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喻年毕业后,某天深夜浑浑噩噩的从梦中醒来,身边空荡荡的,突然毫无缘由的想起杨慧那天的眼神,恍然惊觉,原来他也没能免俗的撞了南墙。
“蒋哥,过年和喻神来我家玩啊,我家没人。”食堂里,曲沐阳端着盘子坐在蒋洄对面,他最近一直闷闷不乐,不知是不是吃错了药,还是受了什么刺激,居然开始早起晚睡刻苦学习,甚至请了家教补课。
曲沐阳的父亲苦等了十八年,终于等到儿子开窍,还以为是老祖宗显灵天了,感激涕零,前几天拖家带口,除了曲沐阳,一起回老家祭奠祖宗,结果赶上大雪封山,一家人整整齐齐的被困在了山里,好在那边啥都缺,就是不缺吃的,曲父在那边乐不思蜀,估计过年都回不来。
蒋洄把喻年盘子里的青椒夹出来放到自己碗里,问他要不要去。
喻年思考片刻,答应了一起过年——饼干现在破坏力惊人,正好有人帮着带。
“我们去郊区过年,我爸前两年在那边买了栋别墅,那边安静,地方又大,饼干可以撒了欢 儿的。蹦。”曲沐阳喝着米汤,不断拿眼睛瞟喻年。
蒋洄从桌子底下给了他一脚,像是护食的狼:“干嘛呢?”
曲沐阳放下碗,拍了下被蒋洄踹了一脚的裤子,诚恳的看着喻年:“喻神,我想问你个事儿。”
“别问了,没爱过。”蒋洄把肉放到喻年的碗里,随手打开矿泉水喝水。
“认真的。”曲沐阳看着喻年,眼神里充满了求知欲:“你们在床上被标记的时候,会疼吗?”
“噗——”水喷了曲沐阳一脸,喻年筷子一顿,两个人都用一种看傻逼的眼神看着他。
这个问题,在某种情况下无异于性骚扰。
“你活腻了?”蒋洄险些把曲沐阳扔出去。
曲沐阳抱着头,惨兮兮的趴在桌子上:“我是真的很想知道”
“我记得高一的时候,学校安排过生理课。”喻年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撕开上面的不干胶,递给蒋洄。
“我没听。”曲沐阳理不直气也壮。
“你为什么不问我?”蒋洄擦干水,把剩下的纸巾扔进曲沐阳怀里。
“难道你听了?”曲沐阳也抽了张纸着纸擦了擦脸,有些迟疑的问。
“听了。”蒋洄说。
曲沐阳脸上出现了一秒的空白,难以置信道:“说好一起做学渣,你却背着我偷偷听了生理课?”
“终究是错付了”
“不疼。”喻年打断了他们你来我往没完没了的话,他有点困了,想回班里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