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摇头:公子既然来此,应该也知晓我们这儿的规矩,只要客人不主动提及身份,我们是不能过问的。
这严筠卿倒是不清楚,只能转头看向一旁的段武。
后者点头:确实有这么一说,不过大多数人都会告知身份,毕竟有权有势的人,谁不喜欢被人捧着。
那他有没有跟你提过他是做什么的,哪里人?
没有。
那他长什么样子,姑娘可还记得?严筠卿又问。
记得,他这个人有些奇怪,从未逼我做过什么,来了就只是让我陪他喝酒,而且每次都是那么两日,所以奴家记得格外清楚。
严筠卿赶紧同段武使了个眼色,后者起身去一旁拿来笔墨。
待两人从烟雨楼出来,天色也已渐暗。
将手中的画像塞入身后段武手中:去将画像拿去让孙卯瞧瞧。
那如果真是此人,可要将人抓来问问?段武问道。
不,先不要打草惊蛇。
是。
抬眸看了一眼天色道:时候不早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说罢,转身朝将军府的方向走去。
只是人刚到将军府门口,管家就赶紧上前:大少爷,你可算是回来了,老爷和夫人等您多时了。
严筠卿脚步一顿:等我?
是,等您。
本以为他们是有要事,结果人刚到前厅,几道目光同时落在她身上,质疑、愤怒、不解,特别是严昭的眼神,似是在瞧什么仇人一般,恨不得将她当场射杀。
砰!地一声巨响,严昭猛拍桌子怒道:逆子,给我跪下!
虽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跪下:爹,娘。
我不是你爹,我严昭没有你这么个儿子。
听到这话,严筠卿顿时眉头一簇,以往她爹就算再生气,也从未说过如此狠话,今日这还是怎么了?难不成今日府中出了何事?
爹,儿子犯了何错,还请爹爹明示。
一听这话,严昭更气了:你问我?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严昭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儿子!
饶是一向心疼她的娘亲,此时也一言不发。
更别提一旁站着的严筠衡与严筠泓两兄弟,想要提醒,奈何自家爹爹正在气头上,他们也不敢触霉头,只能在一旁为自家大哥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