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外边烟花的火光映在窗子上,绚烂地照亮整个夜空。
苏惊鹊和黎幽坐在床边,挨在一起,抱着膝盖,看天空中五彩的烟火。村里房间隔音不好,外边每绽起一朵烟火,她们就听见一声烟花炸开的轰轰声。
连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都被盖过去。
却奇异地并不觉得吵闹。
苏惊鹊反而感觉静谧。
在绚烂烟火营造出的静谧环境中,苏惊鹊转头,黎幽也正好看向她,眸中还有没消散的烟火倒影,然后只剩下她的影子。苏惊鹊低头,黎幽靠过来,很自然地轻轻吻在一起。
……
又是睡到中午才醒的一天。
苏惊鹊醒来时,黎幽还困倦缩在她怀中,没一点儿睡醒的迹象。时间已经不早了,她们去二姨家蹭一顿午饭,就得立刻坐车去火车站,然后回海城。
苏惊鹊想喊黎幽起床,看见黎幽脖颈上、肩上浅浅的痕迹后,声音又一下被她咽了回去。
昨夜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显,罪恶感倏地填满整个大脑,苏惊鹊实在、实在不忍心打扰到黎幽睡觉。
……就算做好了心理准备,真正发生了过后,苏惊鹊仍然会觉得自己禽兽,太禽兽了……!qaq
纠结了好一会儿,苏惊鹊还是决定不打扰黎幽睡觉,自己先去二姨家,把面条端回来,再喊黎幽起床吃麵。
来回不过五六分钟的时间。
苏惊鹊再上楼回到房间里,黎幽却已经醒了,换好衣服,茫然地坐在床上,一看见苏惊鹊,她还夸张地抽了抽鼻子。苏惊鹊把面条端过去,配合地问:“怎么啦?”
黎幽委屈巴巴地:“我还以为鹊鹊不想对我负责呢。”
“啧。”苏惊鹊不由得笑,又收敛笑容,认真道,“怎么可能。”
“我一辈子就栽在我们幽幽身上了。”
“唔……”黎幽伸个懒腰,往苏惊鹊的方向倒,脸颊埋在她腰侧蹭啊蹭,羞得不行。许久黎幽脸上羞敛的神色才褪去,起身要苏惊鹊喂她吃麵:“……没力气。”
苏惊鹊没急着动,只是问她:“有不舒服吗?”
“没有。”黎幽晃晃脑袋,“就是困困。”
“疼吗?”苏惊鹊轻声问。
“不疼。”黎幽先摇摇头,又委屈巴巴地点头,“手腕疼。”
“……”苏惊鹊一低头,就看见黎幽环抱在她身前的手腕上,一圈淡淡的痕迹,巨大的罪恶感再度涌上心头。
黎幽还在控诉:“鹊鹊你好变态。”
苏惊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