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筠卿沉默片刻,他是有打算,只是怕说出来父亲不会同意。
见他不语,严昭又道:三百五十万两,就算搭上整个严家都不够。
父子二人沉默片刻。
罢了,我去找三皇子。身为父亲,终是不会忍心看自己的儿子送死。
结果刚要离开,严筠卿开口了:父亲又怎么知晓是三皇子所为?
除了他还能有谁?你前些时日让他颜面尽失,他必然不会放过你。
其实刚开始,严筠卿的第一反应也是三皇子,可思来想去,又不太确定了。
据她了解,三皇子此人一向目中无人、行事乖张,如果想杀她,与之前一样,直接动手就是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而且如此行事与他风格不符,更像是有高人指点,又或者说,不是他。
三皇子确实在朝中有些势力,但他的手还伸不到户部。
儿子以为此事不是三皇子的行事风格,三皇子一向睚眦必报,可每次动手都简单直接,这一次的确有些许反常。
就算如你所言,可那又如何?三百五十万两,你我去哪儿弄那么多银子。
严筠卿勾唇一笑:我们是没有,可不代表旁人没有。
怎么?你还打算挨家挨户去借不成,就算你开得了口,你爹我也丢不起这人。更何况,如此大张旗鼓去借,那不摆明了告诉所有人抚恤金在你手里出了问题?
父亲所言极是。
那你这话是何意?严昭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方才听错了。
严筠卿卖了个关子道:明日父亲便会知晓。
明日?你还敢等明日,此事若传出去,莫说等明日,今日你脑袋怕是就得搬家!瞧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严昭真是心急如焚。
银两
两人的谈话不欢而散,直至次日,严昭依旧面色凝重,心事重重。
反倒是严筠卿依旧如往常一般,没有丝毫影响。
你不是说今日事情便可解决?严昭急了,他昨夜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就等今日,结果这臭小子倒好,一点动作都没有。
见他如此模样,严筠卿回话道:父亲莫着急,该来的总会来的。
一听这话,严昭瞬间破防:这便是你的办法?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