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是有点被打击到了。
他竟然有点接受不了,才主动脱过他衣服的女人,马上就要去做别人的妻子。
可是。
他凭什么接受不了。
是他要远离人家姑娘的。
他的不适被旁边的戒者朋友捕捉到了,便关系道:“镜尘,你不舒服?”
凌镜尘点点头,在这些心灵通透的人面前,他愿意说说话,“刚才接了个电话,内心有了一些不太好的想法。我很难控制内心的一些恶念,该怎么做?”
那戒者道,“镜尘,这还是和你的身体情绪有关,等到了佛学院,投入到另一种生活里,就会改变这种心境。”
说过,戒者从身上的包里拿出了一本梵文经书,递给了他:“看看这些,心情会好一点。”
他们这些戒者是被老住持安排,特意陪他去佛学院的。
老住持给他们交代了任务,让他们务必帮助凌镜尘养好身体。
他拿过来看,却越看越慌乱。
不管用。
压不住。
压不住内心那乱七八糟,不可自控,又当又立的想法。
甚至后来他们点的餐上来了,闻着饭香味,他竟然连点食欲都没有。
到最后。
他内心冒出了一个极为可恶的想法。
他不愿意回去,因一想到自己和余烟面对面的场面,他还是难以自控内心深处那强烈的,要把他吞噬的恐慌和焦虑。
可他也不愿意余烟嫁人,一想她如果会离开凌家,他会觉得无措而慌乱。
但是。
他也不能真让自己这些恶念表现出来,他得克制。
十二点。
伴他同行的戒者们都休息了。
而他却起身给御风打了电话,让御风连夜给他租了一架直升机。
半夜三点。
一架直升机在凌寒山庄附近的广场悄悄降落。
口是心非
御风在下面等着。
不一会儿,在直升机卷起的风里,凌镜尘从直升机上下来。
虽然他身上的厚外套拉的很严实,但御风借着周围的光,还是看出了他的面色比离开金城的时候差。
很差,像病容。
御风快走几步,到了他面前。
近距离看凌镜尘,不仅更加直观的看得出他面色难看,甚至还看到了他脖子上贴着的退热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