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的行李箱已经送回来半天却不见人,说是接儿子回家,算了算时间也早该回来了,许歆雅在家等了许久,有些担心,于是拨了个电话过去。
沉浸在情事余韵中的顾擎沧接到妻子的电话,一改床上粗暴的作态,俨然一副好丈夫的模样,温柔的应答着。
挂掉电话后,他看着床上的顾言,雪白的肌肤上布满性爱的痕迹,新鲜的吻痕牙印已然将之前的盖住,全身的地盘都被重新标记,他有不由的些得意,独占欲充斥着心头。
又见儿子被干的无力,虚弱的躺在凌乱的床上,巴掌大的小脸藏在被子里,潮红还在两颊不曾褪去,看起来实在惹人怜爱。
回忆起之前撞见的性爱,他对儿子已经生不起一丝的气,满腔的愤怒都只倾泄在那个陌生男人身上,他的宝贝儿子这么乖巧,定是不忍心拒绝罢了,只是那个男人实在可恶,诱哄着纯洁的少年坠入深渊。
他轻柔的抱起床上的小人走进浴室,眼中不带一丝欲念。
温水喷洒在赤裸的两人身上,顺着肌肤滴到地面,顾擎沧蜜色的手臂用了点力,将儿子搂在怀里,不让无力的他滑落下去。另一只手伸到下面,修长的手指撑开微张的小口。
后穴已经肿的厉害,顾言不想再来一次,他推了推父亲,“不要了…”。
“乖,别动,”顾擎沧亲了亲他通红的耳垂,“精液还在里面,一直留在里面会不舒服的”。
手指在穴里抠动,清理着射在内部的白浆,顾言有些不适,往父亲的怀里钻的更深。
顾擎沧看着怀中人的娇态,手指更温柔的动作,浊液从洞里被抠出来,他不怀好意的在顾言耳边轻喃,“宝宝的小嘴真贪吃,爸爸的子孙液被都它吞进去了,这么深,是不是想给爸爸生孩子啊。”
顾言的耳朵更红了,清醒时父亲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实在让他很难抵抗。幸好两人还惦记得回家,控制住了没有在浴室里再来一发。
到家时,母亲已等待多时。她有些疑惑两人怎么回来这么晚,顾擎沧随口扯了个谎应付了过去。
三人在饭桌上吃着早就做好的饭菜,夫妻俩一如既往的聊着工作生活。
许歆雅一边问着丈夫这次出差的情况,一边给儿子夹了菜。她突然眼尖的发现顾言脖子上有几块红斑,从衬衣领口处蔓延出来。她赶紧凑过去想离近点看,担心是不是过敏了。
顾言顿时有些慌乱的扯着领口,支支吾吾的说没事。
许歆雅又不是未通情事的少女了,看着儿子的状态,她立马知道是自己想岔了,嘴角噙着笑,“谈恋爱了也不告诉妈妈吗!”
顾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低声回应着,“没有。”
“什么没有!”许歆雅突然正色,“谈恋爱没事,可不许乱搞啊,要对别人负责。”
正看着笑话顾擎沧听到妻子的话,像是想到了什么,郁色爬上眼眸,“言言还小呢,谈什么恋爱”他看向顾言,嘴角勾起,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
“已经成年了,不小啦,”许歆雅嗔笑着丈夫,又朝着儿子嘱咐到,“我们家可是恋爱自由的,只要是个好孩子就行,要是喜欢就要好好交往了。”
“嗯,嗯”顾言有些无措,胡乱应答着,学弟算不上他的男朋友,但此刻好像心里只能当作是他了,总不能告诉母亲,他脖子上的吻痕是自己的父亲,是她的丈夫留下的吧。
吃过晚饭,夫妻俩回了房间,顾擎沧进了浴室,许歆雅想帮丈夫收拾下行李箱,她打开箱子,拿出了里面的衣服,却无意间抖出一块轻薄的布料。
她突然间觉得气血上涌,大脑一片空白,这是一条黑色的蕾丝内裤,可以确定,这不是新的,所以不会是丈夫买回来送给她的,这个款式布料更不是她自己穿的。
这是一个陌生女人的贴身衣物。
她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无力的坐到地上,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一幅幅想象中的淫乱画面从眼前闪过。
许歆雅为之骄傲的婚姻,自以为忠贞的丈夫,都在这一瞬间破灭。
不,不能就这么给男人判死刑,她努力让自己清醒起来,也许是哪个狐狸精故意的挑衅,让她产生误会。
她想直接询问,却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偷偷收起了东西,想看看丈夫有没有什么反应。
顾擎沧与妻子小别几天,本该做一场,可他心里还惦记着下午与儿子的交合,对妻子提不起一丝性趣,借口刚回来有些累了就想早点休息。
许歆雅此刻心中思绪万千,正想着怎么试探丈夫,怎么应对这场婚姻的危机,虽然没有直接发难,但她心中那块信任的巨石已然裂开一道缝隙,她对床事更是没有一点想法。
两个各怀心事的人躺在一张床上睡去,当真是彻底的同床异梦了。
顾擎沧回家没几天,还是忍不住偷偷在妻子的眼皮底下,撩拨了自己的儿子。
得偿所愿的他却觉得有些郁闷,虽然少年的的身体在床上依旧十分配合,可他总觉得儿子少了几分热情,不知道这股热情是不是都撒在了他男朋友的身上。他心里闷闷的,下面的火泄了出来,心底却窝着一团,找不到地方释放。
“顾叔叔~”,娇柔的嗓音从听筒里传来,顾擎沧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清秀的助理正在用嘴抚慰着他的下体,粗长的阴茎被两瓣红唇裹住,不断的含吮着。
有些熟悉的声音,他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是儿子的大学同学,之前早就腻了,肏了儿子之后更是完全忘记了他。
“有什么事吗?”虽然是被丢弃的床伴,他还是保持自己一贯的涵养,温柔的询问着对方。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从手机里传来,苏羽杉有种被击中的感觉了,那些赤裸淫靡的画面瞬间呈现在脑海里,只是听着声音就让他开始情动了。
“顾叔叔,我都好久没见到你了”,苏羽杉知道男人长时间不找他,怕是已经将他抛之脑后了,但睡过这样的优质男人,他实在看不上其他的清粥小菜,他想再争取下。
“我最近有些忙,”顾擎抚摸着埋在胯间的头颅,漫不经心的应付着。
男人话语里的冷漠实在太明显,苏羽杉能感受到男人的拒绝,但他此时听着男人的声音便觉得心理的欲望开始升腾,他忍不住摸向自己身后紧闭的穴口,食指戳进褶皱间的缝隙,幻想着此刻男人的鸡巴能替代他的手指,“啊…”
一声异样的呻吟从听筒里传过来,顾擎沧脸上浮现轻蔑的笑意,这个骚货,电话里就开始发骚了。
“我好想你啊…”委屈的呻吟伴着甜腻的呻吟,他听着觉得无趣,正准备挂了电话,却听到到苏羽杉柔柔的叫了声“爸爸~”。
摩挲着助理的手一滞,顾擎沧将鸡巴用力插进助理柔嫩的喉管,口腔被塞满让身下的人呼吸一窒,疼痛和窒息使得眼泪不受控的流出,但他没有挣扎,反倒努力放松喉口,让口中的巨物进的更深一些。
苏羽杉跟儿子的声音并不相似,可沉浸在性爱里少年发出的这声“爸爸”,却让他恍惚了一下,刚刚还恹恹的性欲被激发了起来,他按着身下的助理,粗暴的在湿润的口中进出着。
“晚上去之前的房间等我,”顾擎沧面无表情的发出指令,挂断了电话。
苏羽杉听到他的粗喘逐渐加重,伴着若隐若现的水声,他大概猜到了电话那头的男人正在做什么,醋意在他心中翻滚,纤长的手指紧攥,指尖刺进手心的嫩肉,他安慰着自己,没关系,男人最终还是会上他的床。
虽然有些吃醋,但他还是欣喜于对方的邀约,刚被挂了电话,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为晚上的大战做起准备。
对于男人为何突然转变主意,他的脑中隐约滑过一丝想法,却没有抓住,他只当自己的身体还是有些诱惑力的,心里不免得意起来。
助理林忻跪在男人的胯间,他的头被有力的双手紧紧摁住,面部被裆部挤压着,男人茂密的黑色耻毛在他的脸上摩擦,粗硬的毛发随着动作不断扎进嘴里,口中含着的巨物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鼻尖只有浓重的男性气息,这有些腥臊的味道让他沉溺其中。
他听到男人接了电话,手机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原本还有些兴致恹恹的男人变得性奋起来,舔了许久的鸡巴突然在他的嘴里暴涨,他不由的有些忿忿,
大概是看到身下的人被插的双眼失神,眼白都翻了出来,顾擎沧微微收力,放松了一些。
林忻感受到了一丝呼吸的空间,他裹着口中的阳具,想着男人还要去肏别人,心中郁郁。
灵活的舌尖,挑开顶部的小眼使劲往里钻,他见男人抓住他头发的手逐渐用力,便使坏含着马眼用力一吸,鸡巴在他的嘴里抽搐,伴随着这阵颤动,大量的精液喷射而出,灌满他的口腔。
他紧闭双唇,拼命吞咽着,生怕漏掉一滴精液,浓稠的液体顺着喉管下滑,味道并不好的东西在他眼里却如同珍馐。他抬起头仰慕的望着高高在上的顾擎沧,这个雄性魅力满值的男人早已征服了他的身心。
释放完的顾擎沧却连看都不看,他抽身而出,任凭助理细致的清理着他的巨根,心里却还沉浸在那声爸爸的余韵里。
对于晚上的邀约,他一时有些后悔,他似乎记得顾言不太喜欢这个同学,甚至还要求过以后不许见他。这股心虚的感觉只短暂的停留了一会儿,他意识到自己好像过于在乎儿子的感受了。
他的性事什么时候轮到自己儿子置喙了,这么想着,心底硬气了些,回味着苏羽杉在床上的的表现,他格外喜欢这个少年在床上叫着爸爸挨肏的媚态。
晚上,司机开车来到熟悉的酒店,酒店的总统套房是顾擎沧长期包下的,到了门口,他坐在车里,准备下车之前他却又犹豫了。
打开手机,滑动到熟悉的号码,他拨通了顾言的电话。
左思右想之下他还是觉得苏羽杉的身体,怎么能跟自己的亲生儿子相比,儿子那紧致的后穴里仿佛有一万张小嘴,一进去就被狠狠的吸吮着,让他欲罢不能。
就向他示个弱也无妨,毕竟是自己的宝贝,顾擎沧想着,如果顾言愿意甩了他现在的男朋友,他也不是不能丢开身边那些野花野草。
电话响了许久,那边却没有人接,他的心情开始不太平静,正当他不耐的想要按掉拨号时,电话接通了。
“喂,爸爸?”顾言有些疑惑于父亲此时的来电。
电话里顾言的声音被嘈杂的环境音干扰,若隐若现的,顾擎沧有些不满,询问道,“你在哪里?”
还没等到儿子的回答,却又听到顾言那边一道清亮的男音,“是谁呀,别接电话了,过来玩!”
室内过于吵闹,顾言有些听不见对面的声音,打开了免提。
顾擎沧听着这个陌生的男音,不像是之前遇见过的儿子的小男友,莫名的愤怒升起,一大晚上的,怎么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他的声音深沉如水,“你又在跟哪个男人鬼混?”
“什么鬼混!”还没等顾言辩解,免提里的话语先被他的好友莫阳听到了,他没有听出来手机里的声音是顾言的父亲,愤愤不平道,“我是他男朋友!嘶…”
顾言肘击了身旁的莫阳,瞪了他一眼。
莫阳却看着面前昏暗灯光下昳丽的容颜发愣,连被瞪了都只会傻笑。
顾言再看向手机时,落入眼帘的已经是挂断的界面,他有些莫名其妙,大晚上的,总不至于是关心下自己儿子的去向吧?对父亲的秉性已经十分明晰的顾言,必然不会觉得他有多在乎,不过是男人的独占欲罢了。
他将脑子里一些不该有的情绪甩开,嗤笑着自己的异想天开。男人的身体永远不会为他忠诚,他又何必纠结,更何况,这个男人的身份还是他的父亲,单纯的肉体关系是最好的结果。
顾擎沧气愤的挂断了通话,他挂掉电话,带着满腔的怒意来到了酒店的房间。
推开门,他穿过外厅,径直走到卧室门口。
房间里暧昧的灯光下,一个近乎赤裸的人躺在床上,雪白的脖颈上系着一条黑色的项圈,项圈上延伸出几条黑色的细带缠绕着全身。
听到开门的动静,苏羽杉望向走进来的人,只是看着西装革履的男人,他的身体就忍不住开始颤栗,已经开拓好的后穴里插着肛塞,肛塞连结着一条黑色的猫尾巴,身体的颤动使得尾巴也跟着一起晃动。
床上的人为了讨好顾擎沧显然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他流转的眼波对上男人,嘴角噙着笑,腰身下塌,翘起自己性感的屁股摇动了几下,等待着男人的光临。
往常看到这副春色,顾擎沧也会好好欣赏下,但此刻他内心烦躁不安,拆了个套戴在阴茎上,拽着尾巴扯掉苏羽杉后穴里的肛塞,挺着鸡巴就插了进去。
虽然提前做过准备,可这毫无前戏的粗暴插入也让苏羽杉措手不及,许久没有品尝过这根粗壮的东西,贸然的进入让他的后穴有些疼痛。
他却不敢表现出来,生怕让男人生气,更努力的迎合着。粗长的鸡巴在他屁眼里多插了几下,他便得了些意趣,快感从后面蔓延至全身,呻吟声变得更真实。
可他此时的媚态没有得到男人的怜惜,却让他更加生气。
看着身下与儿子体态有些相似的少年,他情不自禁的想着此时的儿子在谁的床上。顾言与男友做爱的画面在他眼前不断浮现,一想到自己的儿子或许现在正在别的男人身下淫叫,被肏的汁水四溢,他怒意更盛,身下也用力加大力度。
“肏死你,肏死你这个勾引男人的小骚货!”顾擎沧大力的撞击着,每一击都全根没入,耻部拍在丰满的臀肉上打的啪啪作响,白皙的皮肉很快红了起来,他仿佛真的在用自己的鸡巴惩罚着不安分的儿子。
“啊…用力肏爽死我了…”苏羽杉已经听不清男人在说什么,他只觉得快感夹杂着痛意,这感觉让他受到了莫大的刺激。
顾擎沧使劲肏弄着,一时间竟觉得胯下的身影与儿子重合了起来,性欲到达了顶端。
屋内的两人做的混天暗地,完全不知道此时的门外,一个女人站在门口,目露痛苦之色,她捂住自己的嘴,拼尽全力不让自己呜咽出声。
许歆雅站在套间内的卧室门口,听着房间里传来的淫声浪叫,她手心霎时间变得冰凉,心头涌上刺骨的寒意。
房间里两个人的声音深深的砸进她的心底,少年的娇吟听起来相当年轻,虽然她并不熟悉,但交织在一起的成熟男音她却并不陌生,这个声音出自她已经结婚二十多年的丈夫。
刺耳的言语在耳边徘徊,她甚至很难相信这些粗俗的话语会出自一向温和有礼的丈夫之口。她回忆起两人这些年的相处,才意识到这是一场持续了多年的骗局。
这些年许歆雅专注事业,她一直以为自己与丈夫两情相悦,两人的感情十分稳固。结婚之前也听说过男人玩的很花,但婚后看起来完全收了心,她也不愿意去猜忌,只将全部的信任给了丈夫,现在看来,男人实在是不可信。
那天在顾擎沧的行李箱里翻出那条女人的内裤,她虽没有当场发难,却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她开始查探起丈夫的动向,那些赤裸裸的真相摆在眼前,就像寒冬里一盆冰水浇在她的身上。这个男人只是随意遮掩下这些腌臜事,甚至不去多费心思,她这些年但凡多点疑虑就能轻易发现。
男人睡了这么多人,她竟还傻傻的以为自己的婚姻十分美满,忠诚的丈夫与她琴瑟和鸣,此刻回忆往昔,她只觉得自己十分可笑。
调查丈夫的私人侦探告诉她这个长期被用来淫乐的套间,竟然就是自家的酒店,眼皮底下的偷腥让她既难过又气愤,她盯上了这家酒店。幸好她的事业足够成功,买通的酒店负责人是在房间被使用时就第一时间告诉了她。
她不知道自己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来到丈夫出轨的现场,这些天精神上的折磨让她十分痛苦。
细碎的淫糜之声从房内传了出来,她满腔的怒意被击的粉碎,心底只剩下茫然。她觉得胸口发闷,喉间有异物不受控的上涌,眼前的一切让她想吐。她快步走进室内的卫生间,站在洗漱台前吐了起来。
最近她一直处在不安的状态里,很少进食,嗓子都要呕出来也只吐出一些酸水,身心的双重痛苦让她娟丽的脸庞变得十分苍白,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即使保养的很好的脸上也隐约出现了一些细纹,岁月带走了她的青春,可幸好,现在的她,也不是一无所有的懵懂少女了。
许歆雅走出卫生间时,正撞上走出卧室的顾擎沧。
男人身上穿着松松垮垮的浴衣,腰间没有系上,胸腹袒露着,耻部的黑森林里藏着半勃的阳具,行动时在胯间左右甩动,打在肌肉结实的大腿根上。紫红色的茎身上挂着一层晶莹的水渍,透明的液体和白色浊液混合,不难看出刚刚发生了什么。
“歆雅”顾擎沧看到出现在此处的妻子,面露惊异,却没有多少难过和愧疚,这就是他恶劣的本性,他心里最大的念头只有遗憾,遗憾这表面平静的生活将被打破。
之前在心中演练过无数次,想要对丈夫拳打脚踢的场景没有出现,许歆雅漠然的看了男人一眼便离开了此处。
对于她来说,在丈夫的出轨现场闹翻天也无济于事,她既不能装聋作哑忽视男人的风流,也不想像个怨妇一般纠缠,她需要争取更多有意义的东西。
这场风波过后,夫妻俩几日不曾见面,顾擎沧再次见到妻子时,只有一张离婚协议书摆在面前。
"抱歉,歆雅。"顾擎沧见妻子面色不好,他虽然生性放荡,却也知道是自己的问题。
许歆雅皱皱眉,“不用说废话,把离婚协议签了,今天我们谈下财产的分割。”双方的律师都在身旁严阵以待。
顾擎沧还想争取下,“一定要离婚吗,我们可以分开,各玩各的,离婚是件麻烦的事”,他顿了下,看起来十分真诚,“还有言言”
许歆雅打断了男人的话,“这会让我觉得恶心,我们离婚的事我会告诉儿子的,他已经大了,我会让他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见妻子铁了心要离婚,他恢复了以往淡然的模样,将后续都交给了律师。
许歆雅望着眼前同床共枕这么多年的男人有些冷漠的模样,突然觉得陌生极了,她一时有些恍惚,记忆里那些恩爱都是真的吗,他真的爱过自己吗,还是只不过是逢场作戏?
呵,她冷笑着,嘲笑着过往也嘲笑着自己,这个男人大概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吧。
“顾言,回答下我刚才的问题。”温润的男音从远处飘到坐在后排的顾言面前,他还在愣神,没有听见。
沈奕琅坐在一旁,他今天又来陪学长上课,见他一副昏昏沉沉的样子,轻轻撞了下。顾言这才清醒过来,他看了眼身旁的男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沈奕琅对着前方点了点下巴,他顺着看过去,讲台上的教授身姿挺拔,眼睛正盯着他,幽深的眸光透过镜片落在他的身上,眼底微光流转。
他刚刚走了神,完全没有听到提问,一向认真的好学生有些羞赧,但只能实打实的说,“抱歉,我刚刚没有听到,可以请您再说一遍吗?”
傅闻深不动声色的重复了问题,面上并未露出不满。
顾言的学业十分扎实,听完就给出了完美的答案,傅闻深听完回答,点了点头让他坐下,只说了句,“上课要认真听讲。”
他却没有什么听课的心思,坐下后脑子里又是一片混乱。
母亲今早打来的电话,如惊雷一般。
“言言,我和你爸离婚了。”电话里母亲的声音是平静的,他却瞬间陷入迷茫。
“什么?”他听到自己在询问母亲。
“言言,你已经大了,我也不想瞒着你。你爸出轨了。”在自己儿子面前,许歆雅没有掩饰自己的脆弱,声音里带着一丝憔悴。
顾言心里一颤,但又并不意外。他知道,以母亲的性格,一旦发现爸爸出轨,那必然是要离婚的。
他已经不是小孩子,虽然有些难过,但父母的分开并不至于让他崩溃,他只是有些心虚,母亲只是发现了父亲出轨,还没有发现父子俩的事。
如果被她知道了父子俩乱搞的事,应该会受到更大的伤害吧。
见儿子半天没有说话,许歆雅有些不安,轻轻叹了口气,“言言,有空我们好好聊聊。”
挂了电话的顾言,手掌微微颤抖,愧疚和无措充斥着他的内心。
大学生上课总爱往后排坐,傅闻深对这个现象并不陌生,即便在这所高校,他也对这种情况也习以为常。
特别是他这个要求严格的教授,即使他俊逸的外表吸引了一圈少男少女来蹭课,也不妨碍很多学生往后排挤。
今天令他有些奇怪的是顾言,他最得意的好学生,一向坐在最前排,今天怎么坐的这么靠后,上课时还心不在焉的。
下课铃响,傅闻深叫住了人群中的顾言,“跟我来躺办公室。”
顾言愣了愣,跟学弟摆摆手,就跟在了老师身后。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人。
“顾言,是有什么心事吗?”傅闻深扶了下自己的眼镜,询问着。
“没,没有…”顾言心情正烦躁,但傅教授平时一向很关注他,他只好随口敷衍着。
“是吗?没事就好,”傅闻深盯着顾言,眼神中有些锐利,却也没有追究下去,“我带的研究生那边有个课题,挺适合你,想带你一起做。”
“谢谢教授,”顾言此时没有什么心情,却也不想拂了老师的好意。
少年漂亮的脸蛋上,不似以往的天真烂漫,精致的眉眼下掩盖着丝丝忧愁,傅闻深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温和的嘱咐了几句,就让他回去了。
“顾言,今晚李清的酒吧新开业,出来玩啊”。
顾家夫妇俩的离婚消息是公开的,圈子里许多人都知道。顾言的发小莫阳,也听说了这个事。
集团高层的婚姻牵扯着许多,没有想到这对夫妻这么果断。但莫阳并不在乎这些,他只担心自己的好友。
他小心翼翼的邀请着顾言,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的样子,只想带他放松一下。
顾言此刻正心情烦闷,毫不犹豫的答应了邀约。
舞池里人群躁动,闪烁的灯光下,男男女女们在一起乱舞。顾言在卡座里,手里的酒杯不曾放下。
莫阳看着面带郁色的发小,酒劲在他的脸上染上红晕,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异常好看。他回忆起两人之间,那曾经越界的行为,一时间,有些口干舌燥。
那次之后,他又试探了几回。可顾言根本不接茬,相比较常床伴,他更怕失去这个好友所以一直不敢再提。
现在看到少年在他面前,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白皙的肌肤,其实因为喝了酒,胸口处都有些发红。他的视线紧盯此处,甚至还想往更深处探究。
“阳哥,顾言,来这边啊!”李清在舞池中间大喊。
莫阳此刻的注意都在顾言身上,哪里还想去别处。只是李青是他表弟,今晚来也有些为他撑场子的意思。
顾言自己不想过去,却喊着莫阳,“快去吧,他们在等你。”
“没什么意思,我还是陪你吧。”莫阳完全不想分神到别处。但李清他们显然叫不到人不死心,一直不停的纠缠。
“我先过去跟他们交代一下,等会就来陪你。”莫阳无奈,只得先过去。
顾言微微一笑,点头示意他快去。
只是莫阳刚离开,顾言就感觉身边的沙发又陷了下,有人坐在他的身旁。他蹙眉,以为又是来搭讪的陌生人,转头看过去。
他看到来人时,瞳孔一颤,俊朗的男子面向他,嘴角噙着笑意。修长的手指握着酒杯,晶莹的酒液在杯子里微微摇晃,像一件艺术品一般。男人看起来30多岁的年纪,成熟的气质,他更有魅力。
“傅,傅教授!”顾言顿时觉得慌乱,怎么也不会想到,在酒吧里遇到了自己的老师。
“怎么了,很惊讶吗!”傅闻深轻笑了一下,低沉的声线没有被酒吧的杂音影响,传到了他的耳畔,“我的好学生都在酒吧了,我来也不奇怪吧。”
虽然为人师表,可傅闻深私底下也是玩的开的,他并不像表面上那般温润如玉。
他一直以为顾言是个乖乖仔,可刚和好友进来,就看见了卡座里的乖学生,在美人如云的夜店里,他的容貌依旧十分夺目。
傅闻深抿了口酒,掩盖住嘴角有些深意的笑容。
顾言微微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又因为紧张无话可说,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慌张。他手忙脚乱,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手机来电上的名字,却让他眼光暗了下。
傅闻深暼向亮着屏幕的手机,来电名称是“爸爸”,见学生半天没有接电话,他忍不住逗弄,“怎么了?是怕家长知道自己出来玩吗。”
“不是。”顾言的声音中有一些疲惫,他按下了挂断键。
傅闻深挑了挑眉,呵,是家庭问题啊,他心中暗暗想着,往旁边挪动了一下,离学生更近了。
“跟家人闹矛盾了吗?”他的手搭到学生的身上,将少年搂在怀里,似乎是关怀备至。
顾言此时已经有些微醺,他没有拒绝男人的靠近。感受着老师身上温热的气息,他意识到自己的心跳开始加快,快要跳出自己的胸膛。
他刚下定决心,要和父亲断绝掉身体上的关系。谁都得不到父亲全心全意的爱,这段关系伤害了他自己,同时也在无形中伤害了他的母亲。
下午父亲打了电话,告诉了他离婚的事。那完全公事公办的态度,让顾言感受到冷漠,仿佛这件事于他造不成一点影响。
他拒绝了父亲的邀请,他知道这个男人想做什么,他也知道,现在的自己,还是没那么容易抵抗住父亲的攻势,只能尝试着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