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用力吻着季眠,但后者脖颈也软,骆野一亲他,季眠脑袋就无意识地往后仰。
骆野使不上力,索性把人抵在墙上,季眠再往后也只能是被墙面挡住。
季眠忍不住出声,嘴唇微微张开。
骆野恰好能瞧见里头的舌头尖儿,像半滴水洇洇的赤红珠子。
他的喉结用力滚了两下,指尖探到季眠的嘴唇上,不自觉地想用手指去拨。
还没伸进去,又想起这人爱干净。
那么爱干净,手指头怎么能进去?
越是控制着自己不去想,大脑里却越是浮现那殷红的尖儿。“哥哥……”
骆野不得其法。
又想起之前看过的影视剧,那些人接吻不用手指,用舌头。
他担心自己酒味重,刚才从客厅上来就去洗漱过了。现在应该没什么酒气。
但,哥哥会不会觉得恶心?
他俯下身,凑到季眠唇边,要亲不亲要碰不碰的。最后还是季眠喊了一声:“小野……”
骆野张开唇吻住他,一点点小心试探。
当舌尖碰到里头的柔软,而季眠并未抗拒他,就顿时收不住了。手上的动作还没停。
十分钟过去,季眠好不容易好了,骆野又开始蹭他的腰。
季眠着实有心无力。
这么下去,该没完没了了。
骆野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并且知道季眠的手臂也应该酸得没力气再帮他了。
季眠大腿的皮肤细嫩,他很善解人意:“哥哥不用动,我自己来。”
什么保护措施也没有,骆野不敢真的动他。而且他的理论知识还很浅薄,很怕自己头一回就在季眠面前露怯。
回头得多搜点资料,准备充分。
临睡前已经是十二点了。季眠第二天早上还要上班,骆野担心他没精神,再没敢乱动。
总觉得好像也没做什么,折腾着折腾着便到十二点了。
怕自己刹不住,骆野最终还是回了自己房间,躺在床上,始终睡不着。
季眠没比他大太多,但骆野还是想着,要是能跟哥哥年龄差距再小点就好了,起码生活上能够同步。
到现在,他上中学,季眠跑去国外念大学,一年就回来那么一次,待上一个月便走。
好不容易他毕业了,季眠要忙工作,一周能有一天空闲就算好的。
而且,自己也要上大学了,总是聚少离多。
季眠人还在隔壁睡着,骆野就已经操心起离别的事情了,翻来覆去,总觉得时间不够。
在床上躺了两个小时,他起身出了房间。
原本是想去季眠的画室悄悄看看,路过隔壁的房间时脚步一顿。
原本只是没抱期望地轻轻按了一下门把手,居然真的被他打开了。
他看着那一条幽深的缝隙,做贼似的走进去,带上门。
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静谧中传来季眠均匀安静的呼吸声,侧躺着,微蜷着腿,是种不大有安全感的姿势,似乎在等着谁抱住他。
骆野在他床边坐下来,几乎没发出声音。
窗外透进来月亮的微光,骆野能看见季眠柔和的面部轮廓,心脏也跟着发软。
他嘴唇动了动,无声地喊了句“哥哥”。
骆野在季眠身边躺了下来,面朝着他,同样是侧躺的姿势。
想去抱住身边的人,又担心会不小心弄醒他。
骆野小心地伸出手臂,慢慢揽住季眠的腰身。
被他揽住的人忽然间动了,很自然地钻进他怀里,像是条件反射。
骆野先是一惊,却发现季眠并未醒过来。
季眠脑袋在骆野肩膀处乱动,像是在找什么。
骆野愣了一下,连忙把收起来的另一条胳膊垫到季眠脖颈下面。
季眠便枕在了他的手臂上,随后安心了,也不动弹了。
骆野像是整个人被丢进蜜罐里,被突如其来的馅饼砸得头晕眼花。
他伸手抱紧怀里的人,以一种极为亲密的姿态拥着季眠,一瞬间觉得这一幕仿佛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