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镜尘一顿。
撤回头,瞧着女人那微微肿起来的唇珠,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该是那一股劲儿过去了。
他两只一直支撑身体的手臂已经麻木了,往旁边一躺,缓解了良久,他才起身。
把客房的床整理出来,又找出一套新的睡衣和女士用品,以及端了一盆热水,拿了毛巾过来。
等都准备好了,再把被子掀开。
他却连忙闭上了眼。
不忍心看。
余烟整个下半身都是红的。
血的味道那么浓郁。
缓了很久很久,他才回过神来。
给余烟重新清理了身,换好衣服,把她抱去客房的床上,又给御风打去了电话。
而在这之前,御风给他发了条信息。
医护和仪器都安排好了,会在凌晨五点来到凌家。
等御风接通后,他说,“御风,抱歉,打扰到你休息,我这里发生了突发意外。”
御风的确在睡觉,声音含糊:“什么?”
“袅袅大出血……”后面三个字他已经失声,“你快来,我……”
“好。我马上去,一个小时内必到。”
御风知道凌镜尘想说什么。
他想说他撑不住了。
不是内心脆弱。
是他本就是个医者,却面对余烟的境遇,束手无策。
……
一辆房车悄悄开到西厢门口时,凌镜尘正在西厢门口的门槛上坐着,双手遮着脸。
御风走过去,男人抬起头后,双眼红的可怕。
凌镜尘缓了口气,勾起一抹笑意,“辛苦了。”
医护在车上已经被御风嘱咐过了,车一停就立马各自分工往里面去。
御风轻声道:“别太自责,先生想让二少夫人自然怀孕,本是想让她少受些苦,这些事谁也不愿意看见,我们也不会知道明天发生什么,事情也不会每一件都按照我们的期望来。”
这些道理,哪用御风来告诉他呢。
疼爱一个人入骨,把她含在嘴里都怕化了。
良久,凌镜尘说了一句,让御风都觉得很难受的话。
“我是不是把袅袅毁了?”
疯魔
御风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您觉得您是神吗?”
“您曾给我讲上下的神话史,那些故事里,神都一而再的遭遇磨难,有什么是万能的?”
可对于凌镜尘来说。
不论是怎样的安慰,其实都不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