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活跃的语气说暧昧,是想进一步试探如今的凌镜尘,和她的界限到底在哪里。
凌镜尘顿住了。
心里因这两个字涌起了一种荡漾的悸动。
若要具体形容那种感觉,就像突然闯入了绝美的画境时的心情。
可远离她的是他,若现在把心情显露于表,多丢人。
他刻意忽略,问她别的:“读书?读什么?”
余烟对他这样的反应很满意。
他只要不是直接拒绝就行,因为忽略和沉默,在某种时候就是一种顺从。
余烟说道,“读了很多书呢,和做生意有关的都读了,奶奶还给我请了私教学习数学和文学,外语也在学,每个月都会有考试。”
说到这里,余烟努了努嘴,“外语好难,根本不会,我想用谐音来记,还被奶奶打手心了,说那样学不好。”
这样的话题是凌镜尘的舒适区,他笑了笑,“没有给你请外教?”
“请了,还找了一群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的外国友人住在了咱家里,可是……”
余烟说话间,把手直接搭在了他的肩上,对着他的耳朵说话,“那些外国人不仅没有教会我说外语,还被我带着,学会说宁山那边的方言了!”
说完,她觉得自己还挺有成就感,咯咯的笑出了声音。
看似轻松的话题里,又藏着余烟的小心机。
借着话题来进一步肢体接触。
氛围这么好,他如果不愿意她这样,就会动一动肩膀,或者抬起手来,用比较温柔的方式来杜绝与他的接触。
可是,如果他愿意,就一定会任由她的手臂继续搭着。
而肢体一接触,女人身上的淡香气裹挟着酒精的气息在鼻尖周围萦绕。
这种感觉就像在给本性里的情欲在做按摩,舒服,还逐渐让他有了一种欲求不满的感觉。
而余烟笑得那么欢,这也给出了他开玩笑的余地。
“我听听你都教了外国友人什么方言。”
余烟就马上说起他们都熟悉的方言,然后又说,“我也学会几句外语的。”
凌镜尘:“什么?”
“我不敢说,我怕你把我推开。”
“那是什么?”
余烟笑:“hello、thankyou,ol,hot,iloveyou。”
凌镜尘的视线顿住了。
他突然乱想,又觉得自己不能那样。
这几个单词,他都能想到她是在什么情境下学会的,简单的你好谢谢,小朋友都学得会。
ol,是一个很广义的形容词,年轻人夸奖彼此时很常用。
hot,这两年,他看过金城的天气预报,夏季热的厉害,去年到了40度。
而iloveyou,更是常见。
外国人来到国内,也会学“我爱你”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