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烟不吃这一套:“里面有什么?”
于晴露出了森冷笑意,“能加什么?就是加了,你能查出来吗?”
余烟和苏子柔的神色一起变了。
凌镜尘之所以对医术也有点造诣,那是因有基因加持。
于晴的母家于家是中医世家。
于晴懂的,或许比凌镜尘还要多。
苏母又帮腔,“老夫人一直担心你们婆媳不和,如果她老人家看见这一幕,一定非常欣慰。”
于晴的笑意更甚。
余烟刚才搬出明娥来怼于晴。
现在于晴也搬出了明娥来对付她。
这牛奶一定加了东西,可苏母都把话说成这样了,这杯牛奶,她必须得喝。
心定了定,余烟端起一饮而尽。
看着杯子里一滴牛奶都不剩,于晴就像大仇得报似的松了口气,问:“想吃什么?”
余烟起身提起购物袋,“不麻烦婆婆了,奶奶那里做多了菜,我去那边吃。”
……
秋风吹动小道旁的绿植,苏子柔追着脚步很快的余烟:“你去哪儿?”
“去找凌镜尘。”她把手里的购物袋递给苏子柔,“你去帮我喂狗。”
人性难辨
苏子柔不敢去喂藏獒,咽了咽口水,“余烟我觉得你过于紧张了,你才刚回来,于阿姨不会对付你的。”
余烟把购物袋强塞在她手里,“我曾经在某个阶段,就是因为觉得某个人不会对付我,然后困住了自己。”
“那事让我觉得,我就是一个蠢货,我不会再犯曾经的错误!”
苏子柔:“什么错误啊?”
余烟没有回答,步子迈的更大了。
按照金城的风俗,家里有人过世,院内的很多地方都要贴上剪成铜钱模样的白纸,大小也是铜钱那般,就像结婚娶亲会贴小囍字似的。
这凌寒山庄贴的白纸,就粘在了余烟和凌祈安大婚前贴的红囍字上,红白交叠,粘的那么牢固,现在还没掉落。
秋风又吹过一阵,周围高木的枝丫摩擦出的声音,好似人的低语。
“姑娘,你要提防,祈安这样接近你,怕是有别的心思。他和他哥哥镜尘不一样,镜尘一直在宁山久居,性子也内敛,更爱钻研学术,祈安却外向开朗,朋友那么多……他对你好又不说原因,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妈你想多了,他可是镜尘哥哥的亲弟弟,可能就是因为镜尘哥待我是妹妹,他也就把我当妹妹了,之前祈安哥还说过呢,他妈妈其实很想要个女儿,但他和镜尘哥哥年幼时身体都不好,就没敢再生了。肯定是把我当妹妹的。”
“唉……”母亲叹气,“我知道我再拿村里事给你举例,你又要说,大户人家读过书和咱村里不一样,可是姑娘,人就是人,人心难猜,人性难辨,不论贵贱。”
她当年那么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