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魏清舟矜持,沉稳,但是没想到初次触碰感情,竟然也能克制住自己,如此深思熟虑,给对方留足退路。
白岁安托着两边脸颊犯愁:“那,那……那学委你要等多久啊,万一几年里老大都反应不过来呢?”
魏清舟无奈地笑:“我会越来越明显,她不是含糊应付的人,怎么可能敷衍我的感情。我知道她不会轻慢我。”
“我不会蹦到她面前去,让她做出短促的决定。我要她一步一步朝我而来,然后告诉我她深思熟虑之后的想法,我们才好有一个足够慎重的开始。小白,你帮我瞒着她,帮我看着她,好不好?”
白岁安已经被魏清舟的一番话说得满含热泪了,此刻只有“坚决捍卫学委爱情”的决心,恨不得马上把月老抓过来,找到这俩人的红线编上,仅仅是打结她都不放心!
安静一会儿,她又想起今天的不对劲:“那你们今天是怎么回事?”
提起这个,魏清舟也想起来,问:“孟流景今天很累是吗?”
白岁安回想了一圈:“早上好像没怎么睡好,后来到了村里也还好吧,就是带村里的小女孩画画,然后中午洗了菜,下午还画画,晚上就回来了啊。”
果然。
魏清舟眸子低垂——她不是累了,她是有优先级高于自己的事要去做。
见她反应有点低落,白岁安赶紧问:“怎么了?”
魏清舟犹豫片刻,把刚才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下:“她在我这儿坐了一会儿,点了外卖之后,忽然起身就走了,说很累,回去休息。”
白岁安脑子飞快运转,和魏清舟湿漉漉的眸子对视的一瞬间,陡然出现的罪恶感让她现在就想问问孟流景到底怎么回事。
她相信,哪怕是孟流景面对这样的目光,肯定也要自己就全部坦诚。
但她不敢。
“嗯……应该不是累了,那时候你们在做什么?说了什么话题吗?”
魏清舟:“在说……余蔚对方孜嵘很关注的事,有点不对劲。”
“余蔚??”白岁安一愣,继而想到平时余蔚的种种行径,也就没觉得奇怪,“我说她怎么总帮方孜嵘说话呢,之前我就总觉得余蔚对方孜嵘有点……如果这么说的话,那应该就是了。”
魏清舟不在乎别人的事,她的困扰还没有解决。
白岁安见状劝她:“你先别乱想,明天我旁敲侧击一下就好啦,到时候看看老大什么反应!”
说起这个,她又想起今天的事,便赶紧讲出来缓解面前人的低气压。
“上午我还问老大,你烫到哪里了,严不严重。老大当时就有点回避,说腰上,然后我就猜一定是她帮你上药啦!果然!我刚说这句话,老大耳朵都红啦!赶紧扯开话题,哈哈哈哈哈,你是没看到,那耳朵红的,哈哈哈哈……呃——”
白岁安瞧着魏清舟那仍旧低着的头,不同的是,随着她的话,慢慢绯红的耳尖,哽住了兴奋接近变态的笑声。
好家伙,不用担心看不见了,魏清舟现在照照镜子就能看到了,甚至比孟流景的更有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