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苦不堪言的日子过了很久。直到某天,少年厌伏洲被灌得酩酊大醉。
酒精烧灼了迷幻的现实,把那只满眼孺慕的小狐狸从心底翻了出来。
他的心尖被轻轻撩动了,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小仆人。
也就是那一次,小狐睡梦中的轻声呢喃让他发现了对方竟然对自己怀着如此隐秘的心思。
少年厌伏洲不懂什么是喜欢,他只知道在他心里,厌清欢是他捡回来的,整个人都属于他,他想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他所拥有的一切都太过容易,从未失去,从未受挫。这也导致他根本不会珍惜厌清欢对他的这份稚嫩感情。
那一夜,少年厌伏洲蒙住小狐的眼睛,撕掉了他的衣服,不顾小狐苦苦哀求,强行打开了对方的身体。
血腥与尖叫只会激发他的兽性,求饶和泪水只会让他更加硬挺。
一夜荒唐之后,陡然清醒的厌伏洲心慌意乱,悄然离开,只留小狐狸一人面对一片狼藉。
很显然,体力透支的小狐生病了。他没能按时起床干活,引来了管家和其他下人。
他们用贪婪的目光视奸小狐,把他浑身赤裸地绑起来,用冷水泼醒,骂他是淫荡的婊子,逼问是谁与他私通。
可被蒙住眼睛的小狐怎么知道呢?
他只能摇头,不断地摇头,心脏好像碎成了八百块,痛不欲生。
这场闹剧持续了很久,少年厌伏洲才姗姗来迟。
当他看似怜惜实则心慌地抱住小仆人的时候,在小狐眼里,他就是天降救兵。
厌清欢和小狐这具身体体感共通。他这辈子三百多岁,从未尝过如此撕心裂肺的痛苦。
不仅是身体上的伤痕,小狐精神上的疮口也难以愈合。
厌清欢哭都懒得哭了,一直在心里痛骂那个臭少主和那些欺辱小狐的人。
小狐这么老实善良,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主人?
要是某天他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真相,该如何继续生活下去?
自那天以后,小狐狸受尽冷眼,闲言碎语成堆地砸在他身上,让他变得越来越郁郁寡欢。
他深深依恋着少主,但所有人都认为他这只失去贞洁的劣等狐根本配不上厌伏洲。族长夫妇也亲自找他约谈,让他懂得自己消失,不要挡了少主以后的路。
而随着时间流逝,厌伏洲逐渐长开,那张风华绝代的面孔引得无数人为他折腰,每天身边追求者众多,都是妖界数一数二的大人物。
小仆人于他而言,似乎变成了疏解欲望的去处。他惊叹于小狐身体的柔软,沉溺于小狐诱人的呻吟,享受着对方小心翼翼的态度和迷恋爱慕的眼神。却似乎选择性地遗忘了曾经自己做过的罪行。
因为他在害怕,怕他的小狐狸知道后会毅然决然地离开他。
长期待在这种环境下,小狐内心产生了深深的自卑和无力。只有共赴巅峰的那一刻他才能从灵魂深处感受到一丝充盈和温暖。
除此之外,天色灰暗,前途渺茫。
他真的应该继续留在少主身边吗?
某天,趁少主不在,小狐偷偷溜下了山,路过人族栖息的地方。
时逢灾年,人间烽烟四起,战乱不休。
小狐在一颗光秃秃的桃树下捡到一个昏迷的男孩——他也是一个孤儿,因一双被视为不详的异瞳,出生便被丢弃于荒野,流浪四方。
即使当年狐族有令不得与人族有染,但小狐狸对同为孤儿的小孩还是起了恻隐之心,偷偷把他抱回家里养伤。安置在了一处偏僻宅院。
看到这一刻,本以为自己已经饱受摧残的厌清欢彻底疯狂。
这个异瞳男孩,可不正是缩小版的剑尊?!
梦境发生剧烈的波动,厌清欢猛然从床上坐起,大口喘着气,额间满是冷汗。
萧声不知何时停了,只留一线惨白的月光斜斜射进窗棂。梦里明明过了那么久,四周却仍是一片夜色。
厌清欢沉浸在惊魂未定的余韵里久久无法回神。
这时,房间里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哟,做噩梦了?”
厌清欢被吓的浑身炸毛,惊恐地抱住身体:“谁?!谁在说话!”
剑灵嗤笑一声,缓缓从黑暗里走出来,那张肖似他的脸上满是嫌弃:“大半夜的就听到某人的尖叫——又是师尊又是厌伏洲。怎么,你终于想起来了吗?”
厌清欢迅速捕捉到关键词,强行镇定下来,反问道:“桃酥,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被点名的剑灵摇摇手指,轻轻点了点厌清欢的嘴唇,贴在他耳边道:“问我啊,没什么用,你要找的人,是他。”
厌清欢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眼就看到了剑尊所住的院落。
一时间,梦里的所有疑惑都一股脑涌来,把他的脑子胀得发疼。
可剑尊明明叮嘱过他,如无要事晚上不要去找他……
正当厌清欢迟疑的片刻,剑灵却忽然低头,凶狠地咬住他的脖颈。
“啊——!”厌清欢痛呼一声,拼命挣扎,可剑灵像是感觉不到般,死死叼着他不放。
“疼,你快松开——!”厌清欢使劲扯他的头发,对剑灵拳打脚踢。血液流失的感觉让他心生惧怕,根本来不及多想,踹开剑灵便往隔壁院子跑。
去找剑尊——这是厌清欢唯一的念头。
在他身后,浅尝辄止的剑灵遗憾地舔去唇角血迹。
因为他深知,今晚以后,再也喝不到厌清欢香甜的血液了。
但剑灵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他只不过加速了事情的进展,让谢灵逍那个懦弱的老鳏夫得偿所愿罢了。
“呼…呼……”
月光惨白,树影扭曲。
厌清欢捂着伤口,慌不择路地朝隔壁院子跑,连鞋跑掉了都没注意。
“剑尊!剑尊大人!”他嗓音里带着哭腔,“救命啊——”
“轰”的一声,院门被他大力推开,但厌清欢没看到脚下的门槛,一下子被绊倒在地,滑出几米远。
“呜……好疼…”小狐狸哭唧唧地抱住胳膊,新添的伤口已然开始渗血。但他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得赶快找到剑尊大人,不然桃酥肯定会追上来咬死他。
厌清欢狼狈地爬起来,一眼就发现了不远处桃花树下那抹白色身影。
太好了!
剑尊大人还没有睡!
正当他满怀欣喜地准备跑过去时,却发现空气中的氛围不太对。
院子里太寂静了。
寂静得诡异。
“别、别靠近我……”
他声音太小了,厌清欢没听清,只好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问:“剑、剑尊大人?你还好吗?”
谢灵逍背对着他,半跪在地,痛苦地捂住眼睛,根本没有力气回应。
该死,厌清欢明明应该在沉睡,怎么会跑到他的院子里来?!
他所设的结界,只针对他一人,根本无法对厌清欢起到任何阻拦作用!
心魔疯狂滋生,无时不刻在吞噬理智。
快走啊——!
他要控制不住了!
无论谢灵逍如何哀求,身后的脚步声仍在不断逼近。
当鼻尖闻到第一缕鲜血的芬芳,谢灵逍知道,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了。
“欢欢……”
心魔扶着桃树,缓缓直起身子,深深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
他骤然回头,朝厌清欢歪了歪脑袋,紫眸深得发黑。
“欢欢,你为什么全身上下都是厌伏洲的气味?”
“剑、剑尊大人……”厌清欢被他的异样吓得摔坐在地上,语无伦次道:“您在说什么呀?师尊又不在我身边……”
“师尊?”心魔似哭似笑地望了他一眼,缓缓踱步上前。
“你竟然叫他师尊?!”
厌清欢随着他的步伐不断笨拙地往后挪,不明白紫眸尊者究竟是什么意思。
“怎、怎么了吗?他养我长大,为师为父,当然是我的师尊。”
谁知他这番话像是往油锅里甩了一滴水,紫眸尊者骤然发难,朝他歇斯底里地嘶吼:“你不准喊他师尊!厌伏洲他根本不配!!”
“——为什么?!”厌清欢被他剧烈的反应吓懵了,下意识回嘴:“我凭什么听你的?”
心魔闻言,眼眶瞬间猩红:“你问我凭什么?!就凭厌伏洲那个卑劣的东西是拆散我们、害你惨死的罪魁祸首!!”
他究竟在说什么?!
“不可能!我师尊绝不是那样的人!”厌清欢害怕地往后挪,眼底满是抗拒:“他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你不准侮辱他!”
心魔头痛得几欲炸裂,他大步上前,拽住厌清欢的领子把人提起来,质问道:“他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这么向着他,全身都是那股骚狐狸味,是不是天天被他以双修为由,按在床上肏得爽死了?!”
下一秒,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男人的脸被打得偏了过去。
“你闭嘴——!你根本不是剑尊!”厌清欢怒目圆睁,胸膛不断起伏。
他一直以来的心结被说中了。
那瞬间,现实中离家出走的困惑和梦境里小狐凄惨的叫声一拥而上,将他死死困在原地。
紫眸人说的话有几分真假,他全然不知。这一切都像一团迷雾般将他团团笼罩,根本摸不清真相。
可是小狐狸还是不肯往深处想。
难道师尊对他三百多日夜的呵护关爱,全都是一片虚无假象吗?!
“你放我走!”厌清欢抖着手,遥遥指着院门,对紫眸男人道:“我要去找我师尊!你这个冒牌货别想阻拦我!”
“好好好……”心魔捂住嘴角,惨然低语:“你还是要离开我,你果然要离开我……我当年就该明白,你哪里是想和他断绝关系?!你心里根本从未放下他!”
既然如此,他还在苦苦忍耐什么呢?
他要把小狐狸的肚子灌大,把他肏到神智不清,胡言乱语,满心满眼只能装得下他。
无论谁来,他都不会放厌清欢走!
心魔露出困兽犹斗般凶戾的神情,掐住小狐狸的腰肢,像打标记般狠狠咬住了对方的唇。
好痛——!
厌清欢被他压在身下,腿根本动不了,只能拽住那头雪白的长发,使劲往后扯。
谁知他扯得力气越大,冒牌货咬他的力气就越大。小狐狸唇齿间全是血腥味,夹杂着男人粗重的呼吸声,给他的心脏吹得千疮百孔。
“唔唔——”厌清欢痛得眼泪直流。
他经历过那场梦境,已不再是之前那只对情事一窍不通的呆狐狸。面对危险,天然的直觉告诉他,这一次,危险即将来临。
果不其然,冒牌货撕碎他的衣衫,用布料堵住了他的嘴。
他的双手被举到头顶,全身上下浑身赤裸,如同待宰的羔羊般纯洁无暇。
“唔唔——”厌清欢疯狂挣扎,不断摇头,满脸都是泪水。
求求你,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求求你了,我不想在这里……
他绝望地发现,死到临头的求饶根本没用,冒牌货的状态很不对劲,像是疯魔了般自说自话,根本感受不到一点疼痛。
那根粗壮炙热的阳物缓缓抵在入口,慢慢的,坚定的,一寸一寸打进未经人事的干涩肉穴。
“啊啊啊啊——”
仿若被斧头劈开般的剧烈痛楚让厌清欢猛得挺起身子,腰弯到一个可怕的地步。
好疼,好疼啊!
他痛得双眸大张,瞳孔几乎涣散。
而伏在他身上的心魔几乎要被夹断,一样痛苦地低吼出声。
只见他双眸全黑,猛地一下挺进最深处,鲜血瞬间打湿了甬道,顺着两人交合处滑到地上。有了血液的润滑,寸步难行的小穴竟然能够行进几分。
心魔趁此间隙,架起少年的腿,迫使他不得不打开自己最柔软的地方。
一时间,黑夜里只剩下“叽咕叽咕”的水声……
这场血腥的情事不知持续了多久。对彼此而言,都是一种折磨。但两人偏就像赌着气般,谁也不肯服输。
直到厌清欢实在忍不住昏了过去,理智全无的心魔才终于挺动着,抵在花心深处射出了自己的元阳。
当厌清欢再次有意识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一片柔软的被褥里了。
浑身上下跟在刀尖上打了滚似的疼,双眼也肿的厉害,像两只大核桃。
身后那处隐秘的位置倒是还好,被撕裂的伤口全都愈合了,感觉清清凉凉的,不知道被谁抹了药。
他的身体也自动吸收了紫眸剑尊强大的元阳,甚至有点虚不受补。
但是一回忆起昨晚噩梦般的痛苦,小狐狸就忍不住在被子里发抖。
这是身体的应激反应,他完全控制不住。
“你醒了?”有人发现他的动作,手忙脚乱地倒了杯水递到他嘴边。“来,快喝水。”
厌清欢费力地睁开两只包子眼,依稀瞥见了剑灵那张极其肖似他的面孔。
“是你……”
厌清欢特别想一巴掌扇他脸上,但苦于实在无力,只能在眼中迅速弥漫起雾气。
“呜呜……你为什么要害我啊?你知道我有多痛吗?”
委屈铺天盖地飞过来,小狐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听得剑灵心都快碎了。
“你为什么会难过?”他攥紧了杯子,迷茫地低语:“你曾经最大的愿望就是和他在一起。我不知道做爱原来这么痛——我以为…他技术应该挺好的。”
可现在的厌清欢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他只是一个劲地哭,好像要把上辈子没流过的泪水淌个干净。
直到他哭累了,又陷入昏睡中,剑灵才缓缓直起身子,凝视着他的容颜。
“对不起,欢欢。”
“我会让你自由的。”
……
这一次,厌清欢又进入了那个梦境。
小狐因为一时恻隐之心,把昏迷的人族孤儿带回家安置。
可谁知那人族小孩犹如一匹孤狼,浑身长着尖刺,凶戾又冷漠。在发现自己身处陌生环境的时候,他甚至一口反咬在小狐手上,逼他放自己离开。
小狐说,你伤的太重了,我放你出去你就会死。
人族小孩回想起至亲之人丑恶的嘴脸和那落在身上的三十杖棍刑,他松开牙齿,恶狠狠地威胁小狐,说你看到我这对眼睛没?我是天煞孤星降世,我家人都被我害死完了。你要是不想死,就滚远点。
但小狐只是很难过地看着他,摇了摇头,把汤药碗往他嘴边凑。
人族小孩和他对峙了几秒,忽然鼻尖一酸,实在是忍不住了,转身蒙着头大哭。
从那天起,小狐每天多了一个任务,就是喂养人族小崽子。
自从他被少主纳入房中,有了自己的独立宅院。只要小崽子不乱跑惹麻烦,基本上没狐能够发现他私养人族。
厌清欢逐渐把生活重心放在了养孩子身上,他担心崽子肉体凡胎吃不惯狐族食物,天天给他开小灶煮饭吃;他去凡间溜达看到别人家孩子都上了私塾,于是自己买了一堆书回来教小崽子识文断字;少主赏赐他的灵绸珠宝,他都亲自开工,为小孩做了几身好看的衣裳;就连小孩的名字,也是他想出来的。
灵逍。
灵动,逍遥。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狐逐渐觉得,生活似乎也不是那么压抑了,他救了小孩,小孩也在救他。
但厌清欢不知道,他所受的各种冷眼全都落入了小灵逍眼里。
对于小灵逍来说,欢欢在这里生活得并不快乐,旁人总是奚落他,嘲笑他,一切都是因为他是“少主”淫荡的宠妾。
每次只要有一个叫“厌伏洲”的人要过来,他就会被欢欢提前藏起来,抹去各种气味。变成见不得光的隐形存在。他问欢欢这个人是谁,欢欢总是避而不答,眼神落寞又温柔。
于是,向来听话的他终于叛逆一次,窥见了厌清欢和厌伏洲激烈的床事。
他从未见过如此娇艳的欢欢。被另一个高挑俊美的少年骑在身下,烂熟的小穴不断吞吃着进进出出的硕大阳根。
他脸上带着迷醉的红晕,随着少年一下又一下的顶撞,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小灵逍心慌意乱地逃回床上,一晚上脑子里挥之不去的都是厌清欢的影子。
自那天起,小灵逍对救世主的感情变质了。他开始有意无意地打听厌伏洲的消息,得知对方和厌清欢的关系后,他并未偃旗息鼓,反而更加激发了他的斗志。
他相信厌清欢不是那种和别人随便私通的坏狐狸,他不喜欢这个对厌清欢恶意满满的地方,他讨厌包括厌伏洲在内的所有人。
他想,总有一天,他要带欢欢离开这个鬼地方。
人族小孩生长的速度很快。不过短短七八年时间,灵逍就抽条成了一名英俊的少年郎。
他在第一次遗精的夜晚,把自己热烈的心意告知了厌清欢。本以为会收到拒绝和打击,没想到对方只是红了红脸,说他长大了。
小狐看着灵逍俊挺的眉眼和忐忑的神情,总是不断回想起曾经的自己。
他非常能理解对方的感受,就像当年的那只小狐狸一样,死心塌地爱上了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
可这么些年过去,他活得跟行尸走肉一样,浑浑噩噩,受尽冷眼。厌伏洲身边仍是莺燕无数,从未在意过他。他也心知自己身份低贱,不敢奢求太多。
直到灵逍带着满腔赤忱,对他示爱,问他想不想离开这个地方。
他想不想呢?
小狐没有明确拒绝这份爱意,也没有完全肯定它。他深知自己难以拔出漩涡泥泞,却仍是忍不住触碰年轻鲜活的温暖。
那天晚上,他们在桃花树下秉烛夜谈。
厌清欢说,要是能离开狐族,他想去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就像书中描写的桃花源,溪水潺潺,鸟语花香。他住在一间小宅子里,不大,但是五脏俱全。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还可以养上只小动物,时不时去人间赶个集。
灵逍在旁边静静听着,眸中盈盈,像倾落的月光。
接下来的日子里,小狐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够诉说心事的人。他把自己这么多年受的委屈一股脑都告诉了少年,就像在做最后的诀别。
小狐有时候会在夜里默默垂泪,因为他要把灵逍送去人间修仙了。
灵逍天生就是好根骨,不可能一辈子留在自己身边。他这个人已经烂透了,但灵逍不一样,他得为他的未来做打算。
厌清欢担心他没有趁手的武器,便以自身精血为引,亲自锻造了一把剑赠与灵逍。
他的一切行动都被灵逍看在眼里,听在心里。
早熟的少年深知只有自己变强,才能带两人离开,只好忍着泪水对上苍一遍遍发誓,他一定不会辜负欢厌清欢做的一切,他会带欢欢离开这个痛苦的地方。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灵逍背上行囊离开。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依依惜别的两人被暴怒的厌伏洲捉了个现形。
原来厌清欢这些天的异常早就被他察觉,只是厌伏洲不敢相信小狐这样柔软的性子也敢背着他偷男人。
但眼前的事实让他怒气冲天,根本无法冷静。
厌伏洲不顾小狐的苦苦哀求,出手重伤了灵逍。要不是因为最后一击被小狐挡下,只怕灵逍就要死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