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严秉眼露惊惧,额上的汗珠如豆,是真的怕了,连忙抓住殷昊的衣袖求饶。
“王爷,此事便这般揭过可好,我们可是一家人,于姝还在宫中等王爷,你们还有福儿啊,我若出事,你让他们怎么办?”
殷昊冷笑出声,紧紧握住玉箫,手背青筋暴露:“求本王放过你?本王与先帝情同手足,走到如今地步,拜谁所赐?你们欠本王的债,本王会一点一滴全数讨回,本王要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他慢条斯理地拿萧刃挑开于严秉的手,于严秉痛呼一声,捂住流血的手,难以置信地瞪着殷昊。
“拖入地牢极刑拷讯,本王呈上罪证前,莫让他们死了。”
于严秉的脸霎时间扭曲变形,狰狞若鬼。
“殷昊!物尽其用后卸磨杀驴,你果真与传言一样。你迟早会遭报应!你不让本相好过,本相也绝不会就这样放过你!本相必叫你诸日所行,皆反噬到你自己身上!”
于严秉被殷昊屈打成招,由大理寺接手,压往天牢,但他仍不承认当年镇国大将军是为他所害。
所幸影十截到了一封他与东胡往来的密函,内容正是郇州那场战事相关。
这份密函有东胡那边的王印,却缺少于严秉的私印,林青青留着信函,便是在等于严秉露出马脚。
诸多证据叠加在一起,于严秉还想反咬镇国府一口,他洗不脱勾结东胡的罪名,便想以是被镇国府威胁、不得已之词,妄图给自己留点身后名。
可在天牢见着他一手提拔的慕丞时,心里的那点气节终于消失殆尽。
人证物证皆在,他与东胡合谋暗害镇国府的事情暴露已成定局。
画押认罪后,于严秉几次想要撞死在天牢,但天牢里有太医看着,他死不掉,又怕疼,折腾了两回便不敢折腾了。
镇国府沉冤得雪,昭告天下。
而于严秉被判斩立决,拉去菜市口斩首示众,百姓纷纷拿臭鸡蛋和烂菜叶子往他身上砸。
“先前还有人骂方将军该死,我看这人才该死,对,说的就是我自己!”
“镇国大将军和镇国将军夫人拼死护卫郇州,一身傲骨啊,然流言遍布,无一人相信沙场牺牲的英魂!都是这个老匹夫害的!”
“砸死他!”
“狗贼!”
“吃我大宣的米,干着东胡的事,下阴曹地府去吧!”
“卖国贼!去死!”
于严秉闭上眼,不愿再睁开。
玉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