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出的子弹精准命中酒瓶,玻璃碎裂声悦耳动听。
安岚长长松了口气,下巴微抬,傲娇又嘚瑟。
“再来一次。”
临近12点,庄园上下万籁无声。
阿辉掐准时间给安岚送热牛奶,走到床边发现她还在看书,他上手收了她的书,放在床头柜上。
“太晚了,喝了牛奶马上睡觉。”
“哦。”
安岚在他面前还是听话,端起牛奶杯大口喝光。
阿辉细心地给她盖好被子,收拾东西时余光不经意间瞥过那本书,封面赫然是一把精美的左轮手枪,他呼吸一颤,随意翻了两页。
“这个是?”
“枪支大全。”安岚皱眉,“你没看过?”
“我们那时候学枪纯粹为了保命,哪有这么清晰的图片介绍。”
她解释道:“每一把枪都有它的特色和缺陷,只有完全了解,我才能真正掌握,理论和实践缺一不可。”
阿辉默默竖起大拇指,“佩服,佩服。”
安岚见他一脸憨态,忽然想起什么,坏笑浮上嘴角。
“你那求婚词准备得怎么样了?”
“准是准备了,就是”
她一听这话就知道不对劲,抹脖子警告:“你要是敢问嫂子生不生猴子这类问题,我一定跳起来打爆你的头。”
“你放心,我一个字没写。”
聊起八卦,安岚精神抖擞,掀开被子坐起,“这样,你对着窗外演示一遍,有问题及时修改,争取一举成功。”
“不行。”他黑脸羞得通红,“我我说不出口。”
安岚脸一沉,两手抱胸,摆出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那我、我试试。”
阿辉面向窗外,深深呼吸,紧张得手都在抖。
“咳咳。”
他清清嗓子,面带灿烂微笑,“我最最亲爱的宝宝”
“扑哧。”
她没忍住笑出声,见他回头,赶忙用被子遮住放肆的笑意。
“你笑什么?”阿辉疑惑的问:“现在不都是叫宝宝吗?”
“可以可以,比猴子好。”
安岚催促道:“你继续,别管我。”
阿辉站的笔直,神色专注地像在诗朗诵,“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我没救了,我深深地迷上了你,你是那么的美好,眼睛像葡萄一样圆,樱桃小嘴一点点,诱得我想想”
念着念着他不好意思,话憋了半天才憋出来,“一亲芳泽。”
安岚大半张脸闷在被子里,笑得花枝乱颤。
“哦,对了,她听不见。”
阿辉沉迷在营造的美好氛围中,笑容越发甜蜜,“我还准备了手语版,你要不要重看一遍?”
“不用了。”
安岚直接拒绝,躲在被子里疯狂脚趾抓地,“虽说土了点尬了点,但胜在情真意切,相信未来嫂子一定能明白你的心意。”
“嗯。”
阿辉双拳紧握,瞳孔放光,“我一定要把她娶回家。”
自阿辉离开房间,安岚藏在被子里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床上翻滚几轮,不小心滚到蒋逸风睡过的位置,她身子猛地僵硬,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男人沐浴后浅淡的香气。
那天清晨,天没完全亮,蒋逸风接到一个电话后匆匆离开,临走前俯身抱住她,吻吻她的额头。
他以为她睡着了,实则电话响起时她便醒了。
她翻身下床,偷偷躲到窗帘后面,看着黑车迅速驶离庄园,消失在白茫茫的雪地中。
他不在的日子,她把每一天都过得无比充实。
看书,学枪,闲暇时缠着阿辉学习简单的防身术。
她需要在短时间内强化自身能力,并且学会如何保护自己。
“叩叩。”
敲门声吵醒沙发上闭目养神的蒋逸风。
“风哥。”
门外是阿雷的声音,语气急促。
男人还没完全清醒,强压着火,极不耐烦,“进来。”
阿雷推开门,几步走到男人跟前,直奔主题。
“刚刚收到消息,李垚在一小时前被人放走了。”
蒋逸风抬眼,周身笼罩一股寒气,声音碎进冰碴,“谁放的?”
阿雷低头,如实回答。
“大老板。”
正是深夜。
屋外冷风狂啸,大雪纷飞。
负责看守庄园的保镖被人悄无声息地做掉,鲜血染红大片雪地。
彼时,安岚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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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不说,阿辉真的是个铁憨憨。
明天见,啾咪!