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的内容变了。
晏筱和周过这一对狗男女勾搭在了一起。
她不在意，他不否认。
因为她需要一个随时随地能招过来上床，帮助解决生理和心理双重问题的固炮。
这样少了很多麻烦，还能节省不少时间。
晏筱视野左下方推过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小字‘去外面，我想和你聊聊’，黑笔在上面着重地画了圈，力透纸背，愤怒地戳着本子提示。
他们分别找了借口，在距离自习课下课十分钟的时候一前一后走出教室。
烈日当头，周过站在一处背光的墙角下，阴影中，那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现在可以做吗？”
因为她那欲求不满的病，他们在交往时，他几乎没有提出要求的机会。
她伸进左手袖口里面抚摸，沉默了一会，便点了头同意。
少年拉过少女的胳膊，没有前戏的推拉缠绵，径直把人拽进了男厕所的隔间。
他请的是病假，下午半天不会来上课，理所应当把书包也带了出来。
高三的资料都不少，那随便塞的几本装模作样的课本和习册也撑起了书包的厚度。
书包被人甩到地上，让别人做了垫脚石，填平两人的身高差，又挡住门下的缝隙，避开外面不友好的窥视欲。
晏筱的手指撑在摇摇欲坠的门板上，感受着从交往以来第一次心跳加速的体验。
裤子在侧边的挂钩上，阴蒂和阴唇都被人含在嘴里——用比她小穴还烫的舌亲吻着流淌蜜液的穴口。
她不受控地抖了腿心，稀稀拉拉的液体滴在书包上，洒在地上，也流进周过的喉咙里。
“你的阈值为什么这么低？”他舔尽唇边的水珠，面无波澜地站起来，说道：“我一直想不明白，你明明睡过那么多男人，却总是这么敏感。”
“周过有话说话。”
“你刚高潮完，休息一会才能做。这段时间还不如聊天打发了。”他细致地调整着阳具上的保护伞，冷静得不像个人。
晏筱实在讨厌他玩欲擒故纵这一招——把她敞开的升温的阴户晾在那里，找一堆有的没的破借口。
“周过！你不做我就——唔！”
她拧着眉头正要转身发脾气，他快一步捂住她的嘴，摸索到入口捣了进去。
“嘘！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喜欢我，还是我的胯下的”周过话没说完，自己先叹了口气，“我自讨没趣。”
他向前送胯顶了两下，手掌下传来水波似的嘤咛，连带整个人差点摇晃着磕到门上去。
“以后可不可以稍微理解一下我？”周过说着，又开始摇头晃脑发出一连串无奈的叹息。
原先扶在腰上的手，拦在胸前做防护。离开了口唇的手，扣在了肩膀上。
“昨天晚上给你发信息一条都没回，就算是和别人在床上，起码也向正牌男朋友报个平安吧？”
他发现自己过于天真了。
如何让一个没有心的人主动把自己的心奉献出来？
首先，要教她长出一颗心。
“昨天上床的那个，做保护措施了吗？”一下插入到底，借着缩短的距离，在她旁边耳语道。
“嗯”指甲在门板上划出一道彩虹似的弧线，溢出嗓子的声音拖着黏腻的尾音，答案和喘息声含混在一起，难分彼此。
周过已经被这件事折磨了整晚没睡，眼睛满是酸涩的红血丝。他不愿去再想，低头闭上眼，下颌在那人锁骨上蹭了蹭，小声呢喃道：“那就好。”
课间铃惊醒了两人，像一阵爆发的疾风，铃声在校园里长啸，停下的瞬间，密集嘈杂的说话声从各个地方钻出来，小小的厕所也很快被交谈声淹没。
一面脆弱的门板之后，结合在一起的两个小情侣不约而同地闭上嘴。
不用周过帮她，晏筱自己交迭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把一丝声音泄露到外面。
他反倒心情更好了，偶尔会在噪音过剩的时候，偷偷地动上几下。但也仅限于此，这样做很快会被某人眼刀警告。
“怎么出去呢？”周过故意咬着她耳朵说道。
她刚想骂周过和他不靠谱的‘好地方’，面前的门板不知被哪位耗尽耐心的男高生，没好气地踹了一脚。
“里面是谁啊！这么久还不出来！”
晏筱慌乱地看向周过，动了胯部，堵在里面的阴茎和黏液一起滑了出来。
他以玩味的目光回应她，反手隔着衣服在胸前搓揉，摇了摇头，似乎在说大难临头，自己也没有办法。
她恨得张嘴咬住那人整根拇指，用牙齿在肥厚的位置上切磨。
喉结滚动，咽下本能呼痛的声音。
“我，周过。”
外面那人似乎和他认识，暴躁地情绪降了不少，“你掉里面了？上个厕所这么慢！”
“真掉里面也不用你救，没事去换一个。”
不安分的手指在口腔里搅动，一会又是抚摸舌苔，一会又是磨动牙齿。
门板外的人声渐渐稀疏，他揉着她的臀，将她上身压低，分开了臀瓣，压着阳具在股沟间摩擦。
洗手池的水管冲出激烈地流水，有人在旁边冲洗手掌，滔滔不绝的水声提醒着他们，这里暂时还并非是两人独占的空间。
“周过。”那人在外面甩了甩手，突然向里面喊道。
“干嘛？你连屁都放不干净。”他眉头拧成一团，差点压不住火。
门外的年轻人咕咚咽下慌张心跳，踌躇再三，小心翼翼地问。
“你这次的女朋友是认真谈的吗？”
晏筱心底一惊，便和他视线相撞。
“你口味挺重啊，非要在厕所聊这种话。想知道？”他瞟一眼晏筱，又向前方笔直透视过去，回道：“关你屁事。”
残留在手上的水还未干透，沿着指缝，凝聚在指甲尖。
滴答。
“我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了。”那人似乎快憋出内伤，“但是，你要是还和以前一样玩弄别人的感情，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