那纸人与寻常铺子的纸人不太一样,似乎是专门定制的。所以我找人在白事一条街那边问了一下,这宋叔的铺子是唯一一家做定制纸人的。”
宋叔点了点头,眼神开始在屋内搜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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