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1点40分。
陆沉纭来到蜀山别墅。
蜀山是个不大的荒山,陆沉纭表面上买了个荒山,建了个别墅,实际山都快被他挖空了,底下建筑比地上高。
齐远收到消息,连忙起床赶去了关押方黎的房间。
路上遇到宋时月,打了个超长哈欠,忍不住吐槽,“到底有没有人能管管老大啊?他不睡我还要睡呢!”
宋时月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她连妆都没卸,此刻拿着散粉补妆,“你这么勇,你来提喽。”
季越根本没睡,他觉得今天的审讯有些不对劲,但是也说不上来破绽。
陆沉纭差不多和他们同一时间赶来,方黎此时还在蒙着被子睡觉。
听到动静,方黎第一时间已经醒了,睁开的眼又慢慢闭上,等着被人喊醒。
齐远丝毫不给面子,当着陆沉纭的面又打了个哈欠,“老大~我都两天没睡好了。”
陆沉纭似笑非笑,抬手捏住齐远的后颈,“差事都办砸了,还想睡觉?”
齐远愣住,“嗯?”
陆沉纭放开了手,把灯全部打开。顿时,惨白的灯光打在床上的薄被上,显得方黎的小身板越发可怜。
宋时月上前把方黎喊醒。
方黎先是意识昏昏沉沉,看到陆沉纭后又惊慌害怕。
陆沉纭找了个椅子坐下,手指随意敲击着桌面,嘴角缓缓勾起,“小孩,怕我吗?”
方黎眼泪瞬间夺眶,缩了缩身藏在宋时月身后,低声细语,“姐姐……”
宋时月眼下也不敢护他,慢慢让出了身位。
方黎低垂着眼眸,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眼底却闪过一丝冰冷。
“带过来。”陆沉纭拨弄两下腕表,慢慢解了下来。
齐远有些不忍的转过头。不管怎样,他跟阿梨待了半天多少有些感情,这小孩真的挺乖的,长得也好看,他想不出老大发火的理由。
方黎慢吞吞地跟着宋时月上前,这个人给他的感觉还是那么危险,他很可能暴露了。
如果这个人知道他的身份,那么落到这些人手里,他活着都是问题。
陆沉纭站起身一脚猛踹方黎的膝盖,方黎措不及防趴倒在地,密密麻麻地刺痛感从膝盖传来。
陆沉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脚踩到他的脊背上,慢慢加重力气,方黎忍不住闷哼,手指握地指节发白。
陆沉纭接过齐远递来的鞭子,表情淡漠地抬手利落地挥了下去,抽在方黎的大腿上。
“啪——”瞬间,白色的衣服洇出血迹。
方黎疼得牙死死咬住,他像任人宰割的牲口一样,反抗不得,只能被动挨打。
陆沉纭抽了几十下才开始问话,“那天听到了多少?”
方黎绝望闭眼,任由冷汗混着眼泪躺下,闭口不答。
陆沉纭最讨厌对付的就是警察,嘴太硬,麻烦。
他把鞭子扔给了宋时月,“继续,打到说话为止。”
宋时月接过鞭子,接着施暴。
眼下,方黎的前后反常太大,昨天还是个乖软胆小的oga,现在像是换了个人一样,冷漠又倔强。
季越十分挫败,上前问陆沉纭。
陆沉纭揉了揉手腕,扫了他一眼,“你当然看不出来,因为他说的是实话。”
“只不过,前提错了。长得好看的,不一定是伺候范灼的,万一,人家是去抓范灼的呢?”
齐远眼神复杂,前前后后想了一遍,发现方黎说的话,完全就是抓捕流程。
季越怔怔的站了几秒,看向方黎,这样聪敏的苗子,可惜了。
宋时月这次是真没法求情了,执手挥鞭,不露神色。
方黎腿根一片血肉模糊,此刻依旧咬紧牙一声不吭,眼下身份暴露,他装怂求饶或许能留一条命。
但是这个什么老大,根本不是心软的角色,决定权不在自己手上,方黎不会浪费力气在这上面。
宋时月到底还是不忍心,她稍微停了停,冷冷威胁道,“把你那天听到的,交代清楚,还有商量的余地。”
齐远暗暗给宋姐点了个赞。
他瞥了一眼老大,见陆沉纭没说什么,一个大步上前蹲在方黎面前,摸上他的头发,慢慢诱哄道,“真的,你信哥哥。你看你,年龄也不大,还是个oga,估计也不知道什么,我们也不想为难你。
我们跟警察其实没有直接矛盾的,不至于你死我活,老大问什么你就答什么,我保证他不会再打你的,好不好?”
方黎额头冷汗直冒,咬着牙闭口不言。他不说,活活被抽死,他说,说完这人也不可能放他回去。
没什么两样儿。
陆沉纭在椅子上拨弄手机,他刚刚让人查了沈向恒的号码,此刻开了虚拟定位后打了过去,点开免提。
对面立马接通,“喂?”
陆沉纭把手机往方黎面前递了递。
方黎喉咙哽咽,眼眶发红,狠狠地盯住陆沉纭。
陆沉纭轻笑,挠了挠他的下巴,“不说话吗?”
沈向恒察觉到不对,“你是谁?阿黎在你旁边吗?”
方黎不说话。
陆沉纭一巴掌甩了过去,瞬间方黎白皙的脸庞印上清晰明显的掌痕。
“嗯……”方黎措不及防,痛到出声。
周崇那天没带人回来,沈向恒就觉得不对劲,方黎很少不打招呼就走,之后他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没人接,他直觉要出事。
汉宫那地方没有监控,他带人查了一天马路对面的监控,才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眼下却接到虚拟电话,沈向恒示意技术员破解位置,技术员摇摇头,这种程度的加密,至少要半小时。
沈向恒知晓,开始慢慢跟对面的人谈条件。
“这位先生有什么条件可以直接提,我们可以慢慢商量。”
陆沉纭知道他打得什么心思,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慢不了,问你宝贝徒弟一些事,他不开口,我也没办法。”
沈向恒明白,还有商量的余地,“阿黎,他问什么,你就说什么。其他的,师父会处理。”
“沈向恒……对不起。”方黎趴在地上,支撑不住般脱力地开口。紧握的双拳慢慢放开,任由掌心斑驳的血迹,一点点蹭花地板。
沈向恒听着方黎虚弱的声音,顿时怒火中烧,“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这些畜……”
“沈队——”旁边有人叫住了他。
沈向恒连忙收住话,皱着眉压下心头的怒火。
陆沉纭毫不在意,甚至有些愉悦地发笑,“沈队好凶呀,我只是想请小警官来喝喝茶。”
沈向恒没接话,反问道,“你还有什么条件?”
陆沉纭收起神情,懒懒起身,朝门外踱步,一边接电话,一边从怀里掏出香烟。
“我要见范灼一面。”
“这个不行。”
范灼是他们拿下贩毒集团的突破口,不能交出去。
陆沉纭轻笑,点燃香烟,嘴里含糊不清道,“只是见面,问几句话,保证之后把人完完整整地还回去。”
沈向恒有些犹豫,“你能保证吗?”
陆沉纭嗓音有些沙哑,“自然,你不是已经猜到我是谁了吗?”
范向恒沉默几秒,“好,陆先生一言九鼎。”
陆沉纭低笑,指尖弹了弹烟头,“放心,你徒弟我会好吃好喝供着的。”
沈向恒挥挥手,示意技术员不必再追踪,“等这边安排好了,我会亲自通知方黎。”
“啧,行,这个手机给方黎用了。”
陆沉纭挑眉,老家伙,顾虑还挺多。本来,在知道方黎的身份后,他就没打算要方黎的命。
挂了电话,陆沉纭转身回到了房间。
宋时月连忙收回给方黎喂水的杯子,老老实实站到一边。
陆沉纭吞吐着烟雾,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头就要往方黎身上按,滚烫的火星子炙烤着方黎白皙的皮肤,看得旁边三人一阵揪心。
只有方黎,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冷冷的眸子低垂着,静静等待施暴。
躲不掉的,有什么好反抗的,不如留些力气,多喘几口气。
陆沉纭挑眉,把烟头收了回来,站起身看了他们仨一眼,“什么毛病?这小子真给你们仨灌迷魂汤了?”
齐远讪讪挠头,“那什么,老大,人家是oga,您能不能怜香惜玉一点?”
陆沉纭低头看着地上浑身血迹和疼得不停轻颤的人,笑意晏晏道,“我还不够怜香惜玉吗,要不是看他长得好看,我能让你们审?”
三人说不出话,这是事实。陆沉纭的审法就是上来先揍一顿,打怕了问起来才叫省事。
陆沉纭轻踹了一下方黎的肩膀,“交代吧,小朋友,那天怎么回事?”
方黎撑起腰身,开口就止不住的干咳,宋时月上前又喂了水,方黎才缓了口气,一点点吐出字眼。
“那天我跟着抓人,后来迷路了,之后……宋姐姐路过,我就跟到220包厢,拿监听器听了几句,只听到你们跟姓范的有交易,之后我怕被发现,就离开了。”
宋时月松了一口气,幸亏没让他听到后面,不过她确实大意了,下次门口也得安排人。
方黎说着说着突然脸色发白,气若游丝。
他停顿下来,指节疼的他缓不过来气。陆沉纭还在一下一下踩着他的手指,指甲像被门夹了一样钝痛磨人。
陆沉纭见他疼得说不出话,啧了一声,懒洋洋地收回了脚。
方黎缓了缓神,攒着些力气才接着说话,“回去……还是迷路了,找到厕所那边,之后就被你们抓来了。”
方黎脱水严重,意识开始变慢,浑身没什么力气,抖着嗓音艰难发问,“你既然要拿我要挟沈向恒,不应该善待有价值的俘虏吗?”
陆沉纭嘴角缓缓勾起,蹲下身与他视线平齐,“行啊,但我这里的规矩,一向都是先干活才有饭吃。不如,你先喂饱我的兄弟们,体现了你的价值,我再好好善待你。”
在场所有人怔愣,一片死寂。
陆沉纭亲自给他双手扣上手铐,拖着人去了地下三层。
方黎单薄的身体被他拽着朝前走,地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血迹,他一声不吭,像是感知不到身上的伤痛。
罪犯对待oga警察的暴行,他一直都清楚。不外乎先轮一遍,等oga信息素紊乱,精神崩溃,之后一切就简单了。
只是现在这种事要发生在自己身上,方黎的意识就像是被隔绝在真空罩子里,周遭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切。
直到被陆沉纭推进房间,方黎才找回身体的掌控,他扭过头,满是伤痕的指尖死死扣住门框,眼底是毫不掩饰地恨意,声音虚弱却坚定,“你的名字?”
陆沉纭朝他莞尔一笑,“陆沉纭,你记好了,别恨错人。”
方黎脸色惨白,干裂的嘴角微微扯起弧度,“不会,我会亲手杀了你。”
陆沉纭朝他鞠躬,行了个绅士礼,“静候佳音。”
方黎转过身,一步步走向深渊,脊背挺直,步伐沉稳,眼睫一动不动,任由泪水无声的滑落,衬得精致白皙的脸庞,越发苍白。
身后传来关门声,方黎知道,他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陆沉纭把方黎扔到三楼,就叫上齐远他们离开了。
沈向恒知道他是谁,方序很快也会知道方黎在他手上,他要用方黎再跟方家谈一笔大生意。
陆沉纭之前不知道抓来的是方黎,因此一开始只是想利用方家接近警局。现在好了,方黎一个人,能同时拿捏这两方势力。
陆沉纭决定以后对方黎好点,最好能好到方黎“舍不得”离开,那他之后在a城办事,一定很方便。
所以他良心未泯地把人带去三楼,扔给孙言。
方黎一个人站在屋里,看到桌子上的纸杯里有水,带着手铐的手颤颤巍巍想要端起。他已经不在乎杯子里有没有毒了,眼下渴死才是真的。
“别喝!”一道声音从旁边传来。
孙言睡得正香,被老大一个电话吵醒,让他去隔壁给人看伤。
今天是他值班,接到命令,孙言连忙起床直奔隔壁,能让老大这么着急的,估计人已经被打的不行了,需要他去吊口气。
孙言上下打量一遍方黎的伤,不算轻,但是也不至于等不到明天吧?
孙言推了推眼镜,行吧,起都起了,早处理完早结束。
“这个不能喝,我刷仪器用的,我给你重新接。”孙言说完,重新拿了个干净杯子放在他面前。
方黎伸出手去接,孙言没给他,亲自捧杯喂他喝下。
一般能进到他这里的,要么是快死的,要么就是审讯结束,还留有价值的。他干脆把人照顾好,帮老大积点德。
方黎喝得很慢,一口一口的,孙言觉得自己像在给猫喂水,还是个流浪的脏脏布偶。
嘶,他老大该不会是想洗洗干净,留人暖床吧?
要不然怎么风风火火把自己喊起来?
孙言越想越觉得可信,干脆开了保险库拿了老大高价买的伤药,去疤贼好用的那个。
方黎喝完了水,渐渐恢复些力气。
孙言见他喝好了就收回了杯子,顺便打开了他的手铐,推了推眼镜,“好了,走吧,跟我进房间。”
方黎心底划过一抹惨白,终究是逃不过了。
陆沉纭的手段,果然百闻不如一见,他一定会亲手弄死这个畜生。
孙言开始准备消毒棉球和纱布,见方黎只进来转身看了他一眼,手下忙活不停。
“衣服全脱了,趴墙上。”
方黎脚步一顿,一件件脱下,裤子的布料已经跟伤口粘黏在一起,方黎用了些力气,一把扯开。
“嗯……”
孙言转过身看他,“别,别脱了,我来。”
方黎闭了闭眼,努力让意识保持清醒,他看了看这个小房间的布局,一张床,一排不透明的柜子,还有桌子上的瓶瓶罐罐。
“其他人呢?”
孙言正半蹲着,用生理盐水一点点化开布料与伤口的黏连,听到头顶的动静,扬起脑袋,“什么?我一个人不够吗?”
这种伤不用摇人吧,小瞧我孙言?
方黎没说话,也是,区别不大,一个人跟一群人没什么区别,只要强行操开oga生殖腔就够他们老实听话的了。
“好了,去床上躺好。”
方黎光裸着身子,慢慢躺在床上打开身体,眼角泛红,身体细微的发颤着。他强行让自己脑中思考别的东西,分散注意。整个人像一支被扔在地上任人蹂躏的玫瑰。
孙言拿上清创止血的东西就朝床边走去,此刻看见方黎泛红的眼眶,稍作联想,就知道他是误会了。
老大这个吓唬oga的恶趣味到底什么时候能改啊!
孙言上前抱住方黎,拿纱布给他擦眼泪,轻声安抚,“不怕不怕,我是oga,不会碰你的,我是来给你包扎伤口的。”
方黎睁眼看他,根本不信。
孙言拿被子盖着他的身体,“真的,三楼是留着关押oga的……但我是这层楼的医生,你来我这里,说明他们以后都不会打你了,乖啊。”
方黎撇过脸,眼睫低垂,“陆沉纭说的……”
孙言无奈,“他吓唬你的,你信他干嘛,他经常吓唬人。”
孙言让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腺体,方黎脑子迟钝的转着,慢慢才想通。
孙言给他包扎好,就把方黎带回值班房睡觉。难得来了一个oga,还这么漂亮,更何况是老大吩咐要照顾的人,他得提前抱个大腿。
况且,oga什么的,又香又软,抱一起睡觉可太舒服了。
等孙言睡着,方黎才慢慢睁眼。
陆沉纭留着他一定有更大的用途,他的目标,很可能是整个方家。
方序接到消息,整个人瞬间怒火中烧。
陆沉纭,他怎么敢的。
方序努力劝自己冷静,他捏了捏眉心,等情绪稍加平稳才给陆沉纭打电话。
“喂,我是陆沉纭。”
方序声音气得发抖,“陆先生,您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陆沉纭闷声低笑,和和气气地说道,“方总误会了,我之前是抓到个来路不明的探子,也是最近才知道是方家小少爷,这完全是误会一场。”
“那陆先生什么时候放人?”
陆沉纭在桌面上转着手枪,漫不经心地回复道,“方总放心,小少爷没事,只不过眼下,他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又是这么个身份,我就算想放人,其他弟兄也不能答应啊。”
方序冷笑,“那你想怎么样?”
陆沉纭和他商量,“不如,让小少爷在我这暂住,等事情办完,我亲自送他回方家。”
“那你事情要办多久?”方序咬牙切齿。
陆沉纭愉悦低笑,“那要看方总能给多大的帮助了。”
方序再也坐不住,猛得一砸桌子,“陆沉纭,你不要太过分,我方家不挑事,但也不怕事。”
“方总冷静,我真的没其他意思。我从范灼那打听到,我那批货在陈家那里,如果方先生能帮我查清,我想,这件事很快就会解决。”
方序沉默,看来不上他的贼船,他是不会放人的了。
陆沉纭一向狠厉,他能善待方黎,鬼信。
方序最终开口,提了要求,“你让我见见方黎。”
陆沉纭啧了一声,玩枪的手停下,“过两天行不行?”
“陆沉纭!”
方序指节握得发白,想杀了陆沉纭的心都有了。
他这话一定是已经对方黎动手了。
陆沉纭睁着眼扯谎,“别生气嘛,这不是之前不清楚小少爷身份,现在人已经在我这里好吃好喝的住下了。明天,明天下午我让他跟你视频,怎么样?”
方序眼底满是怒火,话语中带着浓浓的威胁,“今天晚上,见不到人,咱们鱼死网破!”
陆沉纭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两点了。
“行,就今天晚上。”
他再不答应,方序真要跟他拼命了。
陆沉纭挂了电话,就去蜀山别墅接方黎。很快,方黎被陆沉纭带到另一个地方。
“你就住这间房,隔壁是我,别—想—跑—。”陆沉纭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脑袋,一字一顿道。
方黎低垂着眸子,不自觉地盘起手臂,捏了捏耳垂,盘算着怎么逃出去。
陆沉纭见他一副不想听人话的模样,就头疼。
方黎这人还真是给几分颜色就开染坊,眼下知道自己不会动他,当着他的面连样子都不装了。
他手掌往下滑,掐住方黎的脖子,大拇指按住方黎的喉结上下揉搓,“老实点,我是答应你哥不揍你,但你要是敢跑,我只能打断你的腿了。”
方黎被他捏的不舒服,手腕一拧把他的手打掉,冷淡开口,“什么时候放人?”
“事情办完。”
“多久?”
“那要看你哥的效率了。”
“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