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会有如此之多的火炮!斥候呢!为何不报!”慕容显抓住拓跋桑的领子,“宣国兵马是何时过来的?你身为守军将领,为何不报!”
拓跋桑猛然瞪大眼睛,“是渝州城!渝州并非在修水渠,而是在挖地道!那阵子雨势极大,掩盖住了马蹄声,他们定是从树林那边绕道过来的!”
慕容显怒极:“无论用什么办法,杀光他们!”
“轰!”
慕容显不敢久留,在盾兵的护送下慌忙往城墙下跑。
拓跋桑被炸得灰头土脸,打开城门,率兵冲了出去,数万只铁蹄踏起漫天碎雪,“杀!”
“嗖嗖嗖嗖。”满天箭矢飞射,长光如影,纵横天际,宣国的箭矢削铁如泥,东胡铁盾竟然抵挡不住,拓跋桑被打得措手不及。
还未与宣军真刀真枪地干上,他们这边的人马便被威力巨大的炮弹轰散。
二十万大军,平白无故折损一半,拓跋桑气红了眼,只见当年被刺成血人的少年骑在马上,如战神般刺碎了冷冽的朔风,带来一股令人窒息的刀风。
拓跋桑惊恐地望着无人能阻的战马奔来,长刀落在他的颈项,顿时天旋地转昏天黑地。
方子衿提起拓跋桑的脑袋,用拓跋桑的长矛挑高,扬声道:“拓跋桑已死!”
东胡兵马吓破了胆,悉数往回逃,尖啸声不断:“拓跋将军已死!拓跋将军死了!”
东胡军没有人再敢向前冲,慌不择路地往两边逃跑,被手持银白兵刃的宣国骑兵割麦子一样砍去头颅。
宣军冲进郇州城,插上宣国旗帜。
月底,林青青收到由方子衿手写的战报,抿唇笑了笑。
她知道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却没想到死伤者未超过十人。
“难怪当年东胡人那般恐惧少将军。”林青青坐在窗轩旁,窗外细雪飘入,沾上氅衣的衣摆,被寒风吹散。
她拿起今日送来的奏报,边看边道:“他可有说何时能归?”
影五现身道:“少将军说,约定时间内必归。”
林青青微抬眼帘,轻声说道:“要不了那么久。”
影五点头,闪身消失在太璟宫。
影五带走口谕,三个月未归,京城却连连收到捷报,方子衿连攻东胡十九城,大有灭胡之势。
林青青越想越感诡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