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了一眼,他就打个冷战,低头拿起筷子默默的吃饭。
他一个外人也不好掺和这种事情。
而且看起来,郴易风和路琢的关系,的确复杂得很。
陆云柯比周峡还懵。
他以为刘家是找郴易风逼婚来的,周峡也在,他正准备看男主的笑话,结果一转头众人的集火对象就成了自己。
他都努力扮演原主背锅了,现在又招谁惹谁了?
完全想不明白这一切为何会这么发展的陆云柯皱了一下眉,从媒婆和刘家老大手里抽回筷子,冷硬道:“不娶,请回。”
说完,他直接端着一桌子菜放到里屋,招呼郴易风和周峡进去吃饭。
郴易风紧绷的身躯瞬间松懈,周峡也松了口气,但周峡还没和郴易风搭话,对方就直接走出去,反手关住了里屋的门,让周峡一个坐在饭桌上吃饭。
独自坐在在黑屋子里的周峡:“……”
他果然没看错,郴易风就是个没人情味的黑心肠。
一亩灵田15
被如此冷遇,刘家老大勃然大怒。
他蹭的站起来,指着陆云柯的鼻子破口大骂:“小兔崽子,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有娘生没爹教的玩意儿,你骗我妹妹的时候我还没打你呢,好声好气来和你说亲,你居然敢撵我们走?
“我这就叫大家伙来评评理,看看耍流氓得判几年!除非,你娶了我妹妹,给我家3000彩礼,我就私了,不然你就去蹲大牢!”
里屋的周峡高声道:“不用找别人,我是警察,我告诉你,谈恋爱不犯法。”
“我和你妹没谈,我示好,她从没答应过,是个要强的,好姑娘。”陆云柯沉了脸道。
原身倒是想骗小姑娘,可没来得及实施就被拒绝了,刘家人倒也不必无的放矢。
“你说我就信,你当我们兄弟几个是吃素的?路二狗,我告诉你,你必须得娶我妹子,还得给我家打欠条,3000块的彩礼,一分都不能少!”
刘小兰哭着拉他哥:“哥,你别说了,我和路琢没关系的!我不喜欢他!”
气血上头的刘老大一把推开刘小兰:“你给我滚
一边去,你哥我舍了脸皮是为了谁好!”
一起来的赵媒婆才知道他们有过节,见状也黑了脸,站起来不悦道:“以后你们两家说亲可都别找我,呸,姑奶奶惹不起!”
说完她就出了门,走到路口越想越气,看到围拢过来的邻居街坊,忍不住开始添油加醋地说道起来。
说刘家喊自己来找路二狗谈结婚的事情,刘家狮子大开口竟然要3000彩礼,分明是找茬的。
说路二狗那个光棍汉也是个没点数的,居然还看不起刘小兰,不知道想娶什么样的天仙。
村人目光诧异地看着刘小兰兄妹,一会儿就对着刘小兰指指点点起来。
刘小兰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竟成了众人指责的对象,她只是喜欢郴易风,难道喜欢一个人也犯法吗?
在越来越大声的指责下,刘小兰再也忍受不住,捂着脸哭着跑回了家。
刘家老大敢逼着人打欠条,就是知道路琢没点声气是个老实葫芦,这种人最好糊弄,趁着他有钱要一笔彩礼,用流氓罪吓唬吓唬,他可不就得就范。
何况自家妹妹娇养这么多年,他们也都捧着敬着,爹妈偏心也就算了,他们兄弟图的是啥,不就是图自家妹子长得好,嫁出去能多要些彩礼,连带帮衬家里的兄弟么?
如今计划落空,还被村人围观,刘老大面子上再也挂不住。
又气又怒之下,他竟抄起坐着的椅子,一椅子砸向路琢的脑袋:“你说不行难道就作数,你不承认,我妹子都羞哭了,我得替我妹子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个小流氓!”
木头椅子狠狠砸下来。
陆云柯侧身躲开,抬脚,一脚踹到刘老大的膝盖上。
把人踹到地上,抬脚踩在他脑袋上,陆云柯没任何情绪道:“你打不过我。”
膝盖痛的像是碎裂了,刘老大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但面皮被踩在土里,一张嘴就吃了一嘴灰,他只能发出软弱的哼哼声:“打不过,我打不过,你松脚,哎呦,松脚唉!”
围观众人看到陆云柯出手,也是一片哗然——不显山不露水的路琢原来这么厉害?
刘家其他三个兄弟在妹妹哭着回家后就抄起扁担棍棒赶了过来,看到自己大哥那副凄惨的样子登时目眦欲裂,兄弟几个就朝陆云柯扑过来:“敢打我大哥,你小子找死!”
陆云柯刚收回脚,刘老大听到自己家人的声音顿时来了劲儿,一个鲤鱼打挺翻起来,抱住陆云柯的腰,就大吼一声:“快打死他!”
一旁戒备的郴易风见势,反手抄起了门后的扁担。
他一个跨步上前挡在陆云柯身前,直接狂风扫落叶般,快准狠地抽向几人的脸:“我看谁敢打他!”
啪啪啪几声清脆的打脸声响起,扑过来的刘家兄弟三脸一下子肿了起来。
被郴易风笑脸相待的刘家人哪里想到郴易风会来这一招,先是一愣,而后眼睛发红,全部扑向了郴易风。
奈何,郴易风也是个练家子。
他在国外的时候学过泰拳,回国跟着父亲的好友学过军体拳,虽然重生前这些技能都被荒废了,但这一世肌肉记忆都还在。
用扁担砸倒刘家老二和老三,然后一记长拳打翻刘家老四,等哥几个还没反应过来,郴易风的一套军体拳就施展完毕,几人全被打倒在地。
活动一下指关节,郴易风俯视刘家三兄弟:“还打不打?”
听到咔吧的关节脆响,刘家兄弟齐齐一抖,连远处幸灾乐祸围观的几个知青也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