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抹曙光乍起,苍穹掀起鱼肚白,部落里一片忙碌。
简单用竹子搭了平台,妇女们为酋长带上羽毛製成的头饰,身上披着象徵权威的貂皮,脖间掛着仿蛇纹的细木雕刻,木头中间镶了颗鱷鱼牙,据说是前五任酋长因冒犯河神,河水氾滥,河里的鱷鱼到陆面上作乱,酋长英雄般地制服鱷鱼,象徵性的拔下最为锋利的牙齿。
酋长站在平台上接受子民的拥戴,几名少女围绕着酋长,撒着五顏六色的花瓣,酋长周身顿时繽纷起来,他似乎睥睨着一切,却又不得不接受这一切,晶莹透明的双眼淡漠地扫视底下的群眾,放在腰侧的双手握成拳,眼睫微垂,他朗声说:「从今以后,我是部落的酋长,你们旦凡有任何抉择必须先过问我,我是你们一切主宰,我将奉献我所有心力为我族建立固若金汤的家园。」
呼喊声、掌声掩去方才他宣布继位时摒息的静謐,排山倒海的欢声雷动与他宛若毫不相干,他頎长的身影走下台阶,正待悄然离去,一人喊住他:「酋长大人,按习俗,继位以后应当亲自挑选一位合适的女子作为酋长夫人。」
他停步,回首扫了提问的男子一眼,只道:「眼下并无合适人选,无需烦心,到时候我自有交待。」
那人继续壮着胆子道:「大人,罕叶告知小的岛上来了一名女子,不久前被嵐染带走了。」
邓肯怎么会不知道嵐染打的什么主意,揉揉眉心,他摆手道:「知道了,都先回去吧。」
正待回大茅屋休息,方才洒花的妙龄女子喊住他:「大人!」
他略有些不耐烦地说:「不是叫你下去了还在嚷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