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松梓的眼泪还挂在眼角,隐在草帽和墨镜后面的脸却换了表情。
房门被人大力拉开,阿高刚放下的心又被惊吓得跳起。
“阿高!我要换人!”
“女女士,这这个最好。”
她不依不饶,扯住导游的领子,拉到了前台。
“我要自己选技师。”
秀美的下巴朝那里一抬,阿高嗓音发抖,硬着头皮翻译女雇主的要求。
“她她说,另外的,男人,有客人。”
“我可以等。”
一本封皮满是污垢的沉重的册子从前台递出来,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泰文。
“这是什么?”
“名字,全部的人。”
杜松梓松开阿高的衣领,拿起名册翻了两页,便不耐烦地扔给他。
“念。”
倒霉的高翻译,困惑自己该怎么用中文向雇主解释这些名字和涵义,抬头正想推辞掉。便看见她用涂朱红指甲油的手扶正墨镜,目光从漆黑的镜片后面延申出来,像是眼镜王蛇发怒,下一秒就要张开大口给他来上一口,然后生不如死。
阿高清了清嗓子,用纯正的泰语一个一个的念了起来。
杜松梓半晌听不见一个熟悉的中文发音,情绪渐渐失控。
当阿高用中文说道:“完了,女士。”
她一巴掌盖在名册上,合上整本册子退还给前台的女性。
导游双手护在胸前,后退一大步,提前远离了女雇主和前台的位置。
走廊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一批结束按摩的客人从楼上走下来,为首引路的男技师站定在门口向他们道别。
人群淹没了杜松梓,她全身僵硬,指尖冷得几乎失去血色。
朱红丹蔻缓慢抬起,直指向那人。
“我要他。”
===================================
旅游中产生的一个小脑洞,文名暂定
不改了,任性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