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尔尼惊异地睁大眼,「你怎么知道?」
伊凡娜耸肩,「我祖母跟你祖父碰巧认识。」
他于是有些激动用链在船柱的手捉住她手臂,「你祖母还跟你说了些什么?」
伊凡娜有些吃痛,但体谅他是出于激动也就没说什么。「她把在虚无岛上的经歷都说给我听,我可以说是听着她的故事长大的,情节背得滚瓜烂熟。」
克尔尼央求要她说给他听,他激动得连说话都带颤音。
伊凡娜按着祖母的语气给他说故事,尽可能的不露掉任何细节,说完觉得自己说得比起祖母实在乏味多了,不过他倒是咀嚼得挺欢快。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他感激地说,「这是我第一次听见关于我爷爷的消息。」
也是因此,比起在船上其他受害者,与他之间更多了些亲密。
待在船上的日子很是无聊,除了吃些三流厨子煮的难吃料理,就是聊天和休息,看守的人对他们看管不严,只要没有企图逃跑,基本上对受害人算善待了,前几日有人不知怎么解开锁链,试图偷船上小艇逃跑,从此被禁闭,派人守在门口严加看守。
伊凡娜和克尔尼聊了很多,关于派华拉家族的事,或是伊凡娜对莎瑟的印象,他们谈论到虚无岛时,总是特别小心,格外注意身旁的人是否偷听他们谈话。
已经是第七天了,伊凡娜到现在还是不清楚船究竟要开到哪去。
「也许开去南洋吧,到那里做奴隶,或是娼妓。」克尔尼说,「我会找到机会逃走的,到时候也会带着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