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刘旭何是当做邻居弟弟,还是当成一个男性?
这一回忆,那桩桩件件可就多了。从刘旭何小学搬过来开始,俩人就在一起玩儿。
陆羌是个很淘气的孩子,女孩觉得她太跳脱,不和她玩,男生又觉得她是女生,也不和她玩,就只有文文静静的刘旭何,总是一声不吭地在墙头上趴着看她自己玩儿。
后来她把他逮到,刘旭何被吓得从墙上掉下去,头都磕破了!
妈妈带着她去道歉,刘旭何的父母没有怪罪,刘旭何却以为父母是在责怪她,跑出来二话不说就开始辩解:
“我自己摔下来的,不是她吓我!”
从那以后,陆羌就多了个尾巴,刘旭何总是在她身后跟着。人比她小,主意却比她多,也比她安静懂事,便顺理成章成了帮她善后的首选。
每次她去玩,她逃课,只要和刘旭何说一声,他就总能想到好的理由帮自己请假。
就这样一直到她高中,刘旭何上初二。
那个时候的少年少女正是容易情窦初开的年纪,因为刘旭何和她过于亲密的关系,都传他俩早恋。
陆羌是个最明辨是非的人,不然也不会学法律,当即就和被人吵架,甚至打起来了。
当时她还记得,刘旭何穿着干净的校服,还没有晒得那么黑,站在她面前咬着牙帮她抗揍。
两人最后打了胜仗,却被罚写了检讨。
那会儿刘旭何问她,为什么那么生气。
陆羌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自己那会儿说的什么了。
越是想不起来就越想把它想起来,辗转反侧许久,她忽觉下边有一股暖流。
……不会吧。
陆羌打开灯,小心地拉开门,钻进厕所查看,确定来例假的一瞬间人都麻了。
这还在别人家,又没带姨妈巾!
无奈之下她只能随便扯几张纸,将就一下打算明天再说。
在厕所出来的时候,沙发上的刘旭何朦胧睁眼看她:“怎么了?”
陆羌哽住,捂着肚子:“肚子有点,不舒服。”
刘旭何闻言,睡意散了大半,挺大个人在沙发上显得很挤,委屈巴巴的。
“什么感觉?能大概知道原因吗?”他问,顺势帮陆羌倒热水,“要不要喝口?”
陆羌摆摆手:“不喝了,我去趴一会儿,就是来例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