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余烟震惊住了。
她怔了好大一会儿,瞳仁剧烈的闪烁着,再次回头去看昏迷的男人。
御风看到余烟那冻红的脸,悄悄走去一旁看了看开水壶。
没热水了。
他便又悄然的离开禅房去别处打热水。
门被关上后,余烟眼帘垂下,喉骨又咽了咽,眼底蓄上了泪花。
“以身试药……”
她俯下身,两只手都捧住了他的脸颊,“为什么呀?”
音落,泪珠子恰恰掉在了他的唇上。
“镜尘哥哥啊。”
她哽颤的呢喃。
“你是单纯的为了我……”
“还是因为那些事是你母亲做的,你想替你母亲挽回些什么?”
或许是御风轻描淡写的交代,却在她的心底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又或许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深更半夜开着不熟悉的车子来到这深山,内心崩的多紧。
再或许是,他的境况印证了她焦灼的猜测。
说完以后,她没忍住趴在了他身上,双手穿过他的颈下,把他紧紧抱住了。
昏迷的男人身上还残留着她熟悉的香气,但也有了新的药草气。
之前与他缠绵时,她听过他的心跳,有力、强劲。
如今却如沉寂一般,有点虚弱。
极其压抑的情绪又上了头,她啜泣着,含着哭音:“你赔我的好心情,我从来没有这么哭过……我都不像我自己了……”
然而。
就在她沉浸在繁杂的情绪时,丝毫没有注意到,那窗帘只拉了一半的窗外,一道黑影过来,停顿了几秒后,又迅速走过。
就这个时候,御风回来了。
恰巧看到有一道黑影从正门口匆匆出去。
他赶忙跟出去,有一大团草正好从他面前被风吹过。
御风皱了皱眉,以为刚才自己看到的是那玩意儿,呼了口气把门被关上了。
没人会多想什么。
也没有人会觉得,这深更半夜会有什么人跟着余烟过来。
毕竟这个点,世界都陷入了沉睡。
而在禅房墙壁的拐角处,苏母一手提着高跟鞋,一手紧握着手机,轻轻拍着自己的胸口。
看这模样,仿佛是心脏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似的。
缓和了很久,确定禅房内不会再有人走出来,苏母也没穿鞋,赤着两只脚往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