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昨日书上那些御水咒,不止只有攻击,好像还有一道防御……
“快看!”忽然大家惊呼起来。
清淮仙尊惊讶地看着这个练御剑术都不会的弟子,竟唤起一道巨大的水壁挡住了那四道攻击。
池边。
宁时同凝神,专注地念着咒语,眼神满是沉着与冷静,长长的头发和衣袂被水气带来的风高高拂起。
他一下一下划动着手势,水盾的上方慢慢凝聚起了一个大水球,忽然从水球中伸出一根粗大的水柱快速旋转着攻向空中的韩子康。
韩子康脸都吓白了,根本来不及闪躲,连人带剑摔落池水,随后狼狈地爬上了岸。
大家都鸦雀无声。
燕陵游在一旁静静看着那个骄傲的背影,眉头皱得更深了。
众所周知,燕陵游不仅外貌出尘,还一直是这批弟子中最有天赋最出众的一个,而宁时同则是大家公认的学渣中的战斗机,而且得上天庇佑的他,还买一送一获赠了一个无敌恋爱脑。
如今……这是什么情况?说好的学渣呢?
清淮仙尊疑惑了好一会,才伸出手赶紧掐指算了算,随即笑了:“我说今日怎么不一样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宁时同一战成名。
这几日,整个境虚门都传遍了,那个矫揉造作想尽办法追求燕陵游的恋爱脑宁时同三师兄,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说不定资质比燕陵游还要更胜一筹。
宁时同他现在每天穿着素净的弟子服,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样子,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先前爱得死去活来的燕陵游突然便也成了他眼中的空气人。
原本燕陵游没少因为同门霸凌宁时同,宁时同却喜欢自己的事情经常被大家嘲笑而烦恼,可眼下大家提起宁时同都变成了惊叹,他的生活也就变得平淡了起来,但他却总觉得有那么一点失落,可又说不上来哪里来的这一点失落。
宁时同的床铺,房间都被打扫的打扫,清洗的清洗,变成了一尘不染的存在,甚至还有一缕淡淡的皂荚味,没有玫瑰花,也再也没有变着花样的热情表白了。
正巧这几日,凌霄门的掌门真仁仙尊遣人来拜见清淮仙尊,送来了些许丹药仙药,还修书一封,说自家门派本有一座圣塔,平日会有许多道友慕名前去拜祭提升修为,可最近塔的附近无故出现许多黯魂教的魔修,他们骚扰修士,令许多弟子不知所踪,无恶不作可偏偏却又来无影去无踪,所以惹得大家都不敢去塔中拜祭了,因而特意来请清淮仙尊和境虚门的长老们过去,和太微门,净一门的仙尊长老们一起帮忙想个对策。
清淮仙尊不好推辞,便去了。
清淮不在,因而这几日境虚门弟子休沐,大家都闲得很。
宁时同倒是没闲着,他翻出了原身的所有家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凑齐了所有的课本,一鼓作气趴在书案上看了好几天。
他前世便是个学霸,自学这点书对他来说根本不在话下,更何况这些书能让他增强体质延年益寿,他更是学得如痴如醉。
韩子康和韩子方躲在树后偷偷地从窗户里观察着正在温书的宁时同。
“怎么样,你敢不敢。”韩子方摇了摇韩子康。
“你别怂,你上。”韩子康推了推韩子方,“你之前不是一直叫嚣着要教训他的吗?”
“……我”
“怕了?怂蛋?”
“我怕怎么了,上次被他收拾得多没面子啊!”
“上次他……不不不……他肯定不是运气好!他是真的厉害!!”
“我们确实打不过他!”韩子康喝韩子方说了半天,差点哭了。“你说,我们之前欺负了他这么久,他以后会不会报复我们啊?”
宁时同看书看得有些久了,他这也好不容易把正准备站起来活动下筋骨,一抬头却看到了韩家兄弟鬼鬼祟祟躲在树后,便走了出来:“二位师弟,你们在那做什么?”
“咳,我们……我们在这看风景,不行吗?”
“哦!”宁时同有点好笑,转身正准备离开,“那你们继续。”
“等等!”像是突然想起些什么,韩子方声音都有些抖:“你……怎么突然变那么厉害了,是不是吃了……那个?”
“那个?”宁时同疑惑了,“哪个?”
“最近很流行的,那个!”韩子康也抖了一下,“师……师尊说了,吃那个是……违禁的!那是魔修才会吃的药!”
“……对,你要是有‘那个’,赶紧交出来,我们还能饶你一次。”
宁时同皱起了眉头,盯了一会二人:“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他们说的是最近突然流传开来的禁药,吃了能突然修为大涨,但有人因此失去理智。”冷不防背后有人开口,“大升丸,你有没有服用过?”
宁时同吓了一跳,转身对燕陵游露出了一个嫌弃的表情:“不好意思,我听都没听说过这种药。”
一向对自己疯狂舔狗的人居然对自己露出这样的表情,燕陵游脸瞬间有点黑。
“不可能!你之前连御剑都不会,有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突飞猛进,掌握三阶御水术和水盾法!”
“对!还性情大变!竟然对之前喜欢的人都变得无动于衷!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
“你……你若不说出原因,我们……我们就去师尊那……举报你偷吃禁药!”
眼见韩子康韩子方兄弟不依不饶,宁时同叹了口气:
“唉,我说了我没有!我就是认真看了几遍书!”
宁时同本以为这样一说便可打消对方的疑虑,谁知道眼前三人的表情变得更加古怪。
“……?”
什么情况啊?
宁时同莫名其妙!
“……虽然师尊说你根骨奇佳,可……你入门后就从未看过书……”
“……每日只专注于如何追求燕师弟!”
韩子方就快哭了:“说!你到底是何方妖魔!定是夺舍而来,你……你把我们那一无是处的宁师兄弄到哪里去了!”
宁时同一拍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