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校方还指着这次的宣传片和隔壁三中抢生源,就凭蒋洄那张魅惑众生的脸,他也只能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没等开口,门口突然有人喊了声报告。
李主任调整了一下表情,颇为严肃的看着门口:“进来。”
赵淼拿着信息表走进来:“李主任,这个是喻年的身高体重。”
李主任闻言眼前一亮:“他同意做元旦晚会的主持人了?”
“同意了。”
李主任松了一口气,随手把喻年的信息放在办公桌上,又夸了赵淼两句,才把人放走,赵淼离开后,李主任看了一眼蒋洄,正头疼怎么让他答应,毕竟七中很“民主”。
蒋洄却率先开口,义正言辞道:“李主任,作为七中的一份子,我愿意为七中出一份力!”
明天晚上方便吗?
一向受欢迎的学霸没能在一天之内抄完自己做下的孽,课间找他问题的人太多了,晚上的放学铃声一响,他就收拾书包回家了。
七中晚自习是七点到九点二十,中间有两个十分钟的课间,为了照顾可能处在发情期的oga,学校对自习的要求没有太严格,走读生可上可不上,住校生晚上也可以在宿舍上自习,真正在教室里上自习的人寥寥无几。
喻年从不在班里上自习,因为晚自习的课间,时常有人来班门口堵他——告白。
黑夜,信息素躁动的完美借口,白日里那点不敢宣之于口的暧昧似乎都在阳光隐没于地平线那刻被撕破了一个口子,不断的拉扯、放大。
学校到喻年家很近,走路最多不过十五分钟,道路两旁种了两银杏树,远远望去没有尽头,植物远比人对气候的感知要灵敏的多,饶是现在傍晚还微微散着热气,银杏叶也有了微微变黄的趋势。
道路两旁三三两两的停着小吃车,喻年买了一份鸡蛋灌饼当晚餐,路过刨冰摊的时候,又没忍住买了一份刨冰回家。
走到楼下,喻年下意识看了一眼前两天蒋洄停车的地方,停车位果然已经空出来了,他把一只拉倒头的校服拉链往下拉了一点,转身进了楼。
刚打开门,开没来得及开灯,借着小区路灯微黄的光亮,喻年在玄关处的地上看见了几张极为不和谐的纸。
他开灯,仔细看了一眼,神情古怪的捡起来地上的纸,思考要不要换个门,随随便便就能被人塞进东西,安全系数太低了。
纸上他今天没抄完的手写版卷子,字迹他很熟悉,今天上午刚在办公室见过。
那是蒋洄的字。
“的”字肆意洒脱的连成一笔,倒是字如其人了。
家里没开空调,客厅开着的窗子并不能消散家里的燥热,喻年愣了个神的功夫,手中的刨冰就化成了水。
他坐在餐桌上,喝着刨冰汤,翻出了和蒋洄的聊天框。
喻年不喜欢在昵称上下功夫,直接用姓名首字母做了昵称,头像是他某天对着楼下路灯随手拍的一张照片,黑乎乎的一片,只有左上角有些许光亮。
蒋洄对这些事情似乎有莫名的仪式感,微信昵称取了惊天地泣鬼神“蒋大爷”,也不知道是在骂谁,头像他趴在座子上戴着耳机的照片。
两人风格迥异的昵称和头像出现在同一个对话框里,显得格格不入。
yn:“我发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