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疼的,但是季眠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便道:“还行,就是胳膊有点麻,没啥大事。”
“珩哥啊。”季眠心情复杂,“你这一天都在想什么呢?”
怎么隔一会儿就蹦出来一条深情值?
谢珩没听懂他的意思,也没细问。
他的思绪目前被季眠的伤占据着:“去医务室看看吧,哪怕没事,冰敷一下也好。我陪你。”
季眠一听就头大了,上辈子他在医院住了几年,如今一就是听到“医务室”几个字就开始难受。
他真心不想往满是消毒水的地方跑了。
“我……我想歇会儿,”他拽了拽谢珩的袖口,带了点商量的意味,“珩哥,别去了吧?”
被他牵着袖口的人明显愣住了。
这一连串动作和语气下来,在谢珩眼里,几乎等同于“撒娇”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不习惯看旁人撒娇的。每次看到有人撒娇,无论男女,谢珩都得起一身鸡皮疙瘩。
可现在,被季眠拽着的袖口布料碰到手腕,那轻微的触感从手腕传到天灵盖,再顺着脊椎骨直蔓延到后腰,痒得谢珩腰身都不自觉颤了一下。
——操。
一时间,他没能找回出走的理智,大脑指挥嘴巴完全顺从季眠的意愿,激不起半点反抗的斗志:
“……那就不去。”
不去医务室的后果是,季眠后半夜睡觉的时候,连平躺都疼得不行,靠近右肩胛骨的位置被体重压在床板上,比白天还要难受。
他只好无奈换了姿势,由平躺改为侧躺。
可到了第二天早上,季眠醒来,发现那块被撞的位置不仅疼,疼痛中还夹杂了肿胀感。
“……”
不会吧?
他立刻爬起来,拉开宽松的睡衣领子,努力扭着脖子往自己的肩膀后头瞧。
肩胛骨附近,像长个青里带红的鼓包。
居然真的肿了。
【还挺严重的,建议你去看看。】系统出声劝道。
肿成这样,饶是季眠再抗拒去医院,此时也不得不认怂了。
他摸过枕头边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七点多了。
早上还有早八,课前去医务室开药肯定是来不及的。
只能等下课后再去了。
他迅速起床,艰难洗漱完毕后,在圆领卫衣外面套了件宽松的外套,以此掩饰后背处有些明显的肿胀。
因为书包碰到肩膀会疼,季眠最后只能把两条背带都背在左肩上,看上去颇有种中二少年的风格。
季眠就这么出了门。
到教室,吃谢珩带过来的早餐,然后在课前几分钟坐回位置上等待上课,一如既往的平淡日常。
“心委……小舟?”
后面四班的班长叫了季眠一声,不过教室太吵,前面的人没能听到,他便用手指戳了戳前面人的后背。
“嗷——”季眠被他一碰,整个人险些从座位上蹦起来了。
“卧槽……”班长懵了,迅速收回手。
谢珩目光转向季眠,眉头随即蹙起。
“没事,昨天受了点伤……”季眠忍痛回头,“怎么了?”
“哦哦。”班长还有点没回过神,“导员让所有班长和心委今晚去他那开会,估计是搞心理班会的事,刚在班长群发的通知。”
“行,几点?”
“七点半。”
季眠抬起右手,想比个“ok”的姿势,结果扯到后背,立刻又龇牙咧嘴地换成左手。
班长被他逗笑了,“打球伤的吧?”
“嗯,小问题。”季眠转回头时,对上谢珩压过来的目光。
“怎么回事?昨天还没这么严重。”
谢珩的话是在关心人,可是微沉的眸子怎么看都让人头皮发紧。
“我今早起来看,好像……有点肿?”季眠对上谢珩渐冷的表情,声音莫名有点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